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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缩走了。
“嫌胖就不要摸了!”白牙伤心地把尾巴盘起来爬到大床的一角,“以后都不要摸了!”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莫逾挤到那一角把大蛇捞到自己怀里,开门见山地问:“白牙,你是掌管什么的神?”白牙还不太乐意:“少转移话题,我这么胖你抱起来多吃力,你走走走走走,不、要、你、抱!”
莫逾抓着白牙的腰身强行盘在自己的腰上,按住不让他闹腾:“说正事,你好好想想,你是掌管什么的神?”白牙语塞,被这么正经地提问一下子也忘了要傲娇。他把别的神拥有的能力一样样数过去,最后怂哒哒地吐舌体:“我好像什么都管不了……我能掌管沼泽算不算?”
傻白牙那是你老公看你可怜匀给你的。
白牙沮丧地甩尾巴,细细的尾巴尖一下下拍在莫逾的大腿上:“我好像只会吃。”
莫逾安慰他:“没事没事,你就算什么都管不了也能干翻别的神,起码打打风神是可以的……”
等等,一个啥能力都没有的身份不明神可以和风神这样老资历的神正面对刚,这是多么不合理的一件事啊我以前竟然都没有觉得不对劲。果然爱情使神盲目,蓝颜诸多祸水!
红(蓝)颜祸水们要是知道自己和一条异形九头蛇归在一类,哪怕进了棺材都要爬出来抗议的。
莫逾戚戚然:我媳妇身份成谜。
他脖子一梗求个痛快:“你有兄弟吗?有没有和你差不多的蛇,也很喜欢吃的那种?”在白牙用“天啦撸你是想效仿尧帝、汉成帝、李煜、刘阿斗……”的诡异目光中他不得不加了最后一句大实话
“我在风神和日神身死的地方捡到了你的一片蛇鳞,上头还沾了风神的血。”
他两大眼瞪小眼对视良久。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兄弟,”白牙爬远了,“我灵智很晚才开,隐约知道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蒙昧时期一直像普通的蛇一样在水里游,那时候所有的记忆也就是海岛、海面和岛上碰到的一些面目模糊的神。”
莫逾去捞他,白牙耷拉着脑袋爬远了。
“我们蛇都喜欢独居,就算真有兄弟,稍微长大一点没有父母约束也就各奔东西。像我这样启蒙比较晚的,就几乎记不得什么。我可能还真有吃神的兄弟,他吃神,我吃土。”
莫逾坐过去,白牙跑得更远了,说话都带哭腔:“你先别过来,万一我真的和那个凶神是一个窝里孵出来的,我岂不是也有食神的倾向,很危险的。”
莫逾的忧郁全化作暴躁,三两下把白牙拉过来挨个脑袋亲过去:“我还能怕你不成。”他把扭捏着要分床睡的大蛇塞进被窝,如释重负地拍拍那鼓鼓囊囊的一团:“只要不是你就好,我管你有没有劳什子兄弟姐妹。”
“我不爱吃神的。”白牙委委屈屈地缩在莫逾怀里。
莫逾憋不住笑,手里不老实地摸白牙肥嘟嘟软乎乎的肚子:“是是是,你只吃土就好。”他松懈心神,白牙又服服帖帖挨着他睡,脑子里就一团浆糊。山河破碎天崩地裂也不能阻止他的手摸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我挺喜欢你‘吃’我,你再多吃吃好不?”
白牙还沉浸在“我血统特殊我有食神魔倾向”的沉重氛围中,一脸正气地用嘴把莫逾的手叼开,还拿背脊对着他,特别特别禁欲非常非常无情。
莫逾:早知道应该先吃再谈论那些煞风景的问题,好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啃了阿逸大大的小甜饼,好甜啊超级甜。
原谅我,这种讨论boss真实身份的紧张剧情被我写这么软,都怪小甜饼!
我再去啃一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1章 铃铛
夜很静
一抹暗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月兔的房里,打破了寂静。
月神一直萎靡,月兔只能一个人带着三个女儿和两只雏鸟。在小孔雀发出第一声哀鸣之际,月兔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一跃而下。
那个暗红色的影子伏在鸟窝边上,本该华丽油亮的彩羽失去了光泽,像母鸡屁股上的软毛一般杂乱地支楞着。她伸出翅膀尖拨了拨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孔雀和大鹏,软趴趴顺着鸟巢落在了冰冷的地上。
“凰!”月兔想馋起进气少出气多的凰鸟,伸出去的手掌却没有任何阻碍埋入凰鸟翅膀下那片柔软蓬松的羽毛中。她颤抖着顺着软毛摸过去,本该是翅根的位置仅剩一截枯骨。
夜太黑了,没有日月的世界几乎失去了所有光。
凰张嘴,口中喷出的一小朵火焰短暂地照亮了一室黑暗,也照出了地上蜿蜒到门口的一地狼藉。凰失去了一根翅膀,伤地走都走不动。一路匍匐爬行,搞得狼狈之极。她努力支着脑袋瞅窝里的两个儿子,黯淡的双目在火光下闪耀着诡异的光芒,一滴血水沿着她的喙落下:“叫阿月过来,我时间不多了。”
月神沉着脸跪在凰面前,拨开跳到母亲身上企图让奄奄一息的大鸟振作起来的两只鸟崽。他的声线冰冷,恍惚之中短短两三天又恢复成那个高岭之花:“是谁杀了我哥哥?”他一手把叽喳不停的鸟崽拂得老远,又一次重复:“我哥哥死了而你竟然还活着,你知道是谁杀了他,对吧?”
“阿月!”月兔抱起孔雀和大鹏,坐到凰面前让她看着自己的孩子。
凰咳出一口鲜血,缱绻地注视两个儿子:“不要这么意难平,阿月,我也快死了。”
月神仰着面孔,嘴唇抿得死紧,一言不发。
“你猜到了对吧,哪有那么巧的事……毕竟阿月从小就比日神伶俐些,”凰的视线扫过月神背后的莫逾和噎鸣,缓缓舒了一口气,“你哥哥的死,确实和我有关系。”
凰三言两语讲清楚他们亲眼目睹风神被吞噬的经过,咽下血沫接着讲述:“我和凤怕是毫无还手之力,那家伙对着我们流口水的时候,我们捏碎了幻音铃向日神求助……”
月神捂着隐隐刺痛的头颅:“不是召唤我吗?你们和我哥哥又不熟,怎么会向他求助?而且你们捏碎铃铛我哥哥又不知道的,那个铃铛在我……”
“那本来就是日神的铃,他炼了三个,给了我们夫妻一人一个,说是他欠我们两个人情。随便捏碎一个他那边会立即感应到具体位置赶过来救场。”
这世界上唯时间最快,其次为光。
“日神虽然和你生隙,总归是你亲哥哥。你生性孤僻,总是独来独往,他怕你离了他以后要忍受千万年孤苦凄凉。他还怕没了他你会被别的神刁难,到时候别说帮把手,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凰的脑袋歪到一边,“他心里不愿意和你分开,可出了大毛的事后他知道他是留不下了。我们是邻居,日神求到我们的头上,想让我们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