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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与我作对呢?!
“大哥……”花池羽缓步走到他面前,慢慢蹲下来,握住他冰凉的手腕。
长长的睫毛一颤,水莹黑眸慢慢睁开,眸光涣散而无神,脸上闪过一丝迷茫无助,待反应过来那人是谁,他立即抽回手,撇开头去,冷下了脸面。
花池羽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捏住他的下巴,强迫其抬头,俯身吻上去,他愠怒,毫不留情地咬下。
“混账!你在做什么?!”花池羽疼得呵斥,扬手挥出一道耳光:“难道你就是这样迎接多日未见的弟弟的?”
花池羽出手的时候,花霏白已下意识用手护住了胎儿,片刻后扭过头来,嘴角赫然横着一抹殷红,他却全无所觉,只是冷傲的抬着下巴,明明还坐在地上,但姿态不卑不亢风采卓然,眼中尽是淡淡的讥讽不屑,让人不由想要臣服膜拜。
“放他离开。”花霏白也不看他,声音却冷冽清越。
“你说什么?”花池羽危险地眯了眯眼。
“让我的侍从离开,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一个孩子无关,何必将他牵扯进来。”
花池羽蹙眉,顿时怒火中烧。不过是他身边一名小小的侍儿,凭什么能使他那般关注,甚至为了他开口向自己求情?
“你可知我为何这些时日没来?”花池羽用力按住他的肩头,不觉说得咬牙切齿。
“半个月前,你那个小狐狸携万千飞禽灵兽跨过了灵界边陲之地银雀城一路西上,攻陷了妖域十余城池,虽然只不过是些小麻烦,可我也不得不分精力应付一阵子。”
“想不到,当时被我震伤了气海的小狐狸,竟有如此命大,居然还搬来了救兵,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的魅力啊。一个两个的给我找麻烦,自不量力的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可惜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花霏白的神色依旧平和,如一潭死水般,激不起任何波澜,可一股寒意却凝在唇上。
花池羽伸手掐住花霏白的脖子,缓缓收拢了五指:“这都是因为你不在我眼前的时候,老是招蜂惹蝶,处处留情,才会有如今的局面。你说,我怎么惩罚如此花心的大哥呢?”
花霏白仰着头,因为消瘦,那双眼睛更显得深邃迷离,却没有任何焦距,茫然地落在虚无的前方,嘴唇像涂了一层白霜,浑不见一丝血色。
花池羽忽然松开手,跌倒地上的人急促地吸气,狼狈地猛咳个不停。
“你不反抗呢,好无趣。”花池羽抱怨道,反倒像一个赌气的孩子:“我想到了一个能让我消气的好方法,大哥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哦,让我满意的话,没准我会考虑你的请求哦。”
“我要你狠狠地抽他,你可愿意?”花池羽意犹未尽的摸了摸下巴,眼中寒光四射!
君无泪是被一波又一波,火辣辣的疼痛给惊醒的,入定后刚将大小周天运转了了一遍意识就被外力唤醒了,睁开眼睛看见花霏白就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地大为激动起来!
还未及开口,只见眼前一花,肩上顿时多了一道新鲜血痕,他惊愕的抬头,发现花霏白面无表情的扬起一根拇指粗细的黑色皮鞭,唰的一鞭,横扫过自己的胸前!
“霏白……”君无泪纹丝不动的跪着,不见丝毫痛苦神情,迎着似刃的鞭风轻轻换了一声,竟如情人间的喃呢。
一鞭一鞭如雨下,毫无停歇的抽在他身上,细小的血珠随着鞭子飞洒四溅。花霏白毫不留力,鞭鞭见血,一鞭叠着一鞭飞甩过去,君无泪如狂风暴雨中一叶颠簸的小舟,左摇右晃,强撑着不愿倒下。
“大哥,你当真下得去手啊,明知道对面正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也如此狠绝,莫非那个小侍儿就如此要紧吗,甚至舍得牺牲情人,看来这个游戏很是有趣呢!”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的男子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像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花霏白对于他的挑衅嘲弄似乎一无所觉,全部精力都放在自己的动作上,皮鞭也挥得越来越快,似乎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原来,最深最疼的伤,永远出自最爱之人的手,对自己是如此,想必对他也是如此吧!如今自己能用这种方式偿还对他的伤害,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君无泪疼得有些麻木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起过去似乎也受过类似的惩罚,那是自己刚到妖域那时的事了,当时由于自己擅自撤兵南海三岛转赴落霞谷护驾,而被鳴玉下令受鞭刑惩戒。
记得那时候,浑身疼痛,骨头都被拆散了一般,胸口似被撕裂了,不得不借由朱绶带来的罂粟烟麻醉了神经,才稍微能从疼痛中缓解一阵子。
可是,今日又似乎有什么不同,胸口中没有烦腻沉重之感,深深地呼吸两下,竟没有凝滞不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脑中精光一现,君无泪犹如在漫天阴霾中看见了一丝曙光,心情忽而转好,他……待我终是有所不同的。
不由陷入了深思,君无泪未发觉一百鞭竟已经结束了,耳边恍惚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已如你所愿,望你能遵守约定,送他出……出楼……唔……”
“大哥!”
君无泪被一声惊呼拉回了神智,刚一抬头,心倏地一紧,霎时变了脸色:“霏白!”
黑色的皮鞭蓦然坠地,花霏白身子晃了晃,捂着肚子向一边歪倒下去,被花池羽急忙抱住,方才止住了坠势。他双目紧闭,面若金纸,一缕鲜血自唇边溢出,如同身受重创一般,鼻息若即若离!
花池羽大怒,连点他背后几处大穴,翻出一枚九转续命丹喂他吃下,又用掌心抵在他背心处,为他运功疗伤,半响之后,方见他脸色回暖了一点。
“混账!你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吗,他到底有哪一点好,值得你如此护着?!”花池羽狂躁不已,狠狠地将花霏白按在身下,指向一脸惊愕的君无泪。
花池羽刚才用灵力强行冲击他督脉上的大穴,无异于一记虎狼猛剂,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用,因为在救人的同时也会伤及病人的基本,花霏白显然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君无泪紧紧盯着昏迷的人,像早已忘记了疼痛,自己俨然成了血人一个,脖子之下累累重叠之间已无一点好处,可是伤口看着狰狞可怖,都也只是皮肉伤,其实说不上多严重。可是,被打的人尚且没甚大碍,打人的人怎么突然就命在旦夕了呢?!
君无泪本是不解,直到花池羽一语提醒了他。自己受了花霏白全力而施的一百鞭,岂会只留下一点皮外伤,发出的劲力无处可藏,如果不是自己接下,那么就只能是……花霏白!
在鞭子落下的那一瞬间,悄悄抽回力道,他生生承受了鞭风反噬的迅猛劲力,面上却始终如常,没让花池羽察觉出异样!
‘你永远不会懂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