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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太多。
只是最后睡去的时候,谢虞隐隐听到常久对他说道:“公子,我们马上就能有孩子了。”谢虞想起身回答,眼皮子却重得很,昏昏沉沉地便睡过去了。
第二日他再想起此事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哪知三四月之后,却叫他大吃了一惊。
“张老先生,您看这?”谢虞停顿,斟酌了一下语气硬着头皮问道:“真的是有,有了吗?”谢虞话说出口就觉得这种事太天方夜谭了些。原是常久忽然对他说自己有了孩子,更是指天指地的发誓,谢虞一时间都被他笃定的语气给动摇了。
然而冷静想想却觉得不太可能,男儿如何有子,何况这么多日也不曾见得他有什么孕子的征兆,吃睡正常,谢虞只当他是迷了心智,对子嗣一事起了执念。奈何常久太过执着,遂遂了他的愿,方请了大夫来诊脉。
谢虞本等着大夫说出否定的答案后好生安慰些常久,哪知老神医又是皱眉又是捻胡须,好一番欲言又止之后,才缓缓道:“恭喜大人,这是喜脉啊。”
“大夫,你莫不是弄错了吧?”谢虞惊诧不已。
“老头子我行医数十年,喜脉还是诊过不少,不说全然确定,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依老夫看,这位该有四个多月,虽然身子一点儿不显,也确实是双身人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虽然离奇了些,也不能武断说便没有男子怀孕的。”张神医在心中想况且这位身上奇怪的哪里只是怀孕一事,老夫至今对其体温之事耿耿于怀,翻遍天下医书却不得知呢!
白胡子老大夫只在心中一想,见谢虞面上异色未消,又道:“若是不信俺老头的手上功夫,大人不如多寻些大夫再看看好了。不过老头子我有一句话,不知说不说得”
“您请说。”
神医收起医箱,“不管这怀子之人是男是女,大人都是这孩子的父亲吧,怀子不易,莫寒了人心呢。”
谢虞面有愧色,连忙道:“神医说的是,是在下痴妄了。”
送走了张神医,谢虞正要坐下消化一下这令他觉得惊疑的消息时,常久却面带喜色地从卧间走了出来。
“公子,你高兴吗?。”
谢虞压下心中疑虑,勉强让自己看起来高兴的样子,道:“高兴,自然高兴。”?
☆、第二十三章
? “厨房做的这猪血腐竹汤可鲜嫩着,公子可要吃点?”常久因有孕,胃口好了不少,更是开始偏爱这些鸭血猪血之类的物什。
谢虞摆摆手,推拒了。他因近日的案子,胃里正有些难受,见不得荤腥,只不过常久爱吃,才没从餐桌上除去。
“真的不吃?”常久有些失望,谢炎探过身子,说:“小爹,我要吃。”
常久间有了同好方高兴了些,给谢炎盛上一小碗。
谢虞见二人关系大有好转,心内有些愉悦,解释道:“最近看了些不好的事,现在没什么胃口。”
常久疑惑地看他。
“不是些适合饭桌上说的事,吃饭吧。”
食过饭食后,谢虞摸了摸常久已经凸起的肚子,感叹道:“这一下子就长得这般快。”前些日肚子还是平平的,没过多久就见这肚皮像吹了气似的鼓了起来。
“是吗,呵呵,六个多月了,肚子大起来也是应该的。”
“辛不辛苦?我听人说怀孩子都挺辛苦的,孕吐起来更是受罪,小常倒是没吐过。”
“还好,不是很辛苦。可能男子身体会强健一些也说不定,我倒是没有这些烦恼。”常久面色不变。
谢虞抱了抱他,最后说道:“许是这孩子知道心疼你呢,身子还是太凉,多穿些衣服才对。”
常久只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天气已经暖和起来如何穿得下许多衣物。
谢虞只在家中呆了不一会儿,衙门便有人报有新的命案,谢虞急急出门,临出去的时候,不忘了叮嘱道:“你千万别出府,更别让小炎出去,今朝外头不太平。”怕二人不当回事,谢虞也与门房说了尤其莫让谢炎出府。
“是,知道了。”常久答道,然而转头他就哄着谢炎要偷偷出门。
“我出去一会,你乖乖待在家,千万别让人知晓此事。”
二人拉钩。
之后常久则换上女子的装扮,披一件宽大的袍子掩饰大起的肚子,用面纱遮起脸,避开府里的下人悄悄从后院的小门出了府。
谢虞身处大理寺寺卿这个位子,也见过不少杀人越货丧尽天良的案子,本已将心炼得够硬了,但这一次仍就愤怒不已。从两月前起,京中陆陆续续出现几十起杀人案,罪犯专挑十岁以下童子下手,生取其心脏,场面之血腥、作案手法之残忍令人神色巨变,几个心性不稳的捕快更是当场呕吐不止。
乾泰帝闻知此案,龙怒不歇,今日早朝责成刑部尚书冯沅江与谢虞二人共同彻查此案,限期两月。
这一次遇害的是个没家没落父母早亡的九岁小乞丐,据人说每日晨起到东街的集市上讨食,日暮便回到这东街背后的浣花巷尾的破屋里,平时少与人交往,这次也是因同在一起乞讨的乞人来寻他,才发现已经死去多时。
“和之前的一样,被害者于昨夜子时身亡,被活活挖心而死。”冯沅江道。
谢虞蹲下身,拨开小乞丐衣襟,露出脖子上的银质吊牌,正面写着名字石头,反面是生辰八字,估计是父母在世时留的。
“七月十五。”谢虞默念。
冯沅江叹道:“又是七月十五日。”之前所遇害的幼童,无论大小男女,通通都是七月十五日所生。
这是?谢虞发现衣上有些许粘液,他用手帕沾了些凑近闻,一阵腥膻。
谢虞站起身出去:“七月十五日时一年之中极阴之时,罪犯挑这这日生的幼童下手,必然有其原由,只是……”只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冯沅江挥手让下面的收敛了尸身送到衙门停尸房去,自己跟着谢虞四处探访。
“谢大人,说起七月十五的幼童我家中就有一个,我有两子,长子便是七月十五日生,不久便要满十岁了。我还真是担心啊。”冯沅江眉间愁容堆砌。
“最近遇害的几乎全是些乞人流浪儿。”谢虞冷冷道,自从命案迭起,有幼子之家都不再让小孩出门,如今还能在外面看到的多是可怜无家可依的小孩了。
“是啊,是啊。好在我已不让他们再出门一步了!”冯沅江道。
谢虞不答,其实谢炎的生辰也在这日。
二人出了破宅,浣花巷已积聚了许多人。
浣花巷便在东街闹市之后,白天冷清,到了夜里反而热闹起来。因为这是条花街柳巷,每日来来往往龙蛇混杂,最是纷乱。
“不过,幸而死的只是个乞丐。”冯沅江忽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