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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零度,他要是让谢臻就这么跑出去,他不被那个据杀人不眨眼的二少爷刮层皮才怪。
“三少爷,请不要出去。”他快步上前拦住谢臻。
谢臻仰着头,眼睛瞪得老大,意思是:你居然敢拦我?
“三少爷,二少爷很快就进来,外面温度很低。”
谢臻才注意到自己只裹着床单,也不等苏穆进屋,溜烟儿的朝楼上跑。苏穆要是看到他这么冷的,连睡袍都不穿在房子里跑来跑去,而且还有外人在,肯定会很生气,他能不跑吗?边跑边警告那个英国保镖:“不许告诉他我下来过。”
等苏穆开门进来,只来得及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
他边将手上的早餐放到桌上,边问:“他下来过?”
“呃,三少爷他下来找过您,见您不在就回房间。还有,先生打电话找您。”
苏穆擦擦手,边边往楼上走去:“把早餐撞到盘子里,送到房间来。”
“是。”
苏穆进房间,就看到他躺在地上,已经身首异处的手机,桌上的电话也没有挂好,必定是谢臻的杰作。
他走过去拍拍裹在被子里的谢臻:“还不起床,难倒要这么裹着被子去伦敦?”
谢臻听他这么说,突然掀开被子坐起身:“苏穆,你怎么和马丁叔叔说的?昨晚上不是说不去伦敦了吗?”
谢臻身上还留着昨晚欢 爱的痕迹,苏穆看到他胸口已经变淡的吻痕,笑着面对谢臻的怒火:“父亲突然派人来我们着我都不知道,别气,嗯?”
“哼,当然不气,”又指着苏穆的鼻子,“苏穆,你只知道欺负我。听到没有,他们叫三少爷!小心我让他们揍你。”
“好好好,要揍你就亲自来,不过先吃完东西才有力气。快去洗漱!”
谢臻才起身,趾高气扬的看看苏穆,进盥洗室去。
苏穆拿这样的谢臻,简直没有办法,这样的他和对着龙斯仲时简直就像是有双重人格一样。
只是,他很乐意这样惯着谢臻。如果可以,他希望谢臻脸上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对着龙斯仲时的那种表情。
等他们到达伦敦的苏家大宅,已经是半下午,苏穆的母亲正等着他们用下午茶。
“伯父,伯母。”
“总算来了。小臻啊,怎么听不想来伦敦住,开始嫌弃我们两个老人家?”
谢臻使劲儿的摇头:“谁说的,只是……舍不得离开的画坊啦!”
“要不,在伦敦也开一个?”
“嗯,不要了,伯母。”谢臻立即否定,眉头都皱的能打结。
“哎,小臻啊,怎么还叫我们伯父伯母啊?”
“什么意思?不叫伯父伯母,那应该叫什么?”谢臻觉得莫名其妙。
“已经是我们苏家的三少爷,那该怎么叫我们什么?当然该和苏穆一样,叫爸妈才对。”
“啊,那爸、妈你们怎么突然想起把我的称呼改了?”
“早就该改了,对不对,苏穆?”苏母对一边的儿子,不停的使眼色。
苏穆对谢臻头:“就跟着我们一起这么叫好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呢?”具体什么地方怪,谢臻又不上来。
一边的苏父威严的开口:“有什么奇怪的,以后就这么叫。你们两个坐下来,我有话要说。”
谢臻正正身体,暂时把疑问抛到一边。
苏父放下手中的红茶杯,深深的看着谢臻的眼睛:“还记得,你有个爷爷吗?”
“嗯?什么?爷爷?”谢臻不确信自己听到的是两个字。
“就是谢正峰,还记得他吗?”
“您怎么,突然提到……”对于谢家的人,谢臻实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看来还是记得的了。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知道你还活着的事,也知道现在在我们里,找到在香港的一个朋友帮忙,一定要见你一面。”
苏父说到这里,停下来看谢臻的表情,发现没什么不对,又接着说:“不管怎么样,他都和你有血缘关系,想不想见他,由你来选择。懂我的意思吗?”
谢臻没有什么表情的头,果真沉默下来。
苏母见不得谢臻脸上没笑容,于是摸着谢臻的头:“小臻啊,别被爸的话吓住了。呀,不想见就不见,理他们做什么?”
谢臻对着笑笑,安慰自己没事,才对苏父:“我想想再决定,好吗?”
“当然。”
苏穆和谢臻到底没在伦敦住太久,因为谢臻总是想着他的画坊,所以不到两个礼拜,他们又回曼彻斯特去。
在回去的路上,谢臻在百无聊奈的时候想起他的祖父谢正峰想见他的事来,于是问开车的苏穆:“苏穆,我到底见不见他呢?”
因为当初谢臻听到谢正峰想见他时,脸色不怎么好,所以后来的十多天也没有人再提起,没想到今天谢臻自己提出来。
“小臻,这得问自己,你想不想见。”
“不知道,我要知道就不用问你了。”
“那觉得他们有没有亏欠你什么?”
谢臻想了一下,回答:“才不管他们有没有亏欠,反正我又不会想要他们偿还什么。”
“这不就对了,既然都不在乎有没有吃亏,又何必纠结于到底见不见呢?”
谢臻眼睛滴溜溜的转圈,突然侧身在苏穆脸上亲口:“你说的对,决定了,他要是来,我就见,不来就算。”
“坐好。在开车。”苏穆低声的喝道。
“哦,那把车停下来好了。”
苏穆不知道谢臻要干什么,不过还是将车停到路边上。
他刚取出钥匙,谢臻已经解开安全带,靠到他肩膀上:“苏穆,我以为这辈子也要□裸的来到这个世界,然后□裸的离开,幸好遇到你,才没有那样。”
苏穆察觉的他话中的怪异之处,这种怪异的感觉,在那天他和龙斯仲中到对上辈子的假设时,苏穆也产生过。他想,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好好话,什么叫做‘这辈子也要’?”
谢臻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脑袋在他肩上蹭蹭,找到个舒适的位置,享受似的闭上眼睛:“知道,我们不管以前,只管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