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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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脊背原本笔挺如竹,此时却塌了下去,瑟瑟不已。

    他轻喘着,舒展开因疼痛而皱紧的眉,断断续续地打着手语,还有心与宋妈说笑,道自己如牛嚼牡丹,真是糟蹋了这一碗梨汤,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好像正被病魔折磨的另有其人。

    收拾了残羹转身出去之前,宋妈忍不住回首,只见那人安安静静的倚在床头,烛火中的身形病不胜衣,明明脆弱得一碰即碎,然而清隽的眉目舒朗清远,自有一股回肠荡气的傲然风骨,凌寒不凋,风华无双……

    那一刻,她觉得眼中酸楚热烫,几乎要淌下泪来,于是不忍再看,忙转身出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起,每日一更,下周应该能结束,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一顿年夜饭,吃得十分温馨和睦,桌上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饭后,妖王大人揉着微微鼓胀的小腹,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剑眉如挑,叹道:“想当年,我什么都吃不进去,小霏霏说面条容易消化,买来面粉钻进灶房去做面条。那时候,他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懂得揉面擀皮,一屋子的白面漫天飞,我刚进门就喷嚏连连,被他黑着一张脸抱了出来,从此就不许我靠近灶房一步。”

    “他这人好面子得紧,凡事都不肯在人前示弱。那时,我不知道他已怀着夙儿,明明连油烟味儿都闻不得,为了让我多吃几口,一个人在灶房里每日变着花样给我做吃食,后来我越吃越胖,他却一日日清减……但凡他肯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不让他委屈自己,每天为他洗手作羹汤。”

    “好了,父王,一会儿他们要点炮仗了,我扶你到廊下坐着吧,不要离得太近了。”花念夙扶着君无泪在堂屋前的长凳下坐好,握着他的手试了□□温,嘱咐道:“父王,你在此处等着,不要乱跑。夜里凉,孩儿回屋给你取一件披风。”

    安置好君无泪,花念夙转身进了屋,泪水悄悄濡湿了眼角……

    腊月三十夜,夜家家户户明灯高照,一家老小熬年守岁,一派喜气洋洋。街头巷尾,爆竹声声,震耳欲聋。

    紫阳跟着袁成风跑到院门外点竹炮,他惊讶的发现,原来镇上的孩子们玩的竹炮,是把竹子锯成一段一段的竹筒,保留两头的竹节,把竹筒扔进火盆里,竹筒一受热,密封在竹筒里的空气就会膨胀,于是“啪”的一声,竹筒爆裂了,响若爆竹。

    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孩子们的童年总是单纯而快乐的,过得无忧无虑。

    花念夙回到君无泪身边,把叠好的一件厚密的貂皮披风打开,披在他身上,为他系好缎带,与他并肩坐在屋檐下。

    “父王,觉得暖和吗?”偏过头望着他,花念夙眼角还有些发红。

    君无泪含糊地嗯了一声,心思却早飞出去了,目光热烈地盯着院外。

    “父王,爆竹你玩不得,无需多说了,我担心得紧,孩儿陪你看他们放便是。”花念夙还不待君无泪开口,已经将他一口堵住,一边还不忘嘱咐着门外那两只玩得高兴的小猴子,“阳儿,成风,不要玩得太疯,注意安全。”

    君无泪不满地扁嘴,一脸的怨念,奈何小凤凰平素心肠软是个好说话的,但涉及到他的安全总是十分谨慎,丝毫不肯退让,心知耍赖不成,只得无聊得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第二十八次叹气。

    见男人像极了讨不到糖的小孩,把‘我在跟你闹别扭’写在脸上,花念夙不觉莞尔,拿出一个木盒递到他跟前,笑着哄道:“父王,别生气了,这是给你的礼物。”

    君无泪赌气不看他,却忍不住用眼角余光轻轻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不大的木盒,做工普通,不见如何稀奇,不由挑了挑眉毛:“这是何物?你拿得如此小心翼翼?”

    花念夙像是回忆起什么,望向他的眼神愈发温柔,然而神情似是悲伤:“打开看看,你定会喜欢的。”

    君无泪疑惑地接过木盒,打开了盖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小的香囊,拿出来就着灯火看了看,只见香囊上针脚错乱,看得出绣的人经常扎错地方。

    绸布上歪歪扭扭的绣着一只金羽凤凰,栖息在一片桃花丛中,金色的羽翼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尾翎处隐约有几滴深褐色的印子。翻过来,香囊的背面还被绣上了一个小小的‘泪’字。

    男人拿起香囊左右摸了摸,轻轻‘咦’了一声,解开绑在香囊上的绸线,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了一绺用红绳捆好的白发,忽然静默了下来。

    花念夙望向他掌心中的白发,想起晚饭前宋妈亲手把这个木盒交给自己时说的话,仿佛一瞬间又看到那个如水一般恬静淡然的男子……

    受过伤后,男子腰上吃不住力,绑腰的夹板也没敢撤,坐的久了还是会疼的钻心。他轻轻挪动了下身子,捂着嘴轻咳了两声,又继续绣手中的香囊,那双细瘦冒着青筋的手一次次摸索着,笨拙地走针。

    针头尖细,总会扎伤手指,他却仿若不觉,血珠顺着针尖滴下,落在香囊上,在凤凰的尾翎处染上了几滴深红。

    他目不能视,总是后知后觉,伸手摸了摸,只得手忙脚乱地找布擦拭,不小心碰翻了盛满绣线的簸箕,七彩的线团掉到地上滚作一团,又是笨手笨脚好一番摸索挑拣,累得脸色发青气喘吁吁,手抖得厉害,好几次下针扎错了位置。

    宋妈站在窗外朝里看了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

    这一年,冬天来得特别早,才十月初就飘起了鹅毛大雪,男子极其畏寒,宋妈早早就在屋中烧起了几盆旺旺的炭火。室外寒风呼啸,室内暖意融融,临窗的小火炉上正煨着一锅药,药香满室。

    宋妈按男子的吩咐取来了东西,轻手轻脚地将他从榻上扶起来,忙又为他添了件棉衣。

    男子病得恍惚,连坐都坐不稳,只得歪靠在软枕上,在一豆昏黄摇晃的烛光下依旧是眉目如画,却没有了生机血色,脸颊苍白瘦削,一双肩胛更是嶙峋,即使穿着臃肿的冬衣,也无法掩盖一身支离的病骨。他费力地抬了抬手,想要握住什么,却不辨方向,宋妈忙把剪刀和细绳递到他手上。

    温和的冲她点了点头,男子颤颤巍巍的支起身子,拈住自己垂在肩头的白发,随意剪下了一缕,用一根红色细绳扎紧后,装进了绣好的香囊里,反复用手轻轻触摸,出了好一会儿的神,唇边慢慢扯出一个极浅却极柔的微笑。那一刻,他被折磨得灰败的脸庞,竟焕生出一抹明艳的光彩。

    香囊上绣着一只金羽凤凰,栖息在一片桃花丛中,绣工很是蹩脚,男子绣得磨磨蹭蹭,耗尽了心神,花了足足两年半才完成……

    这时,街头巷尾,爆竹声声,震耳欲聋。

    午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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