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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若是我说你别管了你会听吗?”
我看着他不动
“我把他杀了,” 小孩儿垂眼,“雷宗背弃道义投靠五鸿派,骗各派遣更多的弟子来武林大会为赵云天试药。”
其实作为绑架犯,他除了绑我的手法狠点也没有太虐待我,但事实上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或许是在这个社会待久了,沾染了一身戾气。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更不希望这个人是小孩儿为我杀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在山底下的时候他杀人我觉得他很可怕,爱上了却觉得心疼,小小年纪经受了多少苦难才会对下的去手杀人,谈个恋爱三官扭曲到这步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没有说话,咬牙用手指在他手上慢慢划:下次留给我。
小孩儿明显被吓到了,又连忙收拾好表情:“徐清……”
我眯着眼笑:不管他想喝菌汤不要喝粥。
“好。”小孩儿笑道。
第29章 第二十七章
我在床上躺了得十几天总算可以下床了,饭都可以自己吃。
小孩儿心情好点了,除了认识的人所有来探病的就被拒之门外,不过即使是小丫头都没进来几次,我也慢慢明白过来小孩儿的心思,满心无奈,大概就是: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我对不起你。但是为什么么么哒也没有了呢?
陆妙妙之前就开了药浴的方子,说能下床后两天一泡,小孩儿早早让人在这个房间里砌了个可以加炭火的泡澡桶。
药汤味道怪怪的,我起码泡了一个小时,都快入味了,小孩儿才进来把我一裹换了个桶涮干净。
对!就是这种时候!我来边之前是看过簧片的,刚喜欢上小孩的时候虽然怪怪的,但是告白之后就时时刻刻都想和他亲近,摸一摸亲一亲什么的,但是劳资赤身裸体的任他抱来抱去,这个混蛋没反应啊艹!感觉窃喜半天的我像个脑残= =。
我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看小孩儿叫人把水换了,什么别扭也没了,这人就是这样什么也不说,我这醒了小半个月了,一句关于找不到我后的焦虑担心都没说过。
小孩儿收拾好走过啦帮我烘头发,说道:“徐清,一会儿去找易谷的人在你牙上装个机关,危险时可以出声,好不好?”
我打了一半的哈欠顿住,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提这事了呢,随即点头。
进了九月秋高气爽,太阳足风却不热,我这十几天头一回出门,还是有点小兴奋的,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袁家堡内院有个小亭子,小孩儿半扶半抱着我拐下抄手游廊,踏上石子路。亭前白衣青年垂手而立,修眉俊眼气质清华,见我们过来,抱拳:“两位。”
我和小孩儿点头致意,小孩儿道:“易谷主。”
小丫头未婚夫!
两厢见过礼,分次坐在亭中。宗浩初对我道:“见徐公子大有好转,我等就放心了,这次武林大劫,若非徐公子大义相助,此次危机也不会轻易化解。”
小孩儿五指越来越僵硬,我只好偷偷抓过来安抚,小孩儿则趁对方一顿的时机立刻道:“宗谷主,此番约你来此是有事相求。”
宗浩初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孩儿:“徐清口不能言,想麻烦宗谷主在牙上动点手脚,以便危急是可以出声示意。”
宗浩初沉默片刻,看看小孩儿又看看我,忽然吹了个口哨,小孩儿的脸一下就黑了。
宗浩初道:“徐公子可会?”
“……”
“徐清冷静!”小孩儿疾呼。
尼玛啊!劳资哑了十大几年竟然没想到可以吹口哨,艹!当日的我吹个口哨小孩儿没准就听见了。
“徐清你别冲动,手脚还没好,不要用力,放松放松。”我顺着小孩儿的话冷静下来,简直委屈死了。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哑了不会说话,却不知还可以吹口哨。
小孩儿抱住我顺毛,对面宗浩初一脸尴尬,小心翼翼道:“我回去试试,看有没有能让徐公子传音远点的法子,如何?”
“那就有劳了。”小孩儿谦道。
我把脸埋的更深,装死。
我躺在床上,觉得生无可恋,小孩儿第一次没在我身边,小丫头颠颠儿跑来:“徐大哥,不是说可以下床了?”
我写:嗯走累了。
小丫头点头,走到我身边,席地而坐,靠在床沿,低声道:“徐大哥,二嫂选定了红叶楼少主,要回总舵了。”
小丫头看来已经缓过劲儿了,说到后面也没哭出来,我拍拍她脑袋忽然想到一个人,却没敢开口问,静静地听着她说。
“我原先一直觉得二哥二嫂感情不好,现在想想还不如两个人关系差点,我二哥走的时候得多放心不下,昨天二嫂整理行李,看到把折扇,看着看着就哭了,说那是两人初见时二哥送她的。”
小丫头说到伤心处,埋首床沿,低声啜泣。
“再过一段时间我也要跟宗浩初去易谷,家里一下就空了。原本一家三代九口,如今零落飘散,不对,从来没有一家九口过。”
我心中叹气却无能为力,赵云天太不是东西了,小丫头记忆中的父亲大概只有他,然而真相很残忍。
“唉,不说这个了,徐大哥,你好好保重,”小丫头拍拍脸颊站起来,看着我笑,她一双杏眼红肿尚在,过去这么久了,还没能走出来。去易谷也好,居移气,养移体,看宗浩初周身气度,易谷一定是幽深清净的好地方。
我冲她伸胳膊,小丫头少见的懂我,俯身与我拥抱,又叫了声“徐大哥”。我拍拍她后背,小丫头起身,含泪笑道:“后会有期。”
我点头应下,看她转身一步步离开。
我心中感慨,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还是不见了,袁文瀚如果还在肯定要和那三个一起心疼了。
正想着,小孩儿回来,端了碗汤,扶起我来:“袁姑娘来和你告别?”
我靠在他身上点头,用勺子搅汤,波纹连连。
小孩儿隔着我的手握住勺子,舀了汤喂我:“我们也要走了,”我正试图把他的手抖开,闻言一愣扭头看他,他松了手抱好我,说道,“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带你去见我哥,现在身体好些了,总在这儿也不安心,我们回去慢慢养。”
汤面波纹渐消,当时还说再回去找掌柜的呢,我收拾了下心情,点头,捧着碗喝了两口汤,想起来刚刚和小丫头聊天没敢问的那件事,写:袁三。
小孩儿接过碗,扶着我躺回去:“他虽年幼,却是赵云天亲子。”
我心中了然,那孩子本性很好,可惜摊上这么个爹娘。
“回头想想,其实赵云天这次大概是抱了必死的心,五鸿派销声匿迹二十年能拿出手的人物不多,策反的门派也多属末流,”小孩儿躺到我身边,侧身看着我,“他夫人旧疾复发的这段时间,不知道有了什么发现,嘱咐那些门派散布谣言,骗正道高手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