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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行。
徐清诺很了解麦遥,他是个感觉至上的人,在感情上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他如果真的不爱自己了,他一定会直接说出来,因为歉疚而不忍伤人,这不是他的风格。
麦遥仍爱着他,所以不管他有没有乱搞,他都会回答徐清诺,他没有。
于是,徐清诺又要纠结了,该不该相信他?
他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但他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他的世界里不容许暧昧和含混,他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他对麦遥付出了忠诚和信任,他无法忍受他可能出现的谎言和背叛,他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无法继续日复一日地猜疑下去,不得到一个真实确切的答案,他迟早会把自己折磨成疯子。
为了给自己一个痛快,徐清诺开始了调查。
他只做了一件事,查麦遥银行卡的消费记录和手机通话记录。
很恶俗,很女里女气是吗?
徐清诺也鄙视自己的行为,可是这是最简洁最有效的方法。
他也是男人,他明白男人撒谎时都有种莫名的自信,总觉得自己掩饰的手段高明,不会轻易被人拆穿,在这种心态下,他们很容易会忽视很多很明显的痕迹。
麦遥工作生活都用同一个号码,每天跟他通话的人非常多,那一大堆通话记录列表中,除了徐清诺自己,他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跟他频繁通电话。
银行卡消费记录也没有什么很大的问题,虽然麦遥有在商场买过一些东西,而他从来没见过,但是徐清诺知道,那些可能是孝敬上司或者送给朋友的。最近半年来,除了几次出差,麦遥并没有刷卡开房的记录。
徐清诺松了一口气,暗笑自己可能真的想太多了。
他正要趁麦遥回家前,把那些表毁尸灭迹,忽然想到什么,他猛地瞪大眼睛,飞快地把两张表展开,仔细看了一遍两个月前他和麦遥吵架那天的记录。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们吵架前,麦遥跟他抱怨过,他本想买个蛋糕回来给他吃,结果身上不够现金,附近的atm机又坏了,取不出钱。
第二天和好以后,他故作凶狠地质问麦遥前一晚住在哪,麦遥说在时代宾馆开了个房。
徐清诺现在回想起来才察觉到,麦遥当时的表情和眼神都不太对劲。
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面上强作镇定,目光闪烁,不敢和他对视。
他身上没有现金。
他说他在时代宾馆开了个房。
那一天却没有他开房消费的任何记录。
很明显,麦遥对徐清诺说了谎。
徐清诺的直觉没有错,他真的出轨了。就在他们吵架的那天晚上。
而且,那个人,是麦遥认识并且很熟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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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诺把麦遥身边所有男人都仔细排查了一遍,就连他亲弟弟麦远都没有放过。
最后他的注意力锁定在柏舫身上。
柏舫是麦遥去年认识的一个朋友的朋友,人长得很帅,身材也很好,高高瘦瘦,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在时尚圈浸染多年,他品味很好,见识也广。麦遥工作以后看起来成熟稳重,内里却和大学时一样,仍是个闷骚的主,喜欢新鲜和刺激,崇尚有质感的奢华生活。
他和柏舫刚认识那会儿,两人从名车名包聊到香烟红酒,再聊到股票基金,可谓是包括万象,无话不谈。
徐清诺对柏舫却没有什么好感,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太装逼。他和麦遥在一起这么多年,最看不惯他身上的毛病就是自视甚高,容易自我膨胀,总觉得自己特能干,特高人一等。
麦遥和柏舫熟识后,这个臭毛病越发严重了。
随后徐清诺又发现柏舫对麦遥心思不单纯,当着他的面都敢有意无意地撩拨麦遥。他跟麦遥抱怨了几句,麦遥竟打哈哈说:“他那人跟谁都爱开玩笑,人混娱乐圈的嘛,性格开放点很正常,你别想太多了,我俩就是一般朋友。”
徐清诺气得够呛,冷嘲热讽道:“他是混娱乐圈的,你不是,他爱跟人调情、动手动脚,你乐在其中地受着,这样还叫一般朋友?好啊,赶明儿我也找个混娱乐圈的朋友去!”
麦遥虽然喜欢开点无伤大雅的暧昧小玩笑,但他知道孰轻孰重,他对柏舫并没有什么想法,为了他惹怒徐清诺,太不值当。所以慢慢的,他也就和柏舫疏远了。
柏舫恼怒,索性直接跟他表白,让他蹬了徐清诺跟他在一起,言辞之间对徐清诺十分轻视鄙薄,麦遥也怒了,更加避着他,不愿跟他来往。
柏舫长得实在太妖孽了,那双勾人的眼睛令徐清诺尤其不安。麦遥和他断绝来往,他面上不显,故意说:“你爱跟谁做朋友,我才管不着。”
心里却是极高兴的。
可惜他没能高兴多久,半年前,麦遥公司的一支大咖的服装广告,商家指定要柏舫代言。因为工作的关系,柏舫和麦遥又开始频繁见面。
从麦遥的通话记录中,徐清诺发现,过去两个月里,他们几乎每周都会通一两次电话。
那个人,是柏舫吗?
徐清诺感觉他最可疑,却又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事实上,他心里仍然存着一份侥幸,他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他希望自己错怪了麦遥。他并没有出轨,他的身体和他的心仍然只专属于他一个人。
他努力让自己放轻松一点,每天和往常一样看店、写文,不让麦遥察觉到一丝异样。
可是,当夜里麦遥向他求欢时,他一想到他可能抱过别人,吻过别人,进入过别人的身体,徐清诺便有些受不了,不由自主地抗拒他的身体再碰触。
他觉得恶心,觉得脏。
他的反应这么强烈,麦遥不可能没有感觉,他打开床头灯,蹙着眉问他:“你怎么了,这些天老不让我碰,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他的眼睛里满是紧张和担忧,徐清诺与他对视,心情别提多复杂了。
别开脸,他轻描淡写地说:“最近有点累,没什么心情……”
麦遥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也不勉强他,握住他的□,然后又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下,简单地给两人解决了一下,一起冲了澡便拥着他睡过去了。
麦遥睡得很熟,徐清诺却辗转难眠,一直到午夜三点半还没有睡着,望着月光下他的睡颜发呆。过去七年里的种种往事,那些美好的快乐的,那些伤感的痛苦的,犹如电影胶片,一帧帧浮现在脑海里。
他确定自己对麦遥的爱从未褪色,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