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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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往寂川跟前凑了凑。“梦到……”

    寂川看穿了他的心机,还是笑着问他:“什么?”

    他俯身过去,一口咬住寂川的嘴唇。起初亲吻略有些干涩,很快就变得潮湿柔软起来。他用舌尖一遍遍地摩挲着寂川的唇纹,试图尝出那些赤红的胭脂的味道。寂川的嘴唇又甜又糯,像红豆米糕。

    等他终于退开身子,寂川的呼吸已经同他一样滚烫急促,脸上浮起两朵小红云。

    “许寂川,”他蹭着寂川的鼻尖,声音小而笃定,“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

    第7章 危楼

    叨扰晋恂好些日子,寂川既然醒过来,晋容便立刻将人接回了自己府上。请太医又来看过诊,除药方之外,还仔细打听了食补的方子,逐一抄好,亲自交代给家厨,再三叮嘱,恨不能一顿就把寂川喂得白白胖胖。

    这头正忙着,宣儿又急急忙忙找过来。“贝勒爷,你快去说说我师哥,他怎么也不肯喝药!”

    晋容急忙跟着回到房中,恰好见楚瑜端着药,呜呜呀呀哄着,寂川怎么也不肯喝,手一推,药竟洒了满地。

    楚瑜这样好脾气的人也耐不住了,把碗往桌上一掷,忿忿走了。晋容唤下人打扫干净,重新盛了药来,他这才捧着药碗,坐到床边旁。

    “怎么忽然不肯喝药了?”千万桩琐事缠身的烦恼,只要坐到寂川跟前,便一桩也想不起来了。

    寂川锁着眉头。“你尝一口。”

    他就着碗饮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这汤里的药材,每一样他都是知道的,怎么加在一起又苦又腥,竟比黄连煮水还要难以下咽。

    “就这样的东西,趁我昏睡,你竟还喂了我几十碗。到现在嘴里都是一股子苦味。”寂川反倒生起了气。

    “怪我怪我……”趁寂川不注意,他凑上去在寂川嘴上飞快地吻一口,又舔舔自己的嘴角。“我怎么没尝出苦啊?”

    寂川给他占了便宜,又说不过他,别过头不肯搭理。

    “寂川,”他拉住寂川的手,柔声劝,“你就当是为了我,多少喝几口吧。”

    寂川咬住嘴唇不做声。再如何喜欢你,药还是一样的苦呀。

    “那我先喝一半,剩下归你!”

    他心一横,头一仰,咕咚几口,竟真的灌下去半碗,苦得嘴都麻了。

    他擦擦嘴角,把剩下的半碗递到寂川面前。“喏。”

    寂川接过碗,眉头拧成一团,浅浅喝了一小口,立刻咬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他头一回见到寂川这样活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罢了罢了,还是我喂你吧。”

    晋容从碗里抿一口药,趁寂川不备,用手指捏着下巴,端端吻上去,将药汁渡到寂川口中,撩动寂川的舌尖,强迫他咽下了,再一圈一圈缓缓地游走,安抚着他,替他消解口中苦涩。

    “你……”寂川见晋容又去抿药,连忙要躲,却又在他吻上来的刹那,像被谁忽然偷走了力气,动弹不得。

    如此反复四五次,寂川终于在晋容再退开的时候,紧紧拉住他的领子,不许他再去喝药。

    “不喝了?”晋容问。

    寂川犹豫半晌,小声道:“不要药了……”

    晋容听懂了,偏要捉弄他:“不要药,要什么?”

    不要药,自然是要你了。

    寂川不说话,欲拒还迎地看他一眼,晋容便从心口酥到骨髓,连碗也顾不上好好放了,将那青瓷描金的药碗随手往地上一摔,翻身压住寂川,在头顶扣住他的手腕,细细亲吻起来。

    倒是苦了那收拾屋子的小厮,一天得擦好几回地,还得摸准了什么时辰进去,贝勒爷才没有赖在许公子榻上呢。

    晋容知道寂川身体尚未痊愈,心里到底是有分寸的。

    晚上守着寂川喝了养胃补气的枸杞山药小米粥,又哄他吃药。这回晋容问过大夫,煎药时多加了几钱甘草,手边又备好冰糖,喝完立刻喂到嘴边,化解腥苦,折腾再三,才总算喂完了一碗药。

    “那你早些睡,我回房去了。”晋容道。

    寂川略一点头。“知道了,你走吧。”

    晋容好些天没睡过安稳觉了,吩咐下人烧了热水沐浴,洗去浑身疲乏。时隔数日,总算又睡回了自己朱漆金雕的酸枝木床上。

    绸被柔软,夜风清凉,可他翻来覆去好几遭,到底是没有睡着。一闭上眼,脑海里哭的笑的气鼓鼓的面孔,全都是许寂川。许寂川在他手里牵着,怀里搂着,唇上吻着,每一次呼吸,兰花清香便填满他的胸膛。

    这叫人如何睡得着。他无可奈何地起了床,随便裹了件袍子,端起烛台,踏上门外长长的回廊。

    许寂川梦到小时候娘带他和表哥上街去,买了好多的酥饼和豌豆黄,吃得满嘴都是香酥的碎屑。忽然从街边窜出个人脸猿身的妖怪来,硬要将他掳走。

    娘,表哥,还有酥饼和豌豆黄,都离他越来越远了。他一边哭喊,一边又踢又打,那浑身长毛的妖物却偏偏不肯放手,两只手像钳子一般紧紧环在他腰上。

    “哎哟,别踢,别踢了……”那妖怪直叫唤。

    他骤然惊醒,腰上竟然真的有一双手,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贝勒爷你这人!到底怎么一回事!”寂川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晋容还以为是怪自己私自爬上床来,正要坐起,却听得寂川道:“说要回去了,要人死心,半夜又兴起跑来。出尔反尔的,你不来算了!”

    他听寂川发火,心中竟有几分欢喜。“我说不来……你不高兴了?”

    “我才不在乎呢。”寂川气呼呼地想要转身回去,却被他锁在怀里不放手。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还望许老板息怒,饶了小王这一回。”

    一盏烛火微微摇曳,暖黄的光,映得寂川的面颊温润如瓷,耐不住他这样哄,到底抿嘴笑起来。

    “寂川,”晋容望着怀中的人,“往后别再叫我贝勒爷了。”

    “那该叫你什么?”寂川一双如墨的眸子,映出他自己的面孔。

    “你叫我晋公子,我便是晋公子。你叫我胖猪头,我便是胖猪头。”

    寂川手里攥着他的领子,偏着头想了一阵。“那就……叫你晋郎吧。”

    “什么?”

    “晋郎。”

    “啊?”

    “晋郎……”

    寂川越叫,声音越低下去。晋容的心化成一滩温烫的糖水,好像一不留神就要溢出胸口。他靠过去,轻轻吻了寂川的眉心。

    “晋郎,你们若是找到我师傅,也不要太为难他……”寂川轻声道。

    晋容叹气。“他从戏园子回去便吞了鸦片,在床上躺了三天,竟无人知道。”

    寂川听罢愣了半晌,眼中似有泪光。“他也是个可怜人……若我沦落到那般境地,也不知会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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