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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和我说的……不要告诉你师父。”
蔺钦澜愣了一愣:“可是……”
“灼枝恳请小兄弟。”
“……好,好,我,我不说……”蔺钦澜只觉得他有些消沉,心头一软,便不忍心拒绝,心中暗道,师父那般厉害,应能解决这件事,他不让我说,自是自己要去问师父了。这般一想,却是放下了些心。
“殷公子真的没事?”
殷灼枝抿紧唇,缓缓摇头。
蔺钦澜讪讪道:“那……那钦澜便先告退了,那回魂丹,还请殷公子帮忙转交。”
殷灼枝点了点头。
蔺钦澜便走出了门,替殷灼枝把房门关上。
殷灼枝盯了那桌上的粥碗半晌,一下子挥落。
冷了眼神,走到床边直接躺进了被窝。
被子一掀,往身上一盖,闭上眼睛,咬紧牙齿。
第五章
“奇了,他今天,竟没有出来。”
已近正午,原本该走出房门来找他的殷灼枝竟还未起身。
荆不镀收了画卷,似喃喃般自语。
蔺钦澜磨着药材,闻言便是咳嗽一声,忙不迭道:“说不准殷公子今日想要多睡会,毕竟他才把回魂丹给了白素素,了却心事。”
荆不镀垂眼,倒是认同,然而很快转眼,盯在蔺钦澜面上:“钦澜。”
“啊……?”蔺钦澜有些惴惴,便连手腕也抖了一下。
“我只是叫你名字,你心虚什么?”
荆不镀的声音十分平淡,完全可以听出他的思绪无波,完全平静。
蔺钦澜低咳两声,咕哝道:“徒儿哪里心虚了,我只是磨药入了神……”
荆不镀哼了一声,看着他笑。
蔺钦澜向来被这个师父训怕了,因而缩着脖子,只管自己磨药,假作什么也不知情。
荆不镀想了想,仍觉得殷灼枝不来找他很是奇怪。那日他虽未回头,但是打动之意溢于言表,他一定为他所动,而且还动了凡心。
既动了心,怎么忍得住不来找他?难道是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
行至殷灼枝房前,荆不镀敲了敲门。
里头的人闷声道:“进来!”
荆不镀便走了进去。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素素她……”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殷灼枝看见是他,立刻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看他这般,荆不镀便明白他定对他不满了。
殷灼枝道:“我从未对先生不满。”
荆不镀走至床前,“既然未曾不满,为什么不把脑袋伸出来让我看你?”
殷灼枝的手紧了紧被子,半晌,终觉得自己这般没骨气,将被子一掀,双目盯着他,“我掀了。”
荆不镀坐到他身边,细细打量他。只见殷灼枝衣衫未脱,发丝未束,因着蒙被,好些散乱着粘在面上。朦胧之美,偏生一双明目亮得发光,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
“谁惹你不开心了?”
殷灼枝抿唇,道:“没有。”
荆不镀若有所思,“若你没有不开心,你可还愿看我的东西?”又是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塞进殷灼枝捏着被子的拳头里。
殷灼枝看他半晌,忽地转眼:“我如今才发现当个医生很好。”
“哦?”
“毕竟病人有求于他,他想如何,病人也不好意思拒绝。”
荆不镀听到这话竟是笑了,“看起来桃花公子也是有脾气的,我以为你没有脾气。”
“我是人,自然有脾气。”说着,他把手里的纸放在一边,扭身不看。
“真的不看?”
殷灼枝不吭声。
“你若是不看,便说明你恼我了,灼枝,你为何恼我?”
殷灼枝一语不发,荆不镀于是续道:“难道那日我做得太狠,所以你记仇……”
殷灼枝猛地扭头,几乎瞪着他。
荆不镀笑了:“看看吧,看看我写了什么,说不准便能平息你的怒气呢?”
殷灼枝把那纸张捉了揉开,只见上头写道: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常闻笑医医术超神,想不到,哄骗人也有这么一手。”
荆不镀道:“哄骗?”
“这首菩萨蛮虽情真意切,道尽不可为之事证人真心。可是,首句便已泄露这词的虚假。”
荆不镀目光微动,有些明白他的意思:“‘枕前发尽千般愿’么?”
“在枕前发愿,想反悔便反悔了,还说什么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
荆不镀笑道:“那我换首可好?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绝……”
殷灼枝盯着他,道:“荆先生!”
荆不镀微笑地看着他,轻音暧昧:“你不信枕前发愿,那总该信对天盟誓吧。”
殷灼枝低声道:“你不过想要哄我。”
“对天盟誓,怎么还是哄你?”
殷灼枝低叹一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这誓过于大了,不适合你我之间。”
他连“乃敢与君绝”都不愿出口,荆不镀缓缓敛笑,似乎看出他的不甘愿:“那么灼枝认为,何物能形容你我之间呢?”
“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
荆不镀目光微闪,直接压了上去,“你若照我,我绝不笑你,我当你是天边明月,一心向你,你若照着我,我自然开心了……”
殷灼枝暗道你分明不是为才情而哄我,只因欢愉而来,此刻甜言蜜语,背地里却不知怎么编排我。
看他不说话,荆不镀直接上床,搂了人抚弄。
殷灼枝抿着唇任由他摸他亲,当他的手探入自己衣襟,也不阻止。然而,荆不镀要剥他衣服时,殷灼枝却道:“敢问先生,灼枝这病何时能好?”
荆不镀的动作顿了顿,道:“你和我欢好最后一次,我再给你开些药,那便好了……”
“那你现在先去开药,若不开药,我便当你故意拿药方威胁我……”
荆不镀凝视他,心头微沉:“你就不怕我弄虚作假吗?”
他这般说话,言语中透露出要和他断的干干净净的意思。一夜夫妻百夜恩,殷灼枝这般狠心,却叫他料想不到。
殷灼枝低声道:“你会吗?”
这话却打动了他。荆不镀心头松了,亲了他面颊一口:“自然不会,不过,你方才说那话,我有些伤心……”
殷灼枝垂眼低头,更是不看他。
荆不镀低声道:“你要我先给你开方子,那也可以,可是,我的心被你伤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你……你想要怎么补偿?”
“等会你抱着我,坐我腰上……”
殷灼枝惊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