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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艺,自然是要货与帝王家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理应如此。
当然,能有眼下这样的时光,也是好的……很好很好。
东厢没烧火盆。
方宁宁抽掉东峻峰的腰带、褪下他外袍,慢慢儿把人放倒在榻上,把彼此外袍往榻下一丢,拉过被子抖开盖了两人,接下来就专心吻吮舔啃、游走抚弄。
东峻峰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粗。
方宁宁却是越来越从容——刚刚变成皇帝时,有点紧张;这会儿紧张过去了,想起了一条真理:帅哥们的身体结构,都是一样的。
区别之处在于,撇开下头一片、胸口两处不算,在余下的选择之中,各个帅哥最喜欢被伺弄的位置不同。
要弄清楚这个,也算容易,只要有耐心。方宁宁忙乎了半晌,到处探索了一番,重新叼住东峻峰的耳垂,吸吮之间,朝里头舔舔。
东峻峰咽了口唾沫,抿紧唇压下了冲上喉咙口的响动,深呼吸。
方宁宁又试了试。
东峻峰急抽一口气,屏息片刻,又是深深换气。
方宁宁轻轻一乐——可以上主菜了。
于是又拈了两下东峻峰胸口小野果,恋恋不舍松开,探手往下游去,拢住了那坨东西……很精神么!
东峻峰身子一弹,一把扣住了方宁宁的手腕:“皇上!”
扫兴!
方宁宁没好气:“怎么?”听到自己嗓音黯哑,并且声线不似从前,才想起来、才明白缘故:原先那个皇帝从没用手伺候过这一位,因为嫌脏,心理上的嫌脏。
东峻峰不敢再抗拒,讷讷松了手上的力道:“皇上恕罪。”
……真扫兴。
方宁宁暂停了手上动作,安抚地啄了东峻峰两下,拿定了主意:“叫我‘子宁’。这个号,就给你用了。”
东峻峰心头狂跳,沉默半晌,终究抵不过皇帝就这么等着:“子宁。”
“嗯。”方宁宁像模像样应了一声,“静渊可是不愿我碰这处?”
☆、卷入
司徒钰,字季贤。——老皇帝给起的,希望排行第四的儿子能做一代贤王,那样也算不辜负“钰”这个名了。
对此,原来的司徒钰并不喜欢,只不过面上不显。待到登基后,身份使然,这个字也没人叫了。
方宁宁自然更不爱用。好在字之外,还有号。而且字是长辈所赐,号则可以自取。
东峻峰的字是“静渊”。他父亲给起的。
子宁、静渊,不说互成一对,却也渊源深厚——由于太-祖皇帝个人喜好的缘故,宁静二字,在本朝的封号里头,是最尊贵的。宁是阳静、静是阴宁,宁王爷、静公主,除了开国太-祖两个全用了,后头的皇帝都只用其一,以显尊崇,表示自己不敢与太-祖相比。
皇帝突然起了这么一个自号专给他叫……
东峻峰哪里还说得出半个“不”字!嗫嚅片刻,顺着皇帝的手腕滑下去,覆上了皇帝的手。
这是默许。任君采拮的默许。
帅哥这般隐忍顺从,实在令人心中饱胀、浑身发热。
方宁宁满足了,于是嘴巴勤快,两手更勤快了。勤快了一小会儿才想起来这一次歪打正着,“子宁”二字里头还有太-祖的一层缘故:记忆是得到了,但使用上还有一点生涩。
方宁宁也不在意,只觉好运,轻轻失笑:“再叫我两声。”
东峻峰顺从开口,轻轻唤道:“子宁。”嗓音沉哑,与之前说话时不同。
“这才一声。”
“……子宁。”
“别停,接着叫。”
“子宁。”
这种时候,只要开口,声音就可以给出很多信息,哪怕单音一个字:高亢了是欢愉,拖长了是催促,叹息则是不足。何况,子宁是两个字。
方宁宁专注听着,一手自己一手东峻峰,一边多方调试一边照搬新鲜出炉的经验,很快弄得东峻峰的轻唤一声比一声急促拔高。末了,方宁宁放开自己去成全东峻峰,如愿握了一团湿热在手心。
方宁宁满意了,拥住人亲吻。
东峻峰刚刚痛快了一回,正是浑身放松懒得动的时候,任由方宁宁索入深处。
结果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东峻峰倒还好,方宁宁把自己撩得眼角都红了。
东峻峰听得清楚:皇帝呼吸急得发乱。
这是因他而起的。
此念一生,东峻峰心中十分快活,当下微微一笑,翻身跪伏俯趴。
他额头抵着小臂,肩低臀高。母羊母鹿被公的骑上了背,若是腿支撑不住,也会是这个模样:雌伏。
偏偏并非雌性的柔美:肩宽腰紧臀窄,手臂、胸膛、背部、大腿都结实,线条流畅中饱含力量。
方宁宁见状心中大动,再一想这一位论个人武勇,武艺高强骑射一流,论权术地位,能够统领几十万军队,行兵布阵进退果决……心跳更快了!
他跪到东峻峰身后,抚上东峻峰脊背亲着,欣赏了一会儿东峻峰的背部曲线,慢慢儿挤进去食指。
里头干净湿热,满是滑润的膏油。
方宁宁不一会儿便寻着了地方,试着轻按了几下,又去摸了前端回手一看——果然,有透明液体出来。
这是医院里男科医生都会碰到的情况,方宁宁知道自己找到了地方,为免影响后头的大菜,当即抽出手指,扶着正主儿缓缓挤了进去。
两人都长出一口气。
因着那些准备,因着之前的亲密欢愉,他们最细嫩之处胶合在一起,却并无哪个受伤。相反彼此融洽,尽享其中美妙。
方宁宁有一瞬间几乎要佩服原来的皇帝了——佩服他在那样周全的准备之下,还能把这事弄得那般糟糕:让自己疼痛、让东峻峰受伤。
而后方宁宁没空腹诽了:他试着动了几下,很快被新鲜的、不同的快活迷住了。
方宁宁起先打的主意是来日方长,头一回温柔些也就是了,不要与原先的皇帝差得太远。但打算与身在其中毕竟不同,到了此刻,方宁宁不仅所作所为已经差得很远了,而且也不剩几丝理智了……只恨不得弄得这一位全身红晕、哭叫讨饶。
头脑一旦发热,会做什么就由不得之前的“打算、计划”了。方宁宁心一横,暗道“这一场尽了兴,哪怕因此露陷被杀也值了,反正只不过是一只鬼的自爆换来的”——他自认是个人而不是鬼——于是再不留手。
只是,过程一如预期,结果却有些不同——到了末了,东峻峰强咽下呻-吟,喉咙里“呜呃”闷响,浑身抽弹了两下,飚出两股湿热,直上自己胸膛和下巴;但第三下绷紧、最后几滴东西飞出淌落之后,他整个人却突然软倒。
方宁宁吓了一大跳,浑身的热度顿时被浇下去一大半,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