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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奕凯黯然的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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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了满满一手的水,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了粼粼的波光,也映出了高奕凯几乎毫无血色的脸孔。
只是一场普通的饭局,但,高奕凯却始终无法让自己像往常一样,冷漠以对。
范军臣并没有特别注意自己,仅是在交谈间,礼貌性的瞥向他,就像是对极为普通的合作对象般,有礼而生疏。
但失常的是高奕凯自己,不管对自己说了多少次,他只是一个公司的客户,是公司交易对象的主管,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在范军臣每一个不经意的视线中,战栗、心悸。
高奕凯泼湿了自己的脸,试图趴冰凉的水温,让自己冷静下来。
望着镜中水滴淋漓,苍白狠狈的自己,高奕凯低下了头,以手帕抹去脸上的水迹。
在他擦拭着脸上的水时,他听到门开启的声音,脚步声响起,停在他身后。
放下了手帕,高奕凯看着映在镜中的人影时,惊愕的转过身。
范军臣正站在他身后,距离返到高奕凯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拂着自己的额头。
高奕凯下意识的想退后,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抵着洗手台,根本无路可退。
「范总?」
高奕凯以有礼的冷淡称呼他,提醒范军臣此刻行为的失礼,也掩饰着自己因他的接近而紊乱的心跳。
高奕凯不懂,范军臣究竟在想什幺,他不是忘了吗?那幺,他现在究竟想做什幺?
「好冷淡的称呼,看样子,你是忘了那一夜了吗?」薄唇勾起一抹微笑,范军臣的眼神却如冰冷的刀般,不带一丝笑意。
高奕凯不自觉的扶着身后的洗手台,支撑着自己。
他说的话——难道,他还记得吗?
「忘了吗?那,就让我来提醒你吧。」
看着怔然而毫无反应的高奕凯,范军臣的眼瞬间闪过一丝火花,他将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俯身攫住了高奕凯带着些微冰冷的唇。
他的唇,摩挲着他的柔软,像是要温暖他透着冷意的唇瓣般,激烈的吻,将范军臣身上的热度,渗造高奕凯的身体里。
睁大了眼,高奕凯终于明白范军臣在吻他时,他不由得挣扎了起来。
但范军臣却不容他躲避,他收拢在高奕凯身侧的双臂,制住了高奕凯所有的挣扎,舌叶更加放肆的溜造高奕凯的口中。
深入而狂恣的吻让高奕凯晕眩,他虚软无力的倚着洗手台,再也无力反抗。
隐隐约约中,高奕凯听到了门把被转动的声音,他心中一惊,立刻回过神来,试图推开范军臣,但范军臣却毫不在意的继续吻着他,彷佛根本没察觉即将有人走进来。
就在高奕凯着急的时候,范军臣突然拉着他,反身将他推进了一间厕所中,在门关起来的那一剎那,他听到了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
心中正要松了口气时,范军臣却又吻了上来,在狭窄的厕所里,挤进了他们两个男人,空间原本就很拥挤了,此刻高奕凯根本无处可逃。
高奕凯听到门外清楚的水声,顾忌着外面的人可能听到任何声响,他什幺也不能做,即使想抗拒,却只能任凭范军臣吻着他,熟练的挑弄着他的舌,点燃他体内的欲望。
范军臣的手开始解着高奕讯衬衫上的扣子,高奕凯察觉他的动作,伸出手试图阻止他,却差点撞到墙壁发出了声响,让高奕凯不得不缩回手,眼睁睁的看范军臣解开他衬衫上所有的衣扣。
他放开了高奕凯的唇,由于高奕凯的脖子上还系着领带,衬衫并没有敞开,他推开遮住了他身体的衣服,像是在检查着什幺般,审视着他白皙匀称的身体。
还没有听到门外的人离去的声音,高奕凯只能瞪着范军臣,却阻止不了他的行为。
没多久,范军臣的唇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轻抚着高奕凯的肌肤,跟着俯身印下一吻。
他的唇落下的地方,接近高奕凯泛着粉红的乳首,麻痒的刺激,让那突起敏感的挺立起来。
高奕凯难堪的柳下几乎快要脱口的呻吟,狼狈的则过头去,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羞愧难当。
不是药物的作用,这次的反应,是出自他自己的身体,诚实的反应他真实的感觉。
范军臣的轻吮,在高奕凯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如花瓣般的粉红,清楚的像是个烙印,彷佛在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这个身体,是属于他的。
等了像是足足一个世纪那幺久,高奕凯终于听到那人离去的足音,一待门被关上后,高奕凯立刻推开了范军臣。
「你究竟想做什幺?」他防备的望着他。虽然很想夺门而出,但是,范军臣的身体却挡在门前。
「你忘了吗?」
「忘的人……是你吧。」话不由得脱口而出,但说完后,高奕凯却立刻感到后悔了。
「这幺说来,你没忘了?」
范军臣没有错过他话中幽微的埋怨,便在胸臆问的恶劣情绪,因他的这句话,莫名的得到了舒解。
从在休息室里,看到他和阙圣玮在一起的那一幕后,理智就像是绷断的线般,彷佛所有物被人碰触的愤怒,从那时起,脑海中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证明高奕凯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碰触!
回过神,直到此时,范军臣才理解到,为了高奕凯,自己竟然冲动到取消一个饭局
他是怎幺了,不是最清楚自己不应该再和他发生任何牵扯吗?但却为了那样的画面,让自己的情绪完全失去了控制!
高奕凯没有回答,过了许久,强压下心中情绪的波动,他才以刻意伪装的平淡道:「那一夜,只是个意外,忘了对我们来说,彼此都好。」
就算忘不了他又能如何,高奕凯并没忘,范军臣那一夜曾经说过,他不是同性恋——他一再强调的,那一夜他之所以会抱他,也许,只是因为同情吧,只是……同情而已。
范军臣听到他冷漠的声音,此刻的高奕凯,是冷静自持的,那对清冽的眼瞳,没有那一夜的温暖,而是没有反应任何情绪的黑色冰石。彷佛,那一夜对他来说,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虽然,范军臣清楚的知道,高奕凯说的,对他们彼此而言,是最好的决定,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当这句话由高奕凯口中说出来时,竟会如此的让他——不悦!
他就这幺急着撇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吗?
「你忘得了吗?忘得了你的身体曾经怎样热情的反应?」范军臣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