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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
几个人海阔天空的聊了一阵子,从读书到考大学,从上了大学说到毕业找工作,聊的津津乐道。从姜琦洲讲话方式来看,他似乎懂事不少,起码相对那个时候他殴打胡一卓的行为来说,整个人是成熟了。他去年大学毕业,现在在北京电台担任某旅游节目的实习播音员。
“哦……那不错啊,挺有内涵的。”
“这倒是……但也很累。”姜琦洲无奈道:“这种类型的节目一般都是午夜直播,等节目做完都一点多了,回到家洗个澡,上床睡觉的时候一般都三点以后的事了。”
“这就是行业区别啊,360行都有各自不同的运行轨道,只要你喜欢,你能习惯就足够了。”恭玏说。
“说真的,玏哥,这个工作真没我想象那么完美,但这毕竟是我从小到大的一个梦想,既然我选择了,我就得坚持做下去。”姜琦洲犹疑道:“……可有时候我又担心自己不适合这个工作。”
“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因为……”
“因为收听率太低啦!”赵小懿一语道破。
姜琦洲勉强点点头。
胡一卓搂过姜琦洲,说:“这也不能全赖他啊,那种旅游节目本来就比较冷门,再加上还是半夜播出,试想有谁大半夜不睡觉开着电台听旅游节目的?要听也是听‘情感时间’啊!”
“我觉得适不适合这件事……不该仅仅限制于你的收听率,”恭玏思索着:“更多应该针对你的工作状态,比如你喜不喜欢这份工作?有没有在享受这份工作?你每天上班是充满精神活力呢还是萎靡不正想起来就心烦?”
“其实我是发自内心喜欢这种能够自由发挥不受束缚的工作的。”姜琦洲说。
“那不就结了,坚持吧弟弟,”恭玏拍拍他的肩膀:“就像享受性生活一样,享受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就对了!”
“啧啧啧,”胡一卓感叹道:“一个大俗人怎么去了趟国外回来就变心灵导师了?”
“只要还没死,就必须不断完善自己。”恭玏说。
“玏哥,你不只发型变了,连根本都变了。”胡一卓抬起酒杯跟恭玏干了一杯,而后斟酌了一下,说:“对了哥们儿,你跟赵哥现在怎么打算?”
对于眼前这俩人,从一开始闹得翻天覆地到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得走到一起,再到后来被恭玏老爸硬生生掰开,整个过程他胡一卓可以说是全程围观的。本以为因为恭玏去澳洲这事,他俩十有八九会断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恭玏实在让他出乎意料,他也说不清是赵小懿改变了恭玏,还是恭玏改变了自己,总之今天见到的这个恭玏,已经不是当初他认识那个恭玏了。
“没什么打算,就好好在一起呗。”恭玏说。
“那你爸……”
“他没意见啊。”
胡一卓和姜琦洲对望了一眼,似乎都不相信,“没意见?为什么?”
“哈哈,我也奇怪呢,可能上点儿年纪,老爷子突然开窍了。”恭玏随口道。
“怎么可能,哪儿有这等好事?你爸就是那种固执到自废武功的人,他曾经这么否定的事怎么会突然说变就变了?”胡一卓不信。
“可能是以前我们都想得太复杂了,其实事情的真相真的很简单,”恭玏转头看着赵小懿:“对吧?”
一旁的姜琦洲插了一句:“你们俩倒真够保密的,我哥天天回来都没见他跟我提过。”
“着急什么,你这不是知道了吗?”赵小懿说:“再说也没几天啊”。
姜琦洲发自内心嫉妒道:“真是羡慕死你们了,以后都可以挺直腰板儿光明正大的一起骚了。”
“怎么,我们不可以么?”胡一卓问。
“你敢当着我爸我妈的面亲我吗?”姜琦洲转头问。
“出于对长辈的尊敬,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在他们面前做这种动作啊。”
“那你敢告诉他们我是你男票吗?”
“洲洲,我们要循序渐进,慢慢引导二老,让他们逐步理解并且接受‘gay’这个群体,”胡一卓很认真的解释:“因为人体大脑中枢神经对某些极少听说甚至根本就没听说过的陌生词汇会自动产生一种天生的排斥,如果我们贸然……”
“去去去!别老用你那些医学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搪塞我,你就没想过要踏踏实实跟我在一起。”
“洲洲,你这就不讲道理了,”胡一卓说:“咱俩在一起都三年了你现在来说我没想过要跟你踏踏实实在一起?我要是真没想跟你在一起,我这一千来天的大好年华干嘛全扔你身上啊?”
“所以我应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射大地吗?”姜琦洲讪笑:“老娘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雏儿呢,谁来赔偿我的损失?”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这么呲儿着对谁有好处?”胡一卓开始翻毛了。
“停停停停!”恭玏赶紧站起来制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我艹,老子是约你们出来喝酒,不是听你俩嚷嚷的!有种现在就分道扬镳,做不到就不要瞎bb,无聊!”
姜琦洲恨恨的看着胡一卓,鼻翼外翻,气的脸通红,而胡一卓则一副无奈及有苦难言的表情。
赵小懿给自己点了根烟,说:“老胡,有些事情你不去尝试是永远不知道结果的。”
“赵哥,你也觉得我应该去跟他爸妈摊牌?”胡一卓问。
“不妨试试,”赵小懿弹了弹烟灰:“你知道吗,我是洲洲爸妈瞧着长大的,他老妈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平时看着挺凶,说话愣直,经常得罪人,但她又是个十分感性而且心软的人。”
“你给我讲这个干嘛?”胡一卓心里想,我又不是跟他妈好。
“你不觉得洲洲跟他老妈就是一个性格吗?”
胡一卓好好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姜琦洲就是个动不动张嘴就骂人,脾气说上来就上来,想干什么就要干什么,谁跟他作对他就撕谁的人。
“好像是这么回事,但你说的心软这一点,我可真没切身体会。”胡一卓摇头道。
“你说什么?”姜琦洲阴森的看着他。
“我没说错啊,上个月是谁趁我睡觉时把我衣服全扔了?害得我早上起来上班连件儿衣服都没穿的,最后只能打电话让跑腿公司帮我买了一套运动服给我送来,”胡一卓质问姜琦洲:“难道不是你吗?”
“是我啊,那你不是喜欢裸着吗?你不是不爱穿衣服嘛?我只不过是把你不需要的东西给处理了,我做错什么了?”姜琦洲理直气壮。
“那我又做错什么了?”胡一卓实在不服气:“送外卖那小子多瞅了我两眼怪我吗?”
“你要不是全身上下穿就一条裤衩儿,他至于那么看你吗?居然还瞒着我加了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