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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作者:醴泉侯/铜汁铁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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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作者:醴泉侯

    仔细一看,却能发现他的肩膀在微微发抖,好像在按捺着什么激动。

    我也挺激动。

    和陛下撕破脸的一天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沾满泥巴的军靴踩进了绫罗丛,我扳住陈p的肩膀,猛把他翻了个身。

    不知为何,被人打扰了好觉的陈p脸上居然颇有几分兴奋。

    但等他看清来人是谁后,这丝兴奋刹那便被惊恐欲绝蒸发了。

    他面无血色,骇道:“你,你……”

    我接口道:“我,我,我特么还没死呢!惊喜不惊喜?!陛下,英长风在哪儿?”

    我现在才发现,陈p是合衣而眠,怀里居然还抱着一把金吞银鞘的宝剑。

    解除他的武装比抢幼儿园小朋友的棒棒糖还容易,陈p呆愣愣看着我用两根手指从他怀里拈走了剑,忽然想起这种情况下该叫“救命”。他半挣起身子,大喊道:“来……!”

    但剩下的话都被我捂回了喉咙里,我张开蒲扇大的手,掐住了他下半张脸:“问你话呢,英长风呢?”

    他咬紧牙关,恨恨瞪着我。

    没时间嗦了,我把他提起来翻了个面,吩咐道:“拿绳子来捆了!”

    居然一时没战士敢上前,陈p也在被褥里含混地呜呜叫:“你们要造反……”

    墙外已不止是喊声,隐隐还有闷雷滚过,说不定是白天轰过我们的大炮。

    而是我户口本上的老婆和我男朋友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一阵焦躁,提着陈p的背心往床板上使劲夯了两下,他的挣扎立止,我唾道:“怕个屁,老子在呢,来捆!”

    战士们一拥而上。

    毕竟一个人一辈子也没几次像煽猪一样捆陛下的机会,战士们认认真真在陈p的手脚上打了好几个比石头都还硬的死结。

    陈p被我刚才那几下撞到了鼻子,现在血流如柱,前胸已经湿透了。

    但他那股我第一次见他时的光棍劲又上来了。他现在既不呼救、也不挣扎,只是斜看着我,眼神恨得像要扑上来咬断我的喉咙。

    我再问:“英长风呢?你把他怎么了?”

    他朝我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可惜软绵绵落在了他自己的衣襟上。

    我进屋前也想过几分钟会不会陈p也受了挟持。

    但他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怕是知道今晚有变。再加上这见了我跟见到鬼一样的反应、死也不肯说英长风下落的态度,无论如何也摘不干净。

    陈p恨声发笑:“你还顾得上英长风?你以为你走得出银辔?”

    我道:“你还是祈祷我走得出去吧,我今晚要是栽在这里,怎么都要先拖你垫背!”一边捏着他的下巴,强塞了团布进他嘴里。

    没工夫严刑逼供了,我扯过床被子裹了陈p,叫士卒把他扛出了院子。

    换了过去,“英长风到底在哪里?”还真是个难题。

    但现在我已经大大小小打过不少仗。

    战场看似一团乱麻,但自有其规律,今晚的银辔也不例外。

    那些臂缠白布的变兵像是在暴动,但实则有条不紊地接收着一处又一处的要害。而没有被攻陷的本阵,大概就是英长风的所在。

    陈p乃九五之尊,这处别院修在银辔寨的制高点,我居高临下,看见山下满寨都是列炬,像是满天的星星倒映在一池水里。

    而这池水正被一只手疯狂地搅动着。

    在混乱和秩序里,我终于找到了一大片列炬聚成了一堵火墙,把铁索桥后的那座高楼围在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拔步床】:这是明清时期才出现的东西,但这是个混乱的时空,不要介意。

    第106章

    楼名“望眼楼”。

    望眼楼是连接银辔西大门和伏波厅前校场的要道,战时锁闭楼门,就成了入侵者遇到第一座碉堡。

    如今祸起萧墙,死守望眼楼还有什么用?

    我本准备迎接一场恶斗,但到了伏波厅前,却看见英晓露带的那一小队人马大剌剌站在火光里,周围变兵没难为他们。

    英晓露不在。

    我道:“怎么回事?夫人呢?”

    领头的士卒茫然道:“英二公子在楼上,夫人上去劝她哥哥去了……”

    牛油大烛能照亮的范围不过几丈,高楼的上半截终归融化进了夜色里。

    我有点发急:“她上楼去了,你们怎么没跟着?!”

    那士卒吭哧道:“夫人走的这条道我们跟不上……”

    方才变兵往楼上攻了一波。楼外只听刀兵大作,窗口光影如狂,最终楼里的灯光全灭了,不知藏着多少伏兵。英晓露不能从正门进,居然选择了从楼外爬。

    星光黯淡,这望眼楼南朝心怀不轨的变兵,北面是呼啸的烈鬃江,心急如焚的英晓露仍旧几个纵跃就没了人影,这些寻常士卒怎么跟得上。

    我要了只火折别在腰上,也只能攀着湿滑的瓦片往上翻。不知爬了几层,只听见铁马在檐角叮咚,我终于看见朝江的窗下伏着个黑影。

    我怕惊着她,老远便轻声唤道:“晓露?”

    那黑影动了动,发出个惊喜的声音:“湛哥!”

    她伸手拉了我一把,我把脊背贴上墙壁,这才痛快喘了会儿气:“到底怎么回事?”

    英晓露一声不吭,过了许久,才万分艰难道:“他们说我二哥囚禁了大哥和陛下……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去劝我二哥下来和大家说清楚!”

    我抬头向上看。

    此刻我们背靠的是一面直墙,光溜溜无可攀援,几丈高处一片飞檐遮没了天空,望眼楼已经到了顶。

    英晓露道:“咱们得从里面走。我二哥大概在眺北台。”

    望眼北眺,极目故土。

    望眼楼顶是一个阔大平台。

    我诧道:“你怎么知道?”

    英晓露执拗地答:“我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

    她说着揭了片瓦丢进窗户,里面没动静,我见她呼啦站起声,忙摁住她:“我先。”

    楼里是一片全然的黑。

    我猛一闯入,只觉上下颠倒,等眼睛适应过来,才看见头顶眺北台的大门丝丝缕缕吞吐着金红色的光。

    英晓露也紧跟着爬进窗来。她把之前丢进来的瓦片顺着木头坡道踢了下去,我俩一起竖起耳朵,听见一片刀剑乱声如同被春风吹化的泮冰般在死寂里响起。

    原来楼里的变兵和守军都失了火光,进退两难,只得伏在原地,一丁点动静都能激起一场没头没脑的厮杀。

    我本打算点燃火折,现在是万万不敢了。我俩一前一后扶着墙壁往上走,脚下时不时踢到一动不动的肉体,不知是敌是友,还有没有命在。

    等到了眺北台门前,才发现那片金红色不是灯烛光。

    眺北台在烧。

    木头噼啪炸裂,焦糊味倒是被夜风吹往楼外。英晓露把我粗暴地推开,喊了一声。

    她推我这一把力道极大,发出的声音却又涩又轻,像一块枯骨落在地上。

    我以为只有她身边的我才能听见,但眺北台上站着的那个人还是朝我们转过了头。

    英长风一手拄弓,倚在摇摇欲坠的栏杆上。

    他的发髻披散,浑身浴血,汗把他的乱发黏在了脸上。

    英晓露的第二声喊终于叫了出来:“二哥!”

    她猛向前扑去,却一个踉跄跪倒。我忙去扶她,但一踏进眺北台,也脚底打滑,扳住门框才站稳。

    原来顺着门口往外淌的不仅是火,还有血。

    地板被血淹得看不见原本的颜色,英晓露望着满手猩红,茫然地擦在衣襟上。

    太好了,不管怎么说,这回是赶上了。

    我悬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下了:“二公子,我们来了,赶紧走吧!”

    英长风定定看着他妹妹,却一言不发。

    眺北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人比我们这一路上遇见的都多,和英长风隔着一条血河,一小群变兵蜷在平台另一端的栏杆下。

    那领头的变兵也朝着我们望来,惊道:“三小姐?”英长风不开口,倒让敌人阴阳怪气地接了我的话:“好啊,二公子有濯秀撑腰,难怪这么狠得下心!”

    英晓露急道:“包叔叔,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人却大笑起来:“这是怎么了?!问问你哥哥!”

    一时平台上只剩下那变兵首领古怪的狂笑。

    那一块瓦片引发的厮杀还没有结束,喊杀声也像浓烟,顺着坡道灌了上来。

    我虽急得要命,但现在这场景似乎轮不到外人开口。

    英晓露凄惶地轻声喊:“二哥……!”

    英长风还是不言语。

    我第一次觉得他沉默得可恨。

    我往前跨了一步,在血里踏出了水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过来?!”

    老子烈鬃扬尘都爬了,现在还有什么怕的,大不了也像陈p一样把他捆走!

    英长风反倒退了一步,一截碎木被他踢得往江里摔下。

    他道:“别过来。”

    英晓露猛抱住我的手臂:“好,好,我们不过去。”她抖得像在筛糠,也不知是想阻止我,还是只有靠着我才不会瘫软下去。英三小姐从不服软,现在却在连声哀求:“二哥,我好害怕,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了二哥,我们不过去,你过来好不好?”

    她最后一句话是哭出来的:“爹不要我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英长风的瞳孔收缩,木然的脸上总算有了点人色。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要向我们走过了,但最终他却是再退了一步,紧紧地,紧紧地抓住栏杆。

    他道:“晓露,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你们走吧。”

    我道:“你叫她往哪里走?你知道我跟她是怎么一回事,这里才是她的家!有什么事情不能先下去说?!”

    英长风喝道:“你不明白!”

    长弓从他手里滚落,英长风捂住了自己的脸。我见他眼里满是哀痛,但他马上就合上了眼睑,把火光和别人的视线都隔在了外面。

    我是不明白!谁他妈能明白!

    我恨声骂道:“英长风,你这是什么毛病!……”

    轰隆!!

    一声巨响压住了我接下来的话。

    脚底传来剧震,我忙一手抱住英晓露,好容易才在血沼里稳住两个人的身子。

    英长风本就受了伤,这一震让他跌倒在地,带得栏杆也塌了一片。

    这是我们今天挨的第二次炮击。

    英长风终于着急了:“晓露,快走!”

    英晓露朝着她伸出手臂:“你不走,我去哪儿?”她忽然在这场荒谬的拉锯里也找到了自己的筹码:“你不走,我也不走!”

    英长风露出个疲倦至极的微笑。

    他浑身染满了死血,但他的脸和勉力支撑着身体的双手却白得可怕。

    这个微笑也白得可怕。

    这笑容我在从我身边走过、迎向门外的长矛的肇先生脸上看过。

    有什么东西把他们魇住了,谁也叫不醒。

    英长风柔声道:“晓露,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能对不起爹,不能对不起天下人。我只能对不起你。你,你别恨二哥好吗?”

    英晓露哭叫道:“不行,不行!我就要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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