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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空闲较多就开两个游戏客户端,帮另一人把简单的任务也做一做,一个号跟随另一个号;跑速要是不一样的,还要笨笨地停下来等一等——你就不会拿跑得慢的那个号走在前面吗?!
好,这都算了,你们爱怎么做任务就怎么做任务,老老实实做,不就得了?可有的人他就是不自觉,有时回话也不好好回,非要拿另一半的号在家族频道打字,弄得好像全世界就他们有对象似的。
闵扬都精心设计准备好怎么“不小心”拿错号回话了,结果这家伙居然不识好歹?不肯说密码?!
问他饿不饿、吃不吃饭,也犟得不肯说话,好不容易见他嘴唇动了动,说的还是个“滚”字!
现在想想……不对啊,凭什么他说滚,自己就滚了?
等闵扬想到这一层问题时已经到了高速公路的终点收费站,他减慢了车速,看了一眼时间,比来时还开得慢了一个多小时。
这一路上他只顾一遍遍地回想当时二人近在咫尺的情景,任由窗外景色倒退得飞快,对具体开得是快或慢都无知无觉。
相距这么远,是货真价实的天南地北,来回一趟就是将近一天……但是!那家伙要是还敢惹他,大可试试他会不会再上门讨一次债!
……看那小子的性格,应该也很难不惹他吧?
至于秦臻说没钱,闵扬是决然不信的,一个整天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的臭小子能把钱花到哪去?
赖账的人古往今来他见得多了,狡兔三窟的道理谁不知道?弄到钱不存在自己名下,房子车子也挂上直系亲属的名字,更有甚者在人前维持夫妻和睦的表象,欠下债后一追查才发现二人早已离婚,资产并不在欠债人名下……只要有心,钱好藏得很。
臭小子除了骄傲自大爱翘尾巴了点儿,聪明还是很聪明的,这点手段不会没有。
闵扬哼着一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词,配以各种不知名或者莫须有的曲调反复地低唱。
他的声音自带混响的效果——这可不是他自卖自夸,许多人都这么说过,可今天唱到“卿卿”两个字时,他加倍感到自己的声音确实不错,否则怎会听来如此悦耳?
未开家门,闵扬就知道家里有人,他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哟,大哥回来了。”果不其然,二弟站在门口,朝他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怎么不接电话啊。”
闵扬觉得兄弟仨里除了他之外都是二百五,老三叫“大哥”也就算了,老二笑得这么开心还乖乖叫“大哥”,多半没什么正常的好事。
他脊背不寒而栗,面上不动声色:“没带手机,找我干嘛。”
客厅传来他爹的声音:“去哪了。”
“爸?”他爹不轻易下山,闵扬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来不及脱下身上那件画着卡通人物的t恤,“你怎么来了?”
闵父:“你的恩属卡呢?”
恩属卡闵扬向来不会随身携带,但此次出门山长水远,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带在了身上。
“哦,在这儿。”他全身上下摸了摸,在一侧裤子口袋里掏了出来,“怎……”
银白色的卡身边缘亮起了一道金色的细线,像是迫不及待告诉它的主人它没有偷懒似的,在闵扬掏出的那一瞬间使劲浑身解数狠狠地闪了一下,亮瞎人眼。
老二在一旁哈哈大笑,闵父质问:“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我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呢?!”
闵扬:“……”
——他出门时恩属卡还是寻常的模样,要说这一天两夜中他接触的人,那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快递小哥、收费站收费员、加油站员工……当然,其中只有一个人和他有近距离接触。
他怎么没想到呢?
“我没问怎么了啊,”闵扬愣了仅一秒,随即抬头,“爸,老二,正想跟你们说,我要走了。”
二弟见他没被镇住,笑容一下僵在脸上:“你要去哪?”
闵扬脑子里闪过秦臻飘啊飘的单薄身影,和他临走时趴在巴掌宽的床上一动不动别过脸去的倔强模样——他当时怎么能拿了个“滚”字就真的奉旨出宫了呢?他前脚出门,那小子肯定后脚又起来煮泡面、开机打游戏,越吃越蠢了!
触发恩属关系就相当于积累了一点恩属值,这是一个巴掌绝对拍不响的事,秦臻嘴上说让他滚,心里想的,又是什么?
他为什么滚?他就不滚!
“还记得你当时用了多久才结契成功的吧?”闵扬拿出大哥的架势,不可一世地拍了拍老二的肩膀,“等着看哥的。”
说到这个,闵澜的脸色顿时臭了,闵扬却愈发觉得开心轻快,拿上手机出了门。
他急不可耐地打开仙仙想给秦臻发去消息,一看才发现那头像是灰色的——差点忘了那家伙从来就没绑过手机,也是,除了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在线,根本没有绑手机的必要。
是他走后秦臻起来玩了一会儿又去睡了,还是到现在都没起床?不会是被吓得搬家了吧?
等他这次去了,非要挖出这只狡兔的另外两个巢穴不可,他要让秦臻的一举一动全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他还能搞出什么小动作,他要每分每秒贴在他的身边,最多不能超过他一只手臂的距离!
傍晚时分,天黑之前,闵扬又赶到了那座小城,比第一次来时轻车熟路得多,感觉像开车回家一样。
看着路边提着葱捆和肉菜的行人,他思忖着是否要带点什么过去,可再一想他们两人之间恐怕并没有那么一个会将之烹饪成菜肴的,况且秦臻那儿好像也没有炊具,只得遗憾地作罢。
他离开的时候摔门的动作有些重,铁网防盗门边上掉下了斑驳的墙皮,这时再看他不免感到愧疚,将那些碎末掩耳盗铃般地往墙根踢了踢。
他今天实在没有那日杀一个人打一次钱的耐心拿来久等,喊了两声、敲了一阵门没见有动静,不知秦臻是故意,还是真不在家。
他心想,何必叨扰邻居?手上一用力气,直接将门拧开了。
防盗门锁赖上了他,随着“咔吧”一声,把手断在了他手里。
闵扬:“……”
拧门前他还有些忐忑,这一开门听到飞仙的背景音乐他就放心了——跑得了和尚你还跑得了庙?要是被他发现这小子玩游戏而不给他开门,就别怪他惩……
秦臻躺在床上,仍维持着闵扬走时的姿势,仿佛这近20个小时一动未动过。
闵扬:“你怎么还在睡?”
他走时秦臻一个正眼都未瞧他,现在也是一样。
闵扬绕到床头,心里骤然一紧,修炼了千百年的“喜怒不形于色”一招破功:“你哭什么?”
“妈的,老子手断了,还不能哭了哦?”秦臻说话含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