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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谨,张少爷……”
“是可怜我吗?”
他甚至还恶作剧似的敲了敲自己的腿。
一阵天旋地转,生理上也是心理上,沈渠生生踉跄了几步,退到了车旁,这才感觉有所倚靠。他的手心渗出了冷汗,可他却不能辩驳分毫。
“孟……”沈渠忍住了强烈的不适感,颤微微地才说出一个字,却发现面前的人已经走了。
他不用再假装了,沈渠使劲按压住胃部,脸色苍白地蹲了下去。
“还好吗?”
沈渠拒绝了张云樊的搀扶,他只是静静地蜷缩在那里。
像一只落单的小动物,慢慢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抛弃了。
葬礼办得很简单,孟家只有孟庚余和孟安东出席,邓家那边只来了邓栀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宾客也没来多少,整个会场冷冷清清的,倒也没多少人说话,显得异常肃穆。
张云樊本就是来做个样子,沈渠和他坐在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邓栀是怎么死的,在场的人都有所耳闻,但谁敢把眼睛往这边瞟上一瞟呢?
“就这点?孟家还真是不要脸啊,我亲妹妹把什么都给你们了,这下连命都赔进去了,你们就拿这点钱把我打发走了?”
张云樊看了看,嗤笑道:“邓家还真是丢人现眼,邓林这没本事的竟然在这儿撒泼。”
沈渠端着一杯热水,他看过去,手颤了颤。
孟庚余这时候已经走了,邓林缠着的也只有孟安东了。
孟安东显然是没有料到舅舅会在这时发难,他皱起眉头,道:“舅舅,有事回家再说。”
可能是因为对方不过是自己的小外甥,邓林的底气足了很多,他冷冷一笑,说:“安东啊,我也不要多的,你爸手底下不是还有几个公司么,给我分点股份就行了……”
“我不知道这些,你现在问我也没用。”孟安东立刻截断了邓林的话,“我母亲现在尸骨未寒,你就在她面前谈这些……舅舅,她若是知道了难道不心寒吗?”
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好些客人都听到了。邓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的眼珠子转了几转,便看到了那块儿坐着的沈渠。
他早知道孟庚余想甩掉邓家这个烂摊子,孟家这铁定是要舍了他们,这以后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或许是邓家近几年真是落魄到了极致,邓林这些天手头紧的不是一点半点,这才动了歹念。
邓林转了个方向,随手抄了把桌上的水果刀,竟直直朝着沈渠冲了过去。
“都是你害死我小妹!今天你们张家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杀了你!”
突变不过在一瞬之间,沈渠听到邓林的话竟然也没想躲,他怔在那里,竟然看到邓林背后孟安东惊恐的表情。
还是会为自己担心吗?凭什么要为他这样一个人担心呢?
沈渠感觉到胸口被划开的剧烈痛感,但很奇怪的,这种感觉像是被延迟似的一寸寸传进自己的大脑里,呼吸的每分每秒都觉得生不如死。
被撞翻在地时,沈渠看到孟安东从轮椅上重重栽了下去。
“不值得……”沈渠咳了口血,慢慢失去了知觉。
明明身体沉重的快要坠入无尽深渊,疼痛却像一根纤细却不容忽视的绳把人狠狠勒住,吊在虚空之间,无法喘息、无法挣脱。
沈渠猛然惊醒,胸口的钝痛让他禁不住伸手去捂,却被床边人狠狠将手按下,陷入了柔软的床铺间。
“你是在演戏给谁看呢,沈渠?”孟安东说话的鼻音很重,他的语气阴冷,像在耳边吐信的蛇,“你以为我会心疼吗?你以为我会忘记你是怎么害死我妈吗?”
“不是我……”沈渠无力地争辩。
轮椅平滑的滚动声令沈渠一滞,他问:“你的腿……”
孟安东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他缓缓的支起身,站了起来。
他坐在了床边,手却仍没有松开。
“最多就是瘸了,废不了。”孟安东的手渐渐攥紧,几乎与沈渠十指相扣,“你满意了吗?”
沈渠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眼里是有泪水的,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理由流下这串眼泪。
以愧疚?以愤怒?还是以爱情?
他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孟安东能看清沈渠眼里的痛苦,也能看清他苍白的脸。孟安东却觉得憋屈,他看不惯沈渠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所以他手下的劲儿又出得大了些。
“你不解释些什么吗?”
“能解释什么呢?” 沈渠好像笑了,他怔怔看着孟安东,“是解释我如何害死你母亲?还是解释……我爱你呢?”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孟安东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将沈渠的手牢牢攥住,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敢说你……爱我?”
“一个女表/子的儿子说的爱,可信吗?”
沈渠别过了头,事到如今……呵,事到如今,他也不过只是被打上了这个标签。
早该知道甩不掉的,早该知道的。
孟安东沉默了半晌,说:“你很失望吗?”
“我哪里有资格失望?”
沈渠觉得自己胸口的伤又疼了起来,大概是麻醉的效期过了吧,他微微蜷起来,觉得这样才好受些。
他想抽出自己的手,没料到孟安东握得更紧。
“你在发什么疯。”
“是我疯了,还是你逼我疯了?沈渠我原来真是怕伤到你吓到你,可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可笑,你连张家都高攀得起,我做些什么不是理所应当吗……”
“再说了,我要是再不抓住这机会,下次见面,说不准你在哪个男人的床上……”
沈渠气红了眼,他颤抖着声线,怒道:“孟安东你凭什么说这些!”
“就凭你妈是个女表/子。”
战栗的双手伸进宽松的病号服,沈渠有些发抖,但他被完全挟持。孟安东的气息在他身上肆虐着,连嘴唇也不能幸免。
疯子一样的没有章法,胡乱啃咬出血来倒算是解气。柔软的唇瓣一时像是快要融化在嘴里,津液也不过做了润滑剂,让彼此更为贴近。就连伤口处也毫不放过,狠狠咬下非要流出血来才肯罢休。
“停……快停下……”沈渠半句话还没说完,孟安东带着血腥气的吻就已经贴近。
他终于松开了沈渠的手,却径直摸到了那灼热处。不过几下撩拨,沈渠就已经喘到不行,孟安东的喉咙干涩,伸手便扒了沈渠的裤子。
“装什么清高,不是已经很想要了吗?”他的手指从股间一直滑到顶端,沈渠难以克制地发出低喘,却羞耻的溢出眼泪。
“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我早都想这么对你了,可我以为你是什么宝贝……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之前眼瞎了,错把烂泥看成钻石。”
沈渠愣了几秒,他淡淡说了一句:“这样啊。”
孟安东的心里有一头怒兽在痛苦的嚎叫,他再也停不下来了,谁都知道这样的互相伤害是自取灭亡。但他能怎样呢?难道要放开沈渠吗?
不,不可能。孟安东觉得自己可能真是疯了,他掰开沈渠的双腿,在没有任何润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