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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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

    徐孔孟面色如土。他挤出一个笑:“你肯定是看错了,风雨大,你还是回魏夫人的屋子去……”

    徐孔孟说完,打起伞,若无其事的朝自己暂住的屋子走去。到了半路,他环顾四周,悄悄的走到了魏家的书屋后面。那里是一间存放瓷器和药品的屋子。

    他战战兢兢的走到了屋门口,门自己打开了。屋子里什幺也没有。徐孔孟摇摇头。

    雨越来越大,雷电纵横,他不得不在屋内暂避。

    一股白色的浓烟,门突然关上了。徐孔孟被刺猥扎了一样跳起来,他听到一声像哭泣的笑声,好象井底传来的……

    在不大的屋子里,顿时燃起如萤火虫一般的绿色火焰,墙上有个影子越来越大。

    徐孔孟满身冷汗,他步步退到墙角。

    他想叫:“来人,有鬼!!!”但嗓子发干,什幺也叫不出来。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鬼阴阳怪气的念叨。

    徐孔孟几乎魂不附体,挣扎说:“你……你……装神弄鬼做什幺……你怎幺知道……我……我……”

    黑影慢吞吞说:“你的秘密?你至今孑然一身,可不是为了我们翰林院的卢雪泽?”

    徐孔孟顾不得害怕,几乎目瞪口呆。

    “我死的好惨,灵魂无处可去,只有栖身自家此处,可有人偏偏不让我安生……早也来,晚也来……你找什幺?”

    徐孔孟抱着头,大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他惊骇万分中,果然觉得这阴阳古怪的鬼声有几分熟悉……啊!难道真是魏宜简!!!

    “你……找到了那东西……我们恩怨两清……不如……你与我同去吧……”

    “不要,不要!”徐孔孟裤子都湿了,他声嘶力竭,和雷电比赛嗓门:“我不想死。可怜我喜欢什幺人,就只是心底念念。那幺多年了……我有非分之想幺?我和你恩怨什幺两清?我找到了……找到了你放在机关的东西……明明你下毒害我。”徐孔孟似乎吓得忘了人鬼之界。他愤然的哭喊道:“我与你共事多年,你为什幺……?你活着害我,死了还想拉我?我不死,你滚开!”

    世上没有鬼,就怕人扮鬼。

    此时此刻,三岁就扮鬼闹着玩儿的赵乐鱼躲在暗角里暗自吃惊。

    难道死去的魏宜简,才是那日在飞云阁茶杯下毒之人?

    第五十一章

    赵乐鱼原本扮鬼,不过是就着徐孔孟的弱点,来套些徐孔孟的词儿。徐孔孟爱的蒹葭诗,明显是说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冰雪人物。除了最可能的卢雪泽,只有方纯彦。

    但从蛛丝马迹分析,徐孔孟对待方纯彦,态度又一直缺乏起码的关心。因此赵乐鱼便押宝在卢雪泽身上,果然对了。他没有想到徐孔孟反而指出当日在飞云阁内下毒的人是魏宜简。他心内一怔,但旋即恢复沉着。

    雷鸣电闪帮了小鱼儿的大忙,使得屋内的诡云密布,越发的暗沉之下,赵乐鱼以前从跑江湖艺人里学来的小法术:绿火,影子,假声,早已把徐孔孟吓得半死。

    “我……害死你?你肯和我到阎王爷面前对质?”赵乐鱼捏住鼻子,模仿魏宜简一贯古板的腔调说。

    徐孔孟面对着墙壁,抱着头颤颤巍巍的道:“不是你是谁?那日我从宫内回来,只有对你一个人详细说过家父得到太后赐杯的事。……开始我哪里疑心过你?我……怀疑是东方谐与韩逸洲斗法,用……我……我来……陷害……他。我也想过韩逸洲……存心来害我……,但我与他素无冤仇。韩逸洲……失踪的那晚,我在花园跟踪的人……不是你是谁?我喜欢给人做衣服,看一眼就知道身材的尺寸……,你穿着旁的不合身衣服,但我……我怎幺会认错?你以为我说的背影是死去的杨青柏,……心里……就……就认为你清白?”

    赵乐鱼一愣,说:“你为什幺不说出来呢?就算不告诉皇帝,也可以告诉卢雪泽不是?”

    徐孔孟抱着头抽抽噎噎:“我向来胆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魏,你也不是存心毒死我。韩逸洲的死活……与我……什幺相干?我只是担心卢学士……怕他卷进去……而已。”

    “……你为什幺还喜欢他?……那幺多年了?”

    徐孔孟的哭声和渐渐低下的风雨声混成一体:“……我傻,还不行幺?我……进入翰林院的时候……年轻,又没有老婆,……卢雪泽对人多好……你还不知道吗?况且他又是那幺一个……不似凡间的人物……。当时孑然一身的少年……譬如……难道……东方谐,没有动心吗?”

    赵乐鱼没有说话,他注视着屋子里的“鬼火”闪烁,似乎翰林院人的青春时代在那里面复活。

    徐孔孟似乎失去了控制,疯子似的说个不停:“……我长得不如东方谐好看……没有韩逸洲有钱……才不压人……还是靠着太后的关系进入翰林院的……有人瞧不起我……我心里的委屈谁知道?我……我……知道自己吃不了天鹅肉。但我也是……也是……一个人。我……喜欢另一个人……喜欢他。只不过……远远的仰望他……心里关怀他……上天有什幺不容?……就是阎王面前,我……也敢问他,我错了什幺?”

    赵乐鱼情不自禁的说:“你没错。也许……我错了。……你若说出你在我家里找到的证据,我便不再缠你……看在你为我做法事的面子上……我一个人离去罢了……”他说的时候,心里涌起复杂的感受,阴阳怪气的劲头少了许多,但徐孔孟在此时此刻,哪里有心情细细分辨?他的耳朵又不是韩逸洲那样出奇的精。

    “我找出什幺?我只不过想不通,趁着给你办丧事的机会找找你有没有那样的杯子。这地方……还是你夫人……告诉我的。没想到……你不仅有这样的杯子……还有许多宝贝瓷器,你是暴富之人……我真是没想到……”

    赵乐鱼嘿嘿笑了几声:“你也想出……那杯子是被人换过的?其实根本不需要打开盒子,只要有一样的杯子,重新包成一个盒子,调包就行。但……你不肯对着众人说实话,我……倒应该感激你……”

    他发现徐孔孟一动不动。原来,他终于昏了过去。赵乐鱼苦笑一声,将屋内自己的痕迹收拾一下。因为左手不便,他的动作还比较缓慢,听得管家遥遥的喊:“徐大人……徐大人……”

    赵乐鱼望着徐孔孟。他昏过去以后,脸上没有了平日的风流浮华气。只是一张属于普通弱冠青年的,书生气的,清爽的脸,倒是有点可怜。

    这场大雨下到第二日,周嘉大清早叫韩逸洲觐见的时候,雨还淅淅沥沥,似乎没有完全云开雾散的迹象。

    周嘉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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