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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梵发现,其实这本日记本中原本他以为他完全读不通的地方,现在看来其实很简单。
实际上,爸爸妈妈很早就已经给过他提示了,只不过这些提示都因为各种原因而被他忽视了。
是他的错!
将箱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原本墨梵以为只是父母留下来给他作纪念的东西中,在现在看来却有着不少混杂进去的有着特殊意义的物品。
难道他们都不怕这些东西真的被那些人拿走了吗?
看着被他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墨梵随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那些人真的拿走了这些东西,必然是会将这些东西全部变卖的,先不说他们是否打得开这个箱子,就是打不开,这个箱子一出现在市面上,必然会引起骚动,而引起骚动的最后结果必然是他被找到,那么那个时候他就会被迫认主归宗。
而一旦他认主归宗,那些人还有谁能够奈何的了他呢?
将那些有着特殊意义的物品放到一旁,然后将那些真的只是用来留给他做为纪念的物品放回箱子里,墨梵坐在床上,看着放在床边的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一把老式手枪,一本并不厚、但是却写满了姓墨的人的人名的小册子,还有一个仿佛是用纯银打造出来的长生锁。
三样东西,虽然都不大,但是惹眼是必然的。如果他决定认主归宗,这些东西必然是要送到墨家去的,而那时候,他就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想墨绎一样,每一步都要考虑到对家族是否有利的墨家人了。
而如果他决定当做不知道……那么他就还是这样的一个孤家寡人,可以在有兴趣和有运气时,和翡翠古玩打打交道的普通人。
孰轻孰重,孰对孰错,墨梵也不知道。
“哐当——哐当——”大门被死死敲着的声音响起,从思考中被惊醒的墨梵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赫然发现墨绎他们已经去了拍卖场一个多小时了,距离那人给他打电话也过了快一个半小时了,这人也应该要来了。
将东西放回柜子里,墨梵锁上房门,走下楼梯,伴随着大门被敲响的声音,走到了门口。
如果不是那个家伙事先就给警卫打过招呼了,这人进得来吗?站在门口想象着着那人有门铃不按,偏偏要敲门的举动,墨梵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打开房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很典型的农村老人。一身颜色花哨的布衬衣,一条深蓝色的布裤子,一双黑色的老式布鞋,染满了银霜的头发用看上去相当古老的发卡在脑后盘的紧紧地,面对着墨梵,脸上是好不颜色的嫌恶。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想要……”
“进来,别在门口丢人。”墨梵没有理会那人一见到他就开吼的尖锐嗓音,对于这个所谓的外婆,他还是有一些印象的,典型的农村老女人,典型的只为了自己子女着想的后妈。
从门外进入到房子里面,客厅的摆设因为墨梵父母留下的丰富收藏,以及团队里面其他人贡献出来的各种物品的关系,虽然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的样子,但是懂得看的人就知道绝对是价值万金,而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在看到这些仿佛装饰一样的摆设的时候,也都能看出来这些并不是凡品,即使有人会认为这些是高仿或者用其他便宜材料仿制出来的东西。
打量着客厅里面的装饰,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好几变,眼睛里的贪婪和不平也越来越明显了。
“还不请我坐坐?”大概是看到墨梵自从让她进来之后就没有了任何的表示,老人虽然语气没有了在门外时那么的冲,但是其中颐指气使的成分绝对不低。
“沙发是酸枝木的传统硬木家具,因为酸枝木已经没有自然出产,人工种植的产量也很小,所以这一套的价格在六十万上下。”墨梵的声音很淡也很稳,虽然这个价格他也不知道是夸大了还是说少了,但是他知道对于一个农村妇女来说,这个价格已经很吓人了。
“沙发下面铺着的是纯羊毛地毯,工艺来自英国的阿克明斯特,一条需要上万英镑,换算成我们的价格就是十多万,”这个是洛嘉晟将地毯带来的时候告诉墨梵的,据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条地毯,带过来就是为了每天看到它。
66、母族来袭(下)
“算了,不坐了。”老太太一听墨梵的话,吓得都不敢碰这些东西了,但是同时,对于墨梵和她家里情况的对于,使她心中的不平和贪婪越发的严重了。
“娃子啊,你爸妈也去世这么多年了,想当年他们还在家里的时候……”老太太拿出一块手帕,一边摸着脸,一边对着墨梵大言不惭。
“还在家里的时候?”恐怕这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吧。墨梵看着老太太口不对心的样子,心里越发的平静,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淡漠:“不就是每天当牛做马的干活,让你的子女有时间休息吗?”对于当年的印象墨梵有的很少,但是对于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即使在努力的忘记,但是重新看到这人的时候仍旧是历历在目。
“你……你这个不孝的子孙,当年三年灾害当头,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做事只为了有口饭吃,就连当时比你还小的弟弟都在做事,就你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天一亮就要找你爹娘,找不到就到场嚷嚷。看在当年你还小,我们都没说什么,你那时候总是哭着到处跑,要不是我在家里把你拉扯着,你还有今天的好日子吗?”老太太看着墨梵,话语里面的尖酸没有掩饰分毫。
“连时间都记得很清楚。”墨梵实际上只记得事情,但是具体的时间并不清楚:“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候我爸妈一天工作十四个小时,而你的那些孩子一天最多只工作十个小时,我爸妈那时得到的工分是最多的,但是每次分到的钱都会被你以养老防患的名义拿走一半,偶尔你会买点糖果,但是从来都不会有给我的。”
小孩子,对于大人的偏心实际上是记得最清楚的,大部分的人在长大后不会记得很小的时候父母对他好的样子,却对偶尔一次狠狠的打骂和偏心记得一清二楚。
“哪里没有给你,你小时候从我这里拿到的是最多的,不仅不给弟弟,他们找你要你还动手打人。”老太太扯着嗓子大声的嚷嚷,仿佛一切都是她占着理。
这些事情,貌似应该是反着的吧。墨梵在心里嘲笑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却不住的涌了上来,明明白白的告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