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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一言不合就要撩我 作者:树大招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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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一言不合就要撩我 作者:树大招柴
在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言说下,父亲已经妥协了只是拉不下面子,于是他兴高采烈地拿出几个本本,蘸了蘸唾沫准备再给爹讲一讲他的种田大业。
郭家老爷在听他讲了两页之后,被气憋的那口气才终于缓了过来,从喉咙中吼出一句:“你种个屁!”
隔天,郭三公子便失踪了。郭家上上下下都要急疯了,直到郭老爷碰巧来到几日没去的书房,才发现小儿子留的书信,郭老爷放话了:“不找了,让他去!”
话说郭三公子卷了些细软银钱便离开了家门,一路上游山玩水,欢喜哪里便在哪里多停留些时日,帮人代写书信或者做乡绅家里的西席,心血来潮了跑堂的粗活也做得。
他一路走走停停,好在平顺无阻,在第二个年头上正来到江南一处小城镇,唤作钱塘镇。
钱江水穿城而过,经年潮湿中生长的绿苔映得一江水碧,垂柳飞花中掩映着白墙绿瓦,郭三公子如同魔怔了似的,竟然正正经经地安顿了下来,还在书院做起了教书先生。
这日里,学堂下了课,郭三公子慢慢地晃出来,却见学堂门口站着一个道士,那个道士正看着他。
郭三公子一怔,对着那道士远远地施了个礼。
恰好有一个叫齐闵的学生,跑到他跟前:“郭先生,我娘说明天要做包子哩,问先生爱吃猪肉馅还是羊肉馅?”
郭三公子凝眉细思了半晌,笑道:“先生我只吃素馅哩。”
“啊?”那学生皱着两条眉毛,“那待我回去问问娘。”说完,一溜烟跑开了。
郭三公子弯着眉眼笑了笑,转身欲走,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正是刚才的道士。
他只得道了一句:“……道长有礼了。”
“……施主见礼。”
“道长可是要问路?”
道士相貌周正不凡,只是衣袍破旧风尘满面,额头上出了一层汗,喉头滚动得急:“……非也……”
郭三公子轻轻地笑了一声:“道长可要到我家中歇歇脚?”
“那就……多谢郭施主了。”那道士说。
郭三公子摆摆手:“道长请跟我来。”
郭三公子在前面带着路,路过张记熟食店买了只烤鸡,又从旁边太白酒肆打了二两烧青酒。
他从酒肆出来却不见了道士,这倒是奇了,他思索了一会儿,便在原地等了半刻,果然见那道士从街角拐过来,手上提了一个黄纸包。
“登门礼。”道士说。
郭三公子一笑:“道长有心了。”
他们二人又走了不多时,便来到一户门口有棵大槐树的家宅。
“这便到了。”
郭三公子取出钥匙开了门:“道长请。”
那道士却仰头盯着门外的大槐树,郭三公子问道:“道长可是也觉得这树对家宅不利?”
“……非也,贫道……”那道士眉间紧皱,面上神情很是异样。
“还未请教道长仙号?”
“……执心。”
“执心道长,请进来说话吧。”
郭三公子把执心让进院子,这小院不大却很雅致,地面干净整洁,一看便是累日打扫的,露着白白的地面。院子东南角生着一棵桃树,现下正是桃花满树的时候,树下地面上落着些粉嫩的花瓣。
树下斜卧着一把藤椅,椅旁有木头小几,几上摆着茶盏。
“道长稍坐,待我下厨作几个菜,我们便在院中吃罢。”
“客随主便。”执心提起手里的纸包给他。
郭三公子进了屋去,执心走到躺椅跟前轻轻坐下,一抬眼正对着院外的槐树,可见此间主人对它的喜爱。
日头渐渐西斜,正是暖风熏人的黄昏,郭三公子单手提了张木桌子放到院中,又陆陆续续地端上饭菜,两个素菜加上买的烤鸡烧青,还有一碟执心买的杏仁酥。
“道长何故经过此地?”
“寻人。”
“哦?道长可找到了?”
执心看着他点点头:“我便是一路跟着他来到此地。”
郭三公子正欲倒酒的手一顿,随即放下酒杯,爽快地大笑了几声:“道长当街拦住在下,莫非……”
执心的额头上似有金光闪动,转瞬即逝,他见郭三公子吃了一块杏仁酥便再没去碰过了,他并不爱吃……
他拿了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杯,猛地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郭三公子一怔,与执心沉默对坐再无言语。
夜里,郭三公子将往日堆杂物的房间清理干净,面带歉意:“家中寒陋,委屈道长了。”
“不,是贫道叨扰了,多谢施主。”
郭三公子睡在自己的硬板床上,胡乱的梦一个接一个,让他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他迷糊地睁眼,床前竟有一个黑影,他吓了一跳再仔细去分辨,那黑影却又没了。
早上,他挂着两个黑眼圈,起床生火做饭,给执心留了清粥小菜,便夹起书去了学堂,一整日里他都魂不守舍的。
旁晚从学堂回来,他磨磨蹭蹭的回到家,一推家门,执心正在赤膊劈柴,劈的可不就是自家的柴么。
他脸上摆出个合适的表情,便迈步上前要制止执心:“道长,这怎生使得――”忽地视线一转,瞥见自己的躺椅上有东西,他瞪大眼睛,竟然是一条筷子粗细黑底黄花的小蛇盘在上面,蛇盘成的窝窝里还卧着只小耗子。
“啊――”郭三公子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耳边“嗡嗡”地似是有不少人在说话,他睁开眼睛,果然发现上方好几个脑袋,一个个都伸长脖子看着他。
“你们是何人?”郭三公子有些气恼地问道。
“他们是我的道友。”执心立刻坐到他旁边,探手到他被子里欲为他把脉。
一个面相白嫩的少年,比他学堂里的学生大不了几岁的样子,素白的手里拿着一方湿帕放在他额头上,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哥哥,你发热啦。”
“嘁,见了本座的真身就吓成这个样子,臭道士你是不是弄错了,这真的是他?我看只是长得相像,性子却半点不像。”一个身穿青色绸衫的青年说道。
“不会错的。”执心垂眸,替郭三公子把了把脉,又拿出一颗药丸才要塞到他嘴里。
郭三公子却捂紧嘴巴,瓮声瓮气道:“你……你要给我吃什么?”
白嫩少年和青衫青年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执心。
执心置若罔闻,伸手拿开郭三公子的手,将药丸塞进他嘴里,一手轻柔地托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在他喉咙上轻轻一拂。
“咕噜”一声,郭三公子咽下了药丸,脸色惨白。
执心将他的手轻轻放进被子,然后转身离开了,然后离开的是那青衫青年,最后是那个白嫩的少年,在他床边哭哭唧唧的,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
郭三公子呼了口气,拿下额头的帕子,放到眼前端详,这帕子并非是他之物,便收了起来。
第58章 恩怨难断,相见难欢
自此,郭三公子的小院子一下子挤了起来。
早上晨起,院子里热闹非凡,执心在院中练趟剑法,面相白嫩的少年做好了饭菜摆在桌上。
青衫青年便喋喋不休地教训那少年:“带你来是让你做饭的吗?天天清粥饽饽小菜,在清风观你没吃够啊。”
白嫩少年轻声细语地还嘴道:“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啊,道长还要劈柴嘞。”
青衫青年立刻不干了,把筷子一甩:“难道要让本座也干粗活吗?”
执心放下碗,清咳了一声。
青衫青年双瞳中央细细地一条线,瞪人的时候特别吓人,他瞪了执心一眼,自己把筷子捡了回来。
“要让哥哥煎鱼也要有鱼才行啊,吃过饭我去河边看看。”白嫩少年转脸冲郭三公子道:“哥哥,我捉了鱼你给我们煎鱼吃好不好?”
“……我不会。”郭三公子几口喝光碗里的粥,夹了书去书院。
每日里当他回到家的时候,执心要么劈柴要么打扫院子,他的躺椅上总盘着一条蛇,蛇身上还驮着个小耗子,遇见几次之后他就不好再晕了。
小耗子还好,那黄快总是动不动化出蛇形突然出现在他房间,有时候突然从房梁上垂下来,有时候半夜爬到他被子里,甚至,还在他洗澡的时候藏在木盆里。
执心“哐当”一声踢门进来,一张脸气得又红又白,把黄快从水里捞出来就往窗外一扔。
然后就听见黄快在外面的吵闹声:“臭道士,你当本座没看过,早他上辈子不穿衣服的时候本座就都看过了,你有本事也让本座统统忘掉。”
执心气息不稳,额头上金光闪烁,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鬓角滚落,郭三公子一惊:“道长,劳烦你先出去罢。”
执心手握着门框呆立半晌,然后反身出去了,那木头门框居然被他握进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郭三公子看着门框上的掌印,脑子里百转千回,心也一点点沉了下来。
翌日,执心对黄快和小耗子交代了一番,然后他便离开了。
郭三公子稍微松了口气,哪知那黄快从早起竟然一直贴身跟着他,直到他进了学堂教课,他耳边还时不时地听见“咝咝”声,黄快竟然就盘在房梁之上。
午后从学堂出来,不晓得黄快何时化作人形在门口等他,看样子又要跟他一路回家。
他慢慢地在街上溜达着,看到太白酒肆便转了进去,黄快似乎闻不得酒味,只能瞪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站在门外直盯着他。
郭三公子一笑,打了二两烧青,又交给掌柜两封信嘱托一番。
是夜,郭三公子正在熟睡当中,忽然感觉脸上有微微粗糙且冰凉的触感,他猛地睁开眼睛,一个人影坐在他床边。
“啊――”
那人影手指一动,捏住了他的嘴唇:“是我。”
郭三公子只觉得执心放在他脸上的手奇凉无比,他把脸一偏,问道:“道长,你为何半夜到我房中?”
执心收回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拿出里面一件东西,那东西自身散发着白白的光亮,竟是一株小草被包裹在厚厚的冰晶之中。
郭三公子顿时感觉自己的房间如同冰窖,浑身发起抖来。
拿着那件东西的执心却浑然不觉似的,他开口道:“你吃了它。”
郭三公子沉默着,执心托着那株草也不动,寂静的房间中只有二人交错的呼吸声。
“执心道长,请你明日便离开我家罢。”
“你要赶我走?”执心的声音发颤。
郭三公子狠下心:“正是,我本是好心留道长在我家歇脚,可道长你行为实在怪异,恕在下礼数不周不能再留道长了。”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沉默,郭三公子觉得整个房间都要被执心和这株小草抽干了空气似的,好半天,执心开口道:“你先吃了它罢,之后若是你还要我走,我……走便是。”
“好!”郭三公子毫不犹豫地从执心手上拿过东西一口吞了,一股极寒极冷之气顺着喉咙顷刻就到了腹部。
“不可!”执心额头上的金光又开始闪烁起来,他焦急地说道,“你张嘴!”
啊?郭三公子真糊涂了,到底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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