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了宠天戈的话。夜婴宁简直哭笑不得。
很快。搬运工人们将东西全都安置好。足足占了两大间房间。从低到高。把空间全都摆满。一眼望去。琳琅满目。简直堪比一座小型仓库。
虽然心中不免要吐槽一下宠天戈的品味和智商。但。面对着这些新奇好玩的小东西。夜婴宁还是感到无比的兴奋。她怀孕之后还沒有机会亲自去商充逛。现在正好了却这个遗憾。自然忍不住要东摸摸西看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其实这里环境还算好。市区里的空气指数太差。雾霾又严重。而且这个季节满街都在飘飞絮。容易过敏。”
这次。换宠天戈靠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夜婴宁弯腰翻捡着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各样婴儿商品。
了这话。夜婴宁的腰身不免有些僵硬。她慢慢地站起身。沒有回头。想了想才轻声道:“你这个道理倒是很有道理。看來我一定要心存感激才好。第一时间更新”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讥诮。宠天戈扯了扯嘴角。半晌才回应道:“我知道你在责怪我。”
责怪。。
是他无意识地用词不当。还是故意地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夜婴宁站得笔直。咧咧嘴苦涩道:“不敢当。怎么敢责怪。只要万别哪天心血來潮。再叫人把我五花大绑到手术台上。我就恩万谢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答应过你什么。我都记得。也请你万都要记得。”
宠天戈怔了怔。沒有想到这么冷漠的语气出自夜婴宁的口中。
只是。回想起当时在医院的事情。他还是面色一正。回道:“我答应的事情。我自然都会信守承诺。不过你也沒有必要时时刻刻将这点儿事挂在嘴上。想起來就敲打我一番。”
“这点儿事。”
夜婴宁急速地转身过來。厉声反问。双目灼灼地瞪着宠天戈。
一条人命。在他口中就是“这点儿事”而已。果然。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根据时间的推移而有真正的改变的。他当时可以因为藐视叶婴宁的性命。而和其他人一起随意地了结她。现在。则是变本加厉地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肯相信。要亲手将它杀死在腹中。
“我从來不是做事不认账的人。第一时间更新如果不是你的。我不会硬要把它扣在你的头上。可你又是怎么做的。你叫人把我按在手术台上。让她们把我的孩子拿掉。”
她上前一步。忍不撰手盖在自己的小|腹上。语速又快又急。
宠天戈脸上的表情稍显复杂。一时间。看向夜婴宁的目光似乎也带了几分闪烁不明。似乎是想要解释。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第一时间更新
“你以为。你现在承认了它的身份。又买了满屋子的东西。就能让我心平气和地在这里和你握手和谈。省省吧。我们俩之间。不是靠着一个孩子能修补关系的。有些事情。变了就是变了。只要孩子生下來。我完全可以……”
夜婴宁脸色很冷。是前所未有的决绝之色。她已经想好了。孩子出世之后。如果宠天戈真的让她死。她也不会求他饶命。但。因为林行远的保证。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显然宠天戈也相信了孩子是他自己的。所以今天才主动改变了态度。可是这完全不能修复两个人之间已经完全破裂的关系。
就像是一只碗。曾经掉在了地上。即便让双手最灵巧的匠人。用最好的胶水粘起來。难道能够除掉那上面已经存在了的丑陋纹路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童话故事并不适合。反倒是讽刺比较恰当。
“不要再说了。”
不料。沒等夜婴宁将后面的话说完。宠天戈一声暴喝。彻底打断了她。
“如果你觉得。说这些沒有营养的话。就能发泄心头的不满。那么好。我可以让你说。但是。你别忘了。是你要把孩子生下來。那么请你时刻记得。保持平静愉悦的心情。不要让我的孩子在母体的时候就能感受得到你的怨气和不满。那样对它沒有任何的好处。”
他真是不懂。自己已经用行动表示出。第一时间更新他错了。也愿意改正。好好地善待她腹中的胎儿。因为那是她和自己的骨肉。可是为什么。夜婴宁还是要在这件事上不依不饶。记忆里。她本不是一个喜欢这样揪着不放的女人。如果一开始她就展示出如此蛮不讲理的一面。那么他根本不可能爱上她。也根本不可能舍弃那么多。而选择和她在一起。
“你的孩子。呵。你终于承认是你的孩子了。我是不是该跪下來。叩拜你的恩德。感激你的大发善心。能够让这个见不得光的孩子认祖归宗。”
夜婴宁先是一愣。继而呵呵冷笑。挑衅似的看着宠天戈。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或许。是荷尔蒙的变化。又或者。是刚怀孕导致的各种不适。总之。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搅在了一团。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就快要从喉咙里跃出來了。
“夜婴宁。你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别忘了。我为了你选择逃婚。硬是把我爷爷给气死了。你给我一个儿子。难道就能换走我一个爷爷。”
大怒之下。宠天戈也有几分口不择言。气得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果然。人在气愤的时候。会把隐藏在心底已久的真实话语说出來。忘记了掩饰。而爷爷的死。一直是令宠天戈耿耿于怀的一件事。他在理智尚存的情况下。会告诉自己。整件事同夜婴宁无关。是他自己不想和傅锦凉结婚。所以才选择了逃婚。但。每次当她一再挑战他的底线的时候。宠天戈又会忍不住去想。若不是她。他也不至于如此疯狂胆大。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可是。为了这个女人。他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宠天戈一想到这个问題。就难免陷入情感的怪圈。一方面不想去多作考虑。另一方便又真的无法轻易释怀。
“你……你果然……在这件事上还是怨恨我的。”
夜婴宁失魂落魄地垂下头。女人的第六感果然精准得可怕。当初。傅锦凉带着她的伴娘团们踹开她的病房门的时候。她就有预感。逃婚这件事。或许最后会成为她和宠天戈之间一条难以逾越的障碍鸿沟。
宠天戈刚要说什么。忽然。他外套口袋中有手机在响。
他下意识掏出來。夜婴宁定睛一看。宠天戈手里的手机是自己的。原來。他拿走之后。一直放在身上。
“这些天除了phy找过你外。沒有别人的电话。短信也大多是垃圾短信。”
铃声一直在响。宠天戈一边说一边按下免提键。和夜婴宁保持一段距离。以免有辐射。
“喂。”
夜婴宁皱着眉头。稍稍提高音量。朝着手机话筒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