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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正德抬眼看着赫连端砚,“为君者,必能为常人所不能为”。
赫连端砚的眼眸倏地变得冰寒,“便是杀妻诛子吗?!”。
“静妃乃你五哥毒杀,与朕无关!”
“此事只我与五哥知晓,父皇又是如何得知?!”
赫连正德只是沉默,并未开口,赫连端砚却开始有些失控了。
“那是因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皆是父皇你!其实你早已发现母妃与静姨之间的感情,你很震怒,但你并未降罪于她们,因为你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计策,既可处死了母妃与静姨,还可让我与五哥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赫连正德只是淡定的饮着茶,听着赫连端砚继续道,“几年前,也就是五哥知晓母妃与静姨之事,也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故意派人传旨把他召到静姨宫中,然后又让人把宫女侍卫支开,让他一不小心便听到了她们二人之事!”。
赫连正德猛地一下把手中的茶杯砸到了地上,“她们皆是朕的爱妃,却瞒着朕干出此等有悖伦常的龌龊之事,让朕如何饶恕她们!当初是朕把她们从青楼赎了出来,本以为她们是真心待朕,可她们都是怎么回报朕的!”。
“少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当初之所以会替静姨赎身,不就是因为静姨长得与那贞妃有几分相像吗?!她们把自己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还为你生儿育女,难道还不够还你这个人情吗?!”。
“如何能够!朕是皇帝,是她们的夫君,她们这一生都应该忠于朕,而不是欺骗朕,耍朕!”。
“那你何时又忠于过她们!后宫佳丽三千,她们只不过偶尔才被记起。更何况,从始至终,都是你在介入母妃与静姨之间,是你夺走了母妃!”。
“放肆!!!”
“皇帝,醒醒吧”
赫连正德闻声抬头,却见上官梓伊走了进来……
三日后,宣德帝颁下圣旨,立赫连端砚为皇太子,即日起开始监国理政。
作者有话要说: 近来身体欠佳,对于后续之事虽有大概的思路,但却不知该如何写出,所以迟迟不能动笔,写至此,也开始接近尾声了,不容易,尤其是每一个你,o(∩_∩)o谢谢
☆、第64章
自圣旨下, 令赫连端砚监国理政之日起,赫连端砚便直接住在了宫里, 就在原来的韵彦宫中。
因着宣王赫连端承的缘故,在过去半年中,朝堂气象污浊不堪,如今虽一朝乾坤转, 但其势力和关系旁纵错杂,若不及时连根除尽, 恐有死灰复燃的危险。
不过, 更重要的却是,赫连端砚想要建立一个国泰民安、与以往不一样的大延天下。这也是她坐上这个至尊之位的唯一理由。
可这些只是赫连端砚为自己避于宫中所找的“正当”理由而已, 并不是为了说服别人, 而是为了说服自己。
是,赫连端砚在躲着桑清漪,虽然她不愿承认, 可事实却是如此。
玉音知道,桑清漪也知道。
只是, 她们二人所知道的却并不太一样……
已是夏日, 烈日炎炎,很容易便让人觉得心浮气躁,可临窗而立的桑清漪, 面上却心如止水,纵使蝉声聒噪不堪,却仿若未闻般, 无动于衷。
当一个人的心,空了,眼中的一切,皆成了虚无。
自赫连端砚住进宫中时起,桑清漪的心也跟着慢慢地被掏空了。
自赫连端砚离开后,王府中的空气也连着变得冷寂了起来,明明是炎炎夏日,却常常恍若置身于萧瑟寒冬。
赫连端砚走时,并未告知桑清漪,桑清漪也不知,赫连端砚这一进宫,便不再回这王府之中。
第一日,赫连端砚彻夜未回,只道是太子刚立,诸事繁忙,桑清漪只是担心赫连端砚熬坏了身子。
第二日,赫连端砚仍未回府,桑清漪从手中的书卷中侧过头,久久地望着屋中一角方从宫中送过来的冰块。
第三日,开始不时地望向后院的入口处,盼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只是每一次的抬眸凝望,留下的只有黯然神伤。
桑清漪的心开始不安,可她依旧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切不过是她多思多虑了而已,赫连端砚既已被立为皇太子,便该入主东宫。可她却忘了,她已是太子妃,也应随之迁入东宫。
已是第七日,赫连端砚离开王府已经七日,桑清漪也已有七日未曾见过她。
赫连端砚是故意在躲着她,对于这一点,其实桑清漪早就心知肚明。
怕自己看见她想起爹娘惨死之事,怕她痛苦、难过。
还有,对于自己决绝的弃她而去,她心中定是有怨,也有恨的吧。
恨?!
一想到这个字可能会出现在那个人对自己的感情之中,桑清漪的心便忍不住一颤……
殿中四周皆已放上了不少冰块降温,可只提笔批了几本奏折的赫连端砚还是满头大汗,脸色看起来也有些苍白。
看着滴下的汗水晕染开奏折上的字迹,赫连端砚不仅皱起了俊气的眉,本就不平静的心愈加躁乱不堪。
把笔往砚台上一搁,神色不耐的对着殿外喊了一声,“离肆”。
“天气本就炎热,爷的火气还如此之大,定是要上火的”
传来的却不是离肆的声音,而是另外一个熟悉的调侃之声。
赫连端砚一抬头,便看到手中端着托盘正走进殿中的玉音,而后啪的一下把手边的奏折给合了起来。
“玉音来了”
玉音径直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案几上,连眼皮也未抬一下,淡淡开口道
“看来爷的身体恢复的不错,日后这药便不用断了”
赫连端砚看着玉音递过来的黑乎乎的汤药,眉头随即皱成了一个川字。
“玉音,这药苦的很,我能不能不喝了”
玉音抬眼看着赫连端砚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不喝,也可以”。
闻听此言,赫连端砚开心的嘴刚要咧到耳后根去,却听玉音冷冷淡淡的又来了一句。
“那玉音答应过爷的事便也不作数了”
“……”
赫连端砚连忙把药端了过来,咕咚咕咚一下就给喝完了,苦涩之位也随即在口中弥漫开来,脸也跟着皱成了一团。
“啊,好苦啊”
“还是很苦吗?”,玉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不过却不像是在问赫连端砚,“那看来放的那些个酸梅和红糖皆无甚效用,下回便不放了”。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