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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最长……半年吧。」巴尔伦说道,看着米露露,「我赌十万。」
「如果陛下不杀他呢?」玛鲁金就没有这么乐观,嗫嚅道,「你们见过陛下,对谁这么笑过吗?」
「要是陛下不动手,」巴尔伦和米露露都看向玛鲁金,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那我们就杀了他。」
一个人类而已,对他们这些血盟骑士来说,就跟掸去手套上的灰尘似的。
「好吧,暂时就这样决定吧。」玛鲁金点头说道,走向蜷缩在地板上,因为剧痛而不住颤抖的乌米亚,蹲下身去,「现在,该是拷问的时候了。」
乌米亚的头发被一把揪起,颈部呈奇怪的姿势扭曲着,感觉再一用力,就会被卡嚓折断!
「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哦,乌米亚,魔王陛下,究竟是什么时候苏醒的……?」
玛鲁金的绿眸就像冻结的深潭那样冷,左眼深处闪现出金色的摄魂魔法阵。 看到他的眼睛,就像看到异鬼,令人打从心底畏惧!乌米亚哆哆嗦嗦的,淌血的嘴唇动了动,迫于无奈,缓缓交代出了一切。
「哼,一开始就这么坦白不就好了,」听完乌米亚的话,玛鲁金咕哝着,「这样的话,你还能有个全尸。」
话音刚落,乌米亚伤痕累累的头部,就和之前的地狱猎犬一样,被迸发的魔力猛然炸成肉块,鲜血四溅!
咕咚一声,失去头颅的身体重新跌回地上,如同废弃的残骸。
「那么,要比谁先到达人界吗?」
米露露说道,三人都无视地上的尸体,眼睛警惕地盯着彼此。
「好。」
玛鲁金点头,而后,三人几乎同时「嗖」的消失,变成三股气势汹汹的黑烟风暴,冲破祭祀塔的屋顶,向三个不同的方向,奔驰而去……!
而在这时,遥远的人界,红砂之国——哈班雅克王国的第一王子,也即是王位继承人的夏卡·努尔帕提殿下正在举行声势浩大的选妃活动。
全国各地,乃至大陆其他国家的年轻女子,都盛装前往哈班雅克王国的首都阿鲁纳齐。
搭载着各色美女的豪华篷车队,从阿鲁纳齐高耸的摩尔式拱顶城门,一直延伸到沙漠地带,有不少人,不得不在沙漠里扎营过夜。
尽管来访的客人很多,守城的哈班雅克士兵却丝毫没有懈怠,他们顶着炎炎烈日,严查每一辆篷车。
「喂!你们,出示证件,把面纱放下来!」
头上扎着蓝布巾的士兵,举起锋利的长矛对着篷车上的年轻女子。
这辆油布篷车是属于西市的绸缎商人联盟的,他们买了十个漂亮的女奴隶,打算送进皇宫选美。
先不说她们能不能被王子看中,就算只能作为家奴留在王子身边,对商人联盟来说,也是很大的荣耀,这样他们在哈班雅克做起丝绸生意来,就方便多了。
盘算着贿赂王子的人,可不止一、两个,哈班雅克虽然土地贫瘠,缺少粮食,但有着丰富的矿藏和稀罕的沙漠生物,世界上最贵的莺丝——七彩玳瑁丝就产在哈班雅克。
「喂!还有你!」
前九名女子慌慌张地放下面纱后,第十个女子也顺从地解下浅紫色的面纱,露出脸庞。
她的美丽令所有人都抽吸了口气!
白嫩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双深黑如永夜的眼眸,鼻子秀挺,嘴唇粉润,如同初开的蔷薇,她的头发也是十分罕见的黑色,就像夜晚的天幕一样,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士兵的声音,也不由轻柔起来了。
「夏琳。」少女温婉地说,她的声音也是那么动听,宛如东方的黄莺,令人精神恍惚。
「……好、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士兵魂不守舍地检查过少女们的证件后,放她们进城。
篷车内,黑发少女又重新戴上了面纱,车轮在马匹的拉拽下滚动着,覆盖着薄纱的狭窄车窗外是十分热闹的市集。
扎着头巾、肤色较黑的本地人和外乡人讨价还价,贩卖着香料、各种动物的角、以及各色水烟,生意兴隆。
而在市集以及平民区的北面,才是富丽堂皇的哈班雅克皇宫。
黑发少女静静地望着汹涌的人潮,以及高大的棕榈树,漆黑的眼瞳深处,流露出令人寒噤的冰冷。
「为了尊贵的主人……杀掉魔王……。」
少女就像木偶一样自言自语,捏紧了放在长裙上的双手……。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更加精彩的第三集。
目标系列特别剧场篇——爱之梦
澳大利亚 悉尼歌剧院 音乐厅:
从天花板两侧投射下来的照明灯光,恍如淡淡散开的金色烛光,优雅而静谧地笼罩着黄杨木舞台。
一支世界一流的交响乐团正倾情演奏着莫扎特的经典歌剧《费加洛的婚礼》,而来自意大利的女高音歌唱家silvia bini,正用她充满情感张力的圆润歌声,演唱着第二幕中,男仆凯鲁比诺的咏叹调《你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在座的女士,你可知道什么是爱情?你是否了解我的内心?」
「这奇妙的感觉我也说不清,只觉得心中翻腾不定,我整日整夜受着折磨不得安宁……」
浪漫的旋律,纯净悠扬的歌声,这是兰斯·冯·卡埃尔迪夫公爵自儿时起就听过许多遍的名曲。
小时候,他随着父母环绕欧洲旅行,每到一个国家,就会停留两至三个月的时间,认识各种各样不同的人,学习着父亲圆滑的待人接物的本领。而欣赏古典歌剧,参加豪华晚宴似乎是他们家族必定的行程。
在不断的旅行中,卡埃尔迪夫的意大利语、法语、西班牙语突飞猛进,沉醉于古典音乐的迷人魅力中,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无法理解歌曲所要表达的真正含义,爱情对六岁的他来说,还是太遥远的东西。
但是,他却对这种神秘的感情产生了向往,他的父母不是因为恋爱而结婚的,受姓氏和世袭爵位的束缚,他将来也不会因为爱情而结婚,那么,究竟什么是「爱」呢?为什么它既令人快乐,又令人如此痛苦,饱受折磨?
他的心里没有答案,最接近的感觉,是心爱的猎犬nana去世时的那种哀伤,看着那小巧儿温暖的躯体在自己的手里逐渐变得冰冷、僵硬,心也像被掏去了一块,是那么难过,有很长一段时间, 他都拒绝再养狩猎犬。
现在想来,果然是很孩子气的心理,恋爱和养宠物的感觉,怎么会相同呢?
作为主人,他能够洞悉宠物犬的心理,也能够使用语言和手势去命令它,但是恋人……
卡埃尔迪夫浅紫色的眼眸略微瞥向身旁,那坐在红色扶手座椅上,认真聆听着歌剧的男人。
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