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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洋相百出,第二次正是中秋,我……只有这一次,算是个跳舞的样子。”
“是啊……我们一起做过的事,统共起来,真的很少。”
“记不记得那次去看电影,你买了冰淇淋,吃了第二天肚子疼?”
“哪能不记得,还是你照顾的我……第一次对我这样好。”
“你知道那会在看电影的时候,我想的什么?”
“什么?”
“想,赵袭安这个人,怎么会这么聒噪,不让人耳根子清净那么一会半会的?”
“好呀你!”袭安去挠清瑞的痒痒,清瑞一躲,舞步就乱了。袭安用力揽住她的腰,她在她怀里笑的肚子疼。
“清儿,清儿清儿。”
“嗯”。清瑞安静下来,两人调顺了步子转了几圈,袭安把下巴枕在清瑞肩上,音乐越来越激荡,两人的动作却越来越迟缓。
她们拥抱在了一起。
袭安喃声道:“我们明早去看日出吧。”
清瑞没有出声,但是袭安知道她是答应了的。
“那今晚早点休息。”袭安松开手吹熄了蜡烛,开了灯把清瑞往门外送。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两人一时都无法适应。清瑞拿手背往眼睛上遮,马上感觉到一个柔软带着略微湿意的碰到了自己的手背。
她睁开眼,袭安却已经把她推了出去:“晚安!”
她呆呆也说了声“晚安”,门在她眼前关上了。
门内的袭安摸了摸自己的唇,有些慌乱。
她对她有欲望。
【54】
屋脊头位于莫干山顶的北端,三面峭壁,一面临东海,是观日出的好去处。
袭安和清瑞自然是起了个大早,山里树多,本来就暗,她们几乎是摸着黑上的山巅的旭光亭。等站在亭子里,看着蒙蒙的天光,两人各自吁了口气出来。
袭安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等爬山的这股子累劲过去了,困意就泛了上来。她靠着亭柱子,脑袋歪斜着瞅天边。
她明明是见着那个红红的圆弧出现的,脑子却一直反应不过来。等太阳悬在了半空里她才猛的清醒过来,拍着身旁的清瑞,喜声道:“呀!太阳!太阳!……只是太阳怎么已经这么高了?明明刚才也才见它露了个小缝呀……”
她沮丧的把话说完,清瑞笑道:“你站着也能睡着,起不来早偏又要看日出,你呀……”
袭安揉了揉眼睛,阳光普照,云朵由红色渐渐恢复成白色,团团片片,各种的样子。她才刚有感触,就听清瑞道:“世事变化,白云苍狗。”
袭安低头想了片刻,把手放在嘴边朝山谷大声喊道:“沈清瑞!”
她喊了一遍,山谷连着回音了好几次,她再喊一次,听着回音笑嘻嘻的望着清瑞。清瑞笑她傻,却又学她的样子,聚着声音大声喊道:“虞子晟……虞子晟!”
袭安的笑凝固在了嘴边,清瑞闭着眼睛道:“我恨你!我恨你!”
这也许是她这辈子最用劲的去喊他的名字,却终于给她的这段只尝得到苦涩的感情划上了休止符。
她重重喘了几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袭安先是很认真的看着她,然后毫无预兆的就侧过头吻在了她的唇角。
她们都没有动,这样静止了好几秒,袭安上扬起眼睛去看清瑞。她们太近了,她只在清瑞的眼睛里看到身后大片的夏色。
天上有云在飘,身边有风在流,脚下是蝼蚁般的世事,她觉得即使这样永恒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清瑞的眼睛很快的眨了下,她的眼里就是一个小小的天下。袭安嘴角往上弯,清瑞离开了她的唇。
她转过了身体,袭安从后面晃了晃她的肩,她不理睬她。
袭安便也转过身体,清瑞的脸分明红了,连带着耳朵,阳光照着是透明的,却染上绯红的色泽。
袭安笑了几声,清瑞瞪了她一眼。
袭安拉住清瑞的手,清瑞甩,却没有料到袭安根本就没有用力,一下子就甩开了。两人相互看对方,袭安又朝她伸出手:“清儿,咱们下去吧。”
清瑞应一声“嗯”,走几步,回头见袭安的手还笔直的伸着,她只得走回去把手放在她手里:“走呀。”
袭安手上略用劲,慢慢勾了清瑞一眼,似笑非笑的,清瑞双眼望天,只当没有看到。
她们一起去看剑池,三叠泉瀑布飞流直下三十丈,泉边有干将和莫邪在造剑的塑像。袭安指着塑像道:“真恩爱。”
清瑞道:“古往今来,多少可歌可泣的爱情。”
说着,两人都有些惆怅。
她们都没有得到过让人眷恋的爱情,哪怕平淡一些。她们更没有听说过历来受人赞颂的女子间的爱情,谈起来,这只会让人觉得荒谬吧?
只是看着周围的苍翠的景色,两人心情又渐渐转好,一路说着话,回了宅子。
午后天色转阴,是要下暴雨的征兆。清瑞一向是睡午觉的,睁眼就看到外面已经完全变暗了。她洗了脸,梳好了头发去屋外透气。
经过袭安的房间时她稍作停顿。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只是窗户没有关,风从外面猖獗的肆意进来,吹的桌上的纸张“哗啦啦”的响。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和一条毯子,袭安并不在。
清瑞想着她也许是又跑出去找童童玩了,顺手给她关好了窗,才走到门边袭安正巧回来,见了清瑞,嘴上忙道:“嗳呀,你已经起了,你等等我。”
说着,拎着裙子就往外面跑。
清瑞莫名其妙,走到大厅,晦暗的很。小丫头见她站在暗处,忙拉亮了灯。她跨过门槛,仰头朝上空看。
凉气扫在她脸上,她深吸了一口,转身对那丫头道:“把窗户关关好吧,恐怕雨会打进来。”
那丫头道:“都已经关了太太。”
清瑞点点头,站在院子里吹了会风,又重新回了屋子里。
才刚在凳子上坐定,就见袭安端着个白瓷碗急匆匆跑了进来,把碗往桌子上一搁,就朝手指吹气。
清瑞道:“也不拿个盘子托着?”
“走的急,给忘了。”袭安边吹手边朝桌上的碗使眼色,清瑞便也看过去:“……汤圆?”
“是糯米豆沙馅的汤圆。”袭安另找了张凳子坐下,笑嘻嘻的望着清瑞道:“姨母亲口告诉我的,你喜欢吃这个。”
“你没睡午觉,就是去做的这个?”
袭安道:“我哪里能行,都是林嫂做的,我就在旁看着,好在糯米粉和红豆沙都是现成的。”
清瑞眉目不动,只是说一句:“要真是你做的,我怕是还不敢吃。”
她说话从来是规规矩矩,正经的跟吃斋念佛的师太一样,竟然也说起这样的玩笑话,袭安拿指尖敲着桌面道:“你倒是先尝尝呀,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