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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办法给他贴上这个,就能跟正常人一样,为爱情鼓掌都没问题,没有效果包退。”
“……”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最近,瑛志有没有表现出比较喜欢什么?比如说想吃什么之类的。”
“嗯……”他想了想,“没有。他好像根本不吃东西。”
我晚饭在警局食堂随便对付了点儿,此刻看着他吃泡面的样子有点怀疑是不是这包面有什么不一样,似乎不一般的好吃。
要说以前的周瑛志有什么喜欢的,就是睡觉。如果人可以不吃不喝,我怀疑他可以在床上待到天荒地老。
“噢对了,”木忍放下筷子,“最近他好像有点失眠,晚上很久都睡不着。”
失眠?
木忍不知道给我施了什么术,宣称除了他之外谁都看不见我。我跟着他一起回去,进门的时候乔一柯果然似乎好像看不见我。我特意站在他面前,他却透过我问木忍去哪里了。
瑛志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自然地跟木忍打招呼。
乔一柯坐在沙发上擦刀,然后开罐头,开完了继续擦刀,木忍就在他旁边看电视,一边看一边吐槽国产宫斗剧的剧情。
瑛志坐在一边看书,我凑近看了一下,却是一本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书。
晚上木忍跟乔一柯都睡了,他还坐在那里看了很久,直到深夜。我靠在一边的桌子上都半睡半醒了,他还是拿着那本书。
走近一看,我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翻动,书还是停在那一页,第一句话依然是“……他们各有会心,神情微异。唯此小异,才成大同……”。
他在想什么呢?
我坐在木忍身边,他突然放下书,关掉了客厅的灯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跟着他进去,突然产生一种做贼心虚的诡异感觉。
这回他倒是没有再做什么其他的,躺在床上就睡了。过了一会儿,我确认他应该是睡着了,轻轻坐在了床边。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
但气温还是有点低,我感觉到了微微的凉意,心里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我轻手轻脚地躺在了瑛志身边,像多年前他做的那样。月光和回忆都像潮水一样从窗口和脑海深处涌出来,多年的心酸和苦楚让我的手脚不受控制,伸手抱住了蜷成一团的瑛志。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没事的,他大概睡着了。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妈慌慌张张地语气让我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她说:“唐城……你快回来吧,你爸出事儿了!”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说的是我白捡的爹隔壁的王叔叔,于是说:“你先别着急,到底怎么了?”
“他被人撞啦,开车的司机跑了,我这正在医院给他交钱呢,不交不让治了……我哪儿来的钱啊,钱都让你弟拿去买房了……”语气里带着哭腔。
从楼上走下来的瑛志问我:“怎么了?”
我简单挂掉电话,对他笑了一下说没事,然后出门直接去火车站,路上也没忘了给小张打电话让他给我请假。
所幸离得并不远,等我赶到王叔住的地方医院的时候,门口停车位旁边一拨人在吵架,保安高声的“这里停车要收费”在嘈杂的吵嚷声中格外响亮,一个背着斜挎包的女人喊道:“这里怎么就要收钱啦?旁边那些就不用收钱你当我傻啊!”
旁边似乎是她的丈夫模样的一个人,穿西服戴眼镜,不住地劝阻说:“就五块钱算了算了……”
进去的时候我妈就在门口等着我,一看见我眼泪就下来了,我赶紧安慰她:“没事没事,我来解决。”
去仔细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肇事者家里也是一穷二白,靠开货车挣钱,就算要求赔偿他们也一分钱赔不出来。出事之后跪也下了,头也磕了,但这也无济于事。
前一次我虽然没死成,但是还是把钱打给了我妈,所以说我现在也快是身无分文了。只能先把今天的治疗费付了,剩下的再想办法。
说话间转角过来两个人,人还没到其中一个女的就嚷嚷:“死了没死了没?”
我妈迎上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丧气。”面色不好的样子,估计这婆媳两个人之前关系也不怎么样。
这时我才发现,这不就是刚刚门口跟保安吵架的两个人吗?
“这是你弟和弟媳,一直以来也没见过面,这次也算见着了。”我妈介绍道,我只好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可是一分钱没有,钱全买了房子了,”弟媳开口,“大哥在城里做事,还是当官的,肯定比我们有钱。”
话音一落,在场几个人都把目光投向我,这情况似乎是都指着我了,我说:“我不是什么当官的,之前攒的一点钱也都支持你们买房了,现在还是人重要,做手术的钱不是小数目,要不先把房子抵了?”
她一听这话脸色一变,立刻浮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看样子是不信我说的话,说:“抵押房子?我们住都还没住过就转出去,就算是当做九成新也成了二手房,价格就得打个折扣,这种暗亏可吃不得。”
“再说了,大哥一个人在外边,又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就攒了这么点钱说不过去吧?莫非是非要瞒着家里人在外边给女人花了?这可要不得,虽说我们买房花了大哥一点钱,装修不要钱啊?家具不要钱啊?电器不要钱啊?养着两个老人不要钱啊?这回公公出事了,大哥这么不声不响就想让我们卖房子,这事可不地道。”
噼里啪啦一通话把我说得没话接了,好像我真的在外边挣了大钱藏着不给一样,这女人太伶牙俐齿。旁边的弟弟倒是一言不发待在边上,看来在家里估计也不是强势的一方。
回去之后,我还是跟着我妈回了老房子,弟弟两人连夜回去了,说是公司有事耽误不得。
这房子住了几十年了,白墙发黄,有的地方都潮湿发霉了,我问我妈:“弟弟……家里,有提过新房子装修好了要你们搬过去吗?”
“有……之前,之前提起过的。”我妈背朝着我做饭,一面低声回答。
“要钱的时候?”
她不回答了。估计是的。
我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很,推门下楼。这种老房子楼道还是不铺砖的那种,一踩一脚灰,这层楼的灯也不亮了,我摸索着走到楼下,在小花坛边点了根烟坐下了。
“烦吗?”
夏天快到了,旁边的樟树上传来蝉的叫声,隐约听见这样两个字,我假装没有听见的样子,继续抽烟。
“其实你根本不想管对吧?”
“什么后来的爹、弟弟,还有那个没素质的弟媳,全都不想管了对吧?”
“还有那个只把你当摇钱树的妈,她其实恶心死你这个同性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