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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象力贫瘠得如同龟裂的大地——全死了,没有一丝生机。我总结着事情的经过:“你们游戏里结婚了,然后他去找你说这个事……”
我鼓励自己放胆去想:“你们这算什么?‘面基’?”
秦臻:“不应该是‘奔现’吗?我和你见面才叫‘面基’。”
我:“……”
我久未回神,怀疑我面前这个秦臻已被人魂穿夺舍,不知怎么才能给他验明正身。
他急慌慌地小声问我:“发给我点你们那些东西看看。”
我真的一个字都没听懂:“什么什么?”
秦臻:“就是两个男的‘那回事’啊,我先存着,有空了看。”
我正义地拒绝:“不,我不是,我没有。”
秦臻:“别装了,你快点,等下那死鬼回来了。”
我:“……”
其实我也不是涉猎非常广泛的人,因为学业繁重没有时间老泡在网上,真真的就那么一个资源网站,最近还登录不上去了。我把网址敲给他:“这种网站经常被封,但是他们会想办法更换境外服务器,所以不是每次都能上去,你先记着网址吧……”
秦臻随手发来一个截图,正是我熟悉的主页,熟悉的世风日下不堪入目之景色:“这不是上去了吗?”
“???”我:“你怎么上去的?”
我问的话,山也不答,海也不答,耳机中只传来秦臻心无旁骛的鼠标点击声:哒哒哒哒。
我气沉丹田暴吼一声:“我在问你问你问你呢,你快帮我看一下好不好啦!”
说到玩游戏,我是秦臻的师父一辈,但说起收拾电脑,我却远不如他身经百战,毕竟过去我在网吧中的修复神技只有重启、换机,他可是和电脑交手过多年。
秦臻似乎不是很想理我,搪塞道:“你们网络有问题吧,明天去营业厅问一下好了。”
网速正常,电脑其他功能也能正常使用,这怎么问?我:“……这种话谁问得出口啊?你帮我想想嘛,怎么回事啊?先别看了?啊?”
“哦哦哦。”秦臻慈心大发终于肯可怜可怜没“吃上饭”的兄弟,“我想起来了,现在的路由器有那种‘儿童保护’,是过滤不良网站的,你输入本地局域网ip地址,一般是这几个……唔,密码没改过的话多半是admin,你进去试试。”
我输入了秦臻发来的本地局域网ip,在路由器设置里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耳机内外霎时都只余鼠标点击声:哒哒哒哒。
在超高网速的支持下,点开论坛子频道读取速度一如既往地顺利迅速,我像失而复得珍宝时检查其完好一般,把每个版块都打开看了看,这才放下心。看着首页众多晒照片的网友,顺便问了秦臻一句:“那个远名扬,长什么样子?”
秦臻“嘿嘿”地笑,意义成分复杂,自己抽笑了好一会儿才说:“干嘛啊?”
我:“发张照片来看看。”
能跨越网络弄到秦臻的住址,能建立m军团收众人于麾下,远名扬的强势不容小觑,我怕秦臻因为经济地位差异巨大而受了委屈。
秦臻又笑:“不发,等下拍他一下他以为我多想看他了。再说跟你同居那个,你也没发给我看过,你怎么好意思要远名扬的哦?”
“他?”我语塞了片刻,“他……不一样。”
我和大个儿,跟秦臻和远名扬,不一样。
秦臻不懂:“怎么不一样了?”
我也不知怎么解释给他听,只好道:“人家不是那个。”
秦臻:“哟,你怎么知道不是了哦。”
我当然知道。
有一次,我们集体去看宿舍里某人的演出,去的是临近一所艺术高校——艺校,不难想象的啊,姑娘和我一样细条的比比皆是,个子比我高的也不少,唇红齿白长发飘飘者不胜枚举,穿衣品味、精神面貌也十分对得起建校的列祖列宗。
大个儿和我在人家校园里逛着,走了一阵儿,低头问我:“我们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我想了想:“找个人问问他们学校食堂在哪?”
“不是。”大个儿摆手,振振有词道,“这么多美女,我们是不是应该表达一下欣赏、赞美,以及适度的垂涎?”
“……”我一拱手,“你先请。”
“嗯。”大个儿登高临风,负手身后,沉吟片刻,终开金口,“你看啊……”
那一天,从日落到月升,他酝酿许久,我看得出他很努力了,是真的很想赞赏往来的美女们,只可惜受制于理科生的高中文学水平,“你看”了好几次,半个词也没挤出来。
最终还是我提议:“要不我们还是问问食堂在哪吧。”
还有,某天我们俩去逛街,他尾随在一个长发妹子的身后,跟得如痴如醉,连我走了都没发现;另外日常小事可看出端倪的也非常多,譬如我们俩上课常坐在一起,有时隔壁寝室的胖子来找他探讨“心得”,说昨天下载了某片世间绝无仅有,肯定对大个儿的胃口,大个儿就着他的手机看过后却不以为然,一副嫌弃之色,仿佛阅尽千帆,要求非常高……
秦臻听完后犹豫道:“可是你平时说的那些,我看他对你好像也挺……‘那个’的。”
我像一个没心没肺的事外之人,自嘲地笑了笑:“那算什么。你也说了,是‘好像’。”
那些啊。
除了我跟秦臻聊起过的,大个儿和我每天一起吃饭、一起上学,给我买东买西,牙膏、沐浴液等等洗化用品混用不分彼此之外,还有很多我开不了口跟秦臻场景再现的,如国庆节出去旅游,他莫名其妙要去个动物园,明明能一天来回,硬是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抱着我睡了一晚上——那种抱,不是睡迷糊之后把人和被子搅合不清地搭上腿去的熊抱,而是把我揽在怀里,非要让我枕在他光着膀子的肩头,躺了一整个晚上。
这谁受得了?
我欲装睡装死,大个儿竟还扭我、捏我,给我“提神”,拉着我陪他数历年阅兵式的画面中飘过去了几面国旗,乘以5是有多少颗星星?
乘公交地铁、挤电梯时更不必说了,他美名其曰怕我被人挤扁了,一手横在我腰间,将我贴在他身上——车辆起步我要往他身上撞一下,猛一刹车他又往我身上“哎呀呀”地压一把。
有时我穿着围裙在厨房正正经经地做饭,他进来东张西望一圈——我当他是饿了找东西吃,就捏起一点切好的熟食喂到他嘴边。谁知他不吃反哼道:“虫子爬过去了的你给我吃?”
自打来到沈城,我还从未见过南方常见的厨房害虫,这新房子里连蚂蚁都少见。我低头寻找哪有什么“虫子”,转身的瞬间大个儿胸口紧紧贴上了我的背,把我夹在他和流理台之间,指着干净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