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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倌?」
耿冰泉冷笑,她是什么货色以为他不知晓吗?若不是看在她有点美色又心机重,可以把他包养她的事情传扬得全京城都知道,他还不会要她呢!
更何况京城里好色的大少、官爷,谁不曾得过她的一夜温柔,朱唇抚慰,竟敢面不改色的说自己是清倌,更显得她来这里根本是有所图谋。
「冰泉,既然你做了事,你就得自己承担,别再推卸责任了。」
湾儿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一手抚着自己的腹部,另一手还哀求似的拉住耿夫人的衣角。
「夫人,我们同是女人,求求你帮帮我吧。我若不是落魄无依,怎么会不要脸的来到这里求助,夫人,求求你……求求你……」
她哭得几乎倒在地上,令人萌生怜悯之情,无法对她口出恶言。
耿夫人也知道儿子前些日子真的到妓院住过,还包养了湾儿。也不知是谁宣扬这种无聊事的,这件事传得京城闲杂人等都知道,她当初还气儿子不去看病重的玉腾龙,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
「我看……先安她住下吧!」
耿夫人心地善良,见湾儿哭得似要晕倒。同情心油然而生,再说她肚子里怀着自己耿家的骨肉,她怎能放她出外流浪。
「娘,我看她根本就没有孩子,就算有,也不是我的。」
「你别再说了,才刚去妓院风流一个月,人家来找你,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你起码也要有点良心吧。」
耿冰泉气得咬牙切齿,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跟他善心、好瞒骗的娘亲解释,她也不会信的,毕竟湾儿戏演得很逼真。
他不怒反笑,湾儿想要攀上枝头做凤凰,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要收留她是吗?那就收留吧。她说她愿意做小婢,那就先让她来伺候我。」
「谢谢耿少爷,谢谢老爷、夫人。」
湾儿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在被泪水蒙眬了的双目后,忍不住显露出她的心术不正。
耿冰泉已经好几日没踏进玉家,明明他临走前曾说这几日就会来看自己,却偏偏不来,玉腾龙心想他家里的事情一定很难处理。
玉腾龙这几日休息够了,比较没有那么疲累后,就生起想到耿家走走的念头,毕竟许久不见耿冰泉,还是挺奇怪的,他已经习惯有他陪在一旁的日子。
不论是吵架或是欢乐的时光,他都习惯有他一起同欢笑、共甘苦。
才进到耿家,就算他再怎么粗心大意,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也不由得感觉到耿家有一股奇怪的气氛,而且这气氛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冰泉在吗?」
玉腾龙问了一旁的总管。
耿总管唯唯诺诺的指着房间,「少爷在房内休息。」
玉腾龙问清后,转了几个廊角,就到达了耿冰泉的房间前头,他正要抬手推门,忽然听到里面一阵娇媚的女声,不由得一呆。
据他所知,耿冰泉向来没有随身女婢,而他长相俊美,多的是女人涌上来。
以前他家中女婢曾为了要服侍他,闹出许多事来,为了杜绝麻烦,他身边从不用女婢。
「耿少爷,我心口好痛,你帮我揉揉好吗?」
玉腾龙心中一震,连声音都这般娇媚,更别说这女子长得有多漂亮了。
原本他跟耿冰泉之间没有秘密,两人去到对方家,也从未敲过对方的门,都是直接就进入。
但是此刻,他却怔楞着,一时不知该不该推门而入,毕竟听起来房内似乎另有玄机。
「玉……玉少爷……」
耿总管在廊外的另一头招手,玉腾龙楞楞的望着这个堪当他祖父的老人。
耿总管小步的走向玉腾龙。
「少爷在……在忙着呢!」
「忙?他忙什么?」玉腾龙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耿总管将嘴巴靠近玉腾龙的耳朵。
「妓院来了个姑娘,说她怀了少爷的孩子,老爷、夫人决定把这姑娘收在少爷的房里服侍少爷。」
玉腾龙只觉得心口一阵凉意袭来。
耿总管话还没说完,更加没注意到玉腾龙的脸色,说实在的,连他私心里也认为自家少爷实在太乱来了点。
「少爷不同意,说湾儿姑娘根本就是无耻之徒,她不可能有他的小孩,不过这湾儿姑娘见大势底见,她是入门入定了,原本还哭哭啼啼的说她愿意为奴为婢,现在她的架子比夫人还大,下人若是稍有差错,她马上骂声震天呢!」
「耿冰泉说不是他的小孩?」
「是啊,可是湾儿姑娘赌咒发誓的,甚至还拿她死去的爹娘发毒誓,这……这谁敢不信。」毕旣若不是真的,谁敢用自己的爹娘起誓。
玉腾龙脸色一变,握紧双拳,耿冰泉的确花心风流,他也隐约知道他与自己发生关系之前,就跟许多女子有过关系。
但是有一点绝对不会错的,那就是耿冰泉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如果有错,哪怕是杀头重罪,他也会一肩承担。
若是没有,就算有人说价值连城的宝物是他的,他照样不屑一顾。
一想到自己光是被人误会个一天,就会觉得满心不舒爽,想不到耿冰泉却硬被赖上这种事,爹娘还硬逼他要收这个女人入房。
耿冰泉受了这么大的冤枉,岂不是心里面难受又痛苦?
这对高傲的耿冰泉而言,是最大的侮辱。
「如果冰泉说不是他的小孩,那就不是他的。谁管那个女人的赌咒发誓,反正她一定是说谎。」
他大掌一挥,好象就要发怒打人,耿总管被也凶猛的气势给吓得倒弹三尺。
玉腾龙不由分说,用力踢开了耿冰泉的房门。
房门里,湾儿酥胸半露的依在耿冰泉的身上,耿冰泉一脸不耐烦,但是他一见玉腾龙进门,脸色霎时大变。
他可不想让好不容易重修旧好的两人又因为湾儿这件事而闹翻,更何况这个女人现在还衣衫不整的倒在他的身上。
「妳……」
玉腾龙指着湾儿,耿冰泉却百口莫辩,人生头一次脸色苍白,觉得天亡他也。
「腾龙,听我解释……」
「你是什么东西?谁准你连门都不敲就进来少爷的房间里头?」
湾儿不识他是谁,总之先声夺人原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之一,再说她在耿家已能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