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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测了起来,一模一样的毛料扫描图形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最外一层是毛料的皮壳,还挺厚的,里面却是一片参杂着杂质的白色,唯有最中心处有一块大拇指大小的翡翠。
是块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颜色却不知道,从皮壳的表现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安彦卿看了看标价,五十二万欧元,不值得赌。
就算把里面那块翡翠切了出来,最多也只能加工成戒面或挂件,根本值不了五十二万欧元,太小了。
第三十六章
安彦卿有些失望,正准备走开,眼角忽地扫过旁边另一块一模一样的毛料。想了想,最终再次伸出左手拿了起来,精神力开始了探测。
不一样,绝对是不同的。还未曾看到毛料内部的景象,安彦卿就被再一次感受到的温暖感觉俘虏了,整个人都沉浸了进去。
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浑身仿佛被甘霖滋润了一般,无比舒畅。半响,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毛料,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没想到竟然又是一块老坑玻璃种!
这块毛料应该是老坑帕岗场区出的,安彦卿收回精神力,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毛料。不过除此之外却看不出其他什么,也不知道会是什么颜色。
舍不得放手,这样的毛料就该紧紧握在手中,又把玩了许久,安彦卿才带着一丝遗憾一丝不舍乖乖放下了。
看了看编号,安彦卿默默记在心里这才转身离开。这两块毛料一模一样,若不记下编号,万一到拍卖的时候看错了那可就惨了。
往前走了几步,安彦卿来到另一个展柜前,柜台上摆放着四块毛料,呈一字型。每块毛料的大小都差不多,安彦卿全都看了看,其中两块是白盐沙皮的,一块是黄盐沙皮的,还有一块是得乃卡皮的。
白盐沙皮的毛料主要产地在老场区的马那和莫格叠,得乃卡皮的毛料主要产地则是大马坎场区的莫格叠,而黄盐沙皮的毛料则是几乎每个场区基本都有产出。
两块白盐沙皮的,一块被切了一刀,出了绿,是块明料,另一块则是全赌。而另外两块毛料虽未切开但也磨开了一道口子,都是出了绿的。
这四块毛料的标价都在安彦卿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因此他都拿起来看了看。黄盐沙皮的毛料一角被磨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小块颜色极淡的豆青绿翡翠微微露了一点。
安彦卿打开随手拿着的强光手电一照,翡翠较为通透,表面光泽柔和,内部有少许的细棉。颜色虽不算上等,但水头种地还算不错,倒也值得一赌。
他伸出左手探了探,露出的一小块翡翠由外深入内里五公分左右,厚度不错,看其大小应该能打出一对镯子来。满意的点点头,安彦卿看起了另外一块得乃卡皮的毛料。
这块毛料皮壳较厚,褶皱颇多,看上去就像是树皮一样,有蟒有松花。磨开的窗口正好就开在松花上,里面露出一点颜色浓郁纯正的艳绿翡翠。
这露出的一片翡翠呈玻璃光泽,通透水润,给人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加上这绿色偏冷,又是这般浓郁更让人觉得冷冽坚硬。
安彦卿覆上左手,精神力延伸出去探了一圈又缩了回来,眉头一皱表情却是不大好。
这翡翠不过薄薄的一层贴在外面,里面竟全是白花花的石头,只是一块靠皮绿而已!看到这里,安彦卿也有些庆幸,幸亏他有异能,若是没有,他心动买了下来却是亏大了。
他现在还记得他在上海古玩城第一次赌石时遇到的马老板,他当时解出的就是一块上等的老坑玻璃种翡翠,可惜是块靠皮绿,不值几个钱。
闭眼缓了缓神,安彦卿放开手下的毛料将目光投到另外两块白盐沙皮上。已经切了一刀的那块翡翠也是绿翠,颜色较淡,看起内里结晶和光泽度,应该是介于冰种和水种之间。
安彦卿也不耐烦再看,直接用左手按了按,沾了些细沙,探测了起来。这块毛料里的翡翠不错,有成年男子巴掌大小,约一公分厚,能打出镯子,手镯心还可以做挂件和戒面。
安彦卿看着手下的毛料,心里感叹了一下,不愧是最后一轮拍卖。几乎所有毛料都是出了翡翠的,其中好的翡翠更是不少,就是价格贵了些。
这么想着,他看向了展柜上的最后一块白盐沙皮毛料。一块毛料有篮球大小,有蟒带也有松花。安彦卿打开强光手电照了照,发现有一块松花被擦掉了,能够看到下面有一层淡淡的黄雾,颜色有些浑浊。
这块毛料并不小,表壳的表现也不错,却是全赌的,安彦卿有些疑惑,不知道那些专家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这黄雾?
有黄雾的毛料一般显示其内的铁元素和其它元素下在渐渐氧化,但还没有严重氧化。若为纯净的淡黄色的雾,则显示杂质元素少,常出现高翠。
而这块翡翠毛料上的黄雾很明显,并不纯净,反而有些暗沉浑浊,看表面似乎里面的翡翠种地不大好。
安彦卿又看了两眼,这才用精神力探测了一番,“看”到脑海里的画面,黑色浅淡不一,倒是和以前测到广片时的感觉很像。
广片质地较粗,水头较干,在阳光下绿得发暗,发黑,安彦卿向来不怎么喜欢。
拿着签字笔在本子上敲敲打打,想了想,他把之前两块表现不错的毛料的编号记了下来。写完后忽然想起之前那块老坑玻璃种的还没记上,转了转笔便也把编号写了上去。
他的几百万欧元在这样的拍卖会上不过是沧海一粟,投进去也看不到一丝波澜。最后一场拍卖会本就是那些资金雄厚的公司或个人才会参与的,一般的小公司在第二轮完了后就会离开,他也是搭着bianco才能参加。
安彦卿一想到钱,眉头就皱得死紧。他现在不缺“眼力”,缺的就是钱,如果他能有bianco那么雄厚的财力,一定要把所有的看上眼的毛料都拍回去。
乔之深陪着金景智和严乔松细细看着,但眼光却时不时的扫向远处那个熟悉的人影。在看到陆纪辕身边那个神秘的秘书苏南走过去时,更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苏南这个男人并不简单,脸上淡淡的温和的笑意和周身的温文尔雅不过是层伪装,那双眼睛的深处全是狂妄、霸道以及精于算计。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陆氏他并不在意,但这样的人接近安彦卿却并不是他乐于见到的。
但他却意外的发现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一层神秘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呢,像是陌生人的两人变得那样熟悉,仿佛一起生活多年?
他们之间太过和谐了,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仿佛本就是一起的,而非刚认识的朋友。
“阿深,阿深?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