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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我们谁胡思乱想了?”加亭笑着摇了摇头。
草柠之羞涩逃跑后,加亭独自一人抽出腰间的短匕,拿过一旁的一块毛巾擦了擦上面未干的血迹,想着今日听见天虎说着那些话,眉宇紧锁。
“别要我再见到你,否则叫你……”加亭如是说道。快速擦净短匕上的血,放回一边。
短匕十分普通,黄铜色,有些许重量,端着久了,一点感觉也没有,刀锋迟钝,不是很锋利,不过在庭园摊贩那儿买来的便宜货。
加亭想到了另一把短匕,外貌也是这样的普通,看着一副廉价模样,但是内里却截然不同,刀锋锐利,轻轻挥力都可见血,拿着也极其顺手,仿佛有灵气一般。
眨了眨眼睛,加亭沉思着看向石床上的枕头。伸手拉开枕头与床单,露出几块木板,加亭撬开一块木板,木板下方出现一个约有三十几厘米的洞口,那儿躺着一只黑色的短匕鞘。
加亭审视了它几秒,颇显烦躁的盖上木板,拉整齐床单,又整理好枕头,快速的躺了下来深呼吸好几次也未能平息。
“不知道那个来庭园的幼帝是谁会不会……”加亭轻轻呢喃着,当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之后,瞪圆了眼,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侧过身子,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
“我在想些什么啊?…………”
“多去逛逛,不要总是闷在宫殿里看书什么的,那样你永远见不到你那一小只。”银澜在水晶球一方长篇大论道,一张绝美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意,栗色的眼底亮晶晶的。
“嗯。”而与这边的银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脸上依旧一片清冷,金色眼眸微微疑惑着。
“我说涟,有事没事你也笑一笑嘛,不要总冷着一张脸,会把人给吓跑的。”
“有何好笑的”银涟抬起眼不解,看着水晶球里倒影出来的银澜笑的明媚清和的脸。说到这笑,其实他很是不解,为何银澜总可以笑意迎人,无论自己开不开心,而他即便是心间愉悦,也做不出一派明媚。
“就这样笑啊!微微的弯起眼角,勾起嘴角,对着他人笑。”银澜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动作。
银涟跟着银澜所说的步骤来做,良久却也只是抿了抿嘴唇。
“哇,你死人脸啊?”银澜几分无奈几分嘲笑,无力了一番,最后却又大笑起来,“哈哈,不过那个小家伙一副冰块脸,配你的死人脸再合适不过了。”
银涟眉头一拧,瞪了银澜一眼,翻手拉过一块白色丝巾盖过水晶球。随即,银澜的脸与音便消失了。
银涟深吸一口气,想着他曾在深林惊鸿一瞥的笑颜,心道:“也不尽然,他也是会笑的,只是不常见罢了。”
“也不知为何我的脸这般僵硬?”银涟心想,他回忆着自己的过往,好似他从不曾笑过,亦不曾有过平静以外的情绪波动。
他以为这最正常不过了,帝叔所教于他的便是这些,可今日被银澜这一说,让他觉得自己在某个时候莫名的缺了一块,缺在他不曾察觉的地方,亦缺在他不曾察觉的时间。
“为什么?”银涟心想。可是没人给他答案。
第30章 三零、再见已是不明
银殿素来银白的色调,即便是蓝发贵族所居之地,也是极浅淡的色彩,不似庭园这般厚重,一眼望去,全是灰黑色又或斑斓的彩色。
管辖庭园的大人——比索,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蓝发贵族,一张红润的圆脸,生的极为富态,又发了福,整个圆滚滚的身材。
站在庭园最高的建筑——高楼之上,扬起献媚的笑意为银涟讲说这庭园的种种,人口、历史、特色……,讲了半日,连气也没有喘息一下,完全看不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只是到最后,银涟只瞟了他一眼,清清淡淡问了一句:“洞窟呢?”
“……”比索献媚的笑一下子定固在脸上,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弯成弧度的厚嘴唇,叠堆在脸上的皱纹,就像泡在了福尔马林里多年的标本,看上去十分滑稽。
比索没有料到银涟会问到这洞窟的问题,他原想这洞窟低劣又肮脏,连他不清楚,说不定这些生于银殿长于银殿的幼帝连听都不曾听过。便完全的忽略了,更谈不上提前准备什么的,只得在原处支支吾吾,一句通顺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逛逛。”银涟挥了挥手,撇下众人,便离了这高楼之地。
站在原地的比索吓得额头直淌冷汗,连忙问道一旁的那俞,“俞大人,您说这涟太子是生气了吗?”
“没有,涟太子性情素来如此,比索大人不必太过担心。”那俞摇了摇头,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说道。
比索战战兢兢的松了一口气,眼珠子滴滴溜溜的转着,一步走至那俞身边,亲密道:“俞大人待在涟太子身边多年了,想必对涟太子的喜好最清楚不过了。可否告诉我一星半点儿,好让我下去好好交代一番。”
那俞侧过头看着比索脸上颇有深意的笑意,再细细品味了这番话,只淡淡摇了摇头,“涟太子所喜的不过一个“静”字罢了。”
“静”比索不解,欲再次询问,那俞却满面微笑,礼貌问道:“不知比索大人可吩咐人带我去休息的卧房,这赶了半日的路程,有几分累了。”
明显的拒绝之意,比索也不好再询问下去,只得吩咐了侍者带那俞去了休息的房间。
比索站在原处紧紧皱眉,“这“静”什么意思?难道说涟太子喜欢安静一点儿的?”
银涟第一次来这庭园,虽是不熟悉地势,却轻盈的避开了人群,来到了这庭园南部的洞窟。
站于这几栋烂尾楼的脚下,金色眼眸端看着这被大雪覆盖的菱角,以及周围堆积如山的积雪,颇有几分犹疑。
“是现在就进去找他,还是……?”
犹疑良久,银涟得不出个结论,有几分后悔,他想,他应该去问问银澜再来的,这般冒失前来想必……。
正想着,烂尾楼中走出几人,银涟迅速轻巧的闪进两栋烂尾楼之间的过道里,以避开这几人。
过道有几分狭隘,不过两人。银涟看那几人走的远了,正打算举步离开,但一抬脚,心却是一动,抬头看向烂尾楼的三楼。
三楼处,一扇窗未关,被清风吹得摇晃。银涟闭上眼,细细感应了一番,再次睁眼,眼底好几分惊喜,“他在那儿。”
草柠之听了旁边一男子的汇报,有几分怒意,扫向一旁一直不曾言语的加亭,“亭,我觉得这天虎日渐嚣张,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会当我们好欺负。”
一旁的加亭埋着头,眼睛一眨不眨,明显的在分神。草柠之又唤了一声:“亭……”
可加亭依旧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屋子里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