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伴读 作者:半分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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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 作者:时不待我
,看来淮南府要好长一段日子回不去了。
“臣多谢皇上挂念。”沈俊尧心中苦笑面上眉开眼笑道。
柳溪然在一旁看着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小东子听了十分开怀,笑意冉冉,而后躬身行了个礼,前去房中照顾沈风洛。
他走后,沈俊尧那手肘碰了碰柳溪然低声道:“文清,你早知道?”
柳溪然白了他一眼道:“若非是庙堂之人,我岂会接到飞鸽传书便昼夜赶路。我不是留书于你,你身上还有伤,怎么就这么跟来了?”
“……我看你匆忙而走,哪有时间看书信,只得追随你后,生怕半夜路上,你有什么闪失。早知是那人,我也就不凑热闹了。现在倒好,明着是挂念暗着软禁,倒还显得里外不是人。”沈俊尧摇头道,只是这话分不清真假。
柳溪然听了狠狠的皱了皱秀然的眉峰低声道:“这话大逆不道你也敢胡言乱语,切莫刚出了囹圄又进了天牢,当真要把地牢坐穿。”
“好好好,文清,我不说便是了。再说你又非旁人,我自信你。”沈俊尧听了柳溪然规规矩矩的话,忍不住双手举起,一脸受不了般道。
柳溪然看着他不知死活的样子叹了口气,而后抬眼望向紧闭的房门,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忧虑,柳悦站在他身侧更是想把房门看穿,看看里面的柳溪枫到底如何了。
房内的气氛比着外面有过之而不及,张庭之为沈风洛把脉,柳溪枫一旁紧张的看着。
红线收起,张庭之捋了下白色胡子微微一笑道:“皇上、柳妃殿下切莫担心,刚才大抵是心绪缘故,并无大碍。”
柳溪枫听了嘘了口气,颓然坐在床上,自此手中冷汗方显。沈风洛也半眯了下凤眸,心略略放下道:“都下吧。”
“等一等。”张庭之正准备行礼,柳溪枫紧盯着他突然开口道:“张大人,皇上这些日子总是有些乏力,腰部僵硬,脚踝之处有些臃肿,可有什么法子治?”
张庭之躬身道:“孩子渐渐大了,这些情况都属正常,若是为了日后,但凡当多走动。”最后几句话张庭之说的汗流满面,谁人不知皇上现如今最烦的就是多走路。
果不其然,一听说多走路,沈风洛本因柳溪枫的话有些感动的容颜,瞬间黑了下去,眸中火光闪闪,柳溪枫一旁忙点点头,而后挥手让张庭之等人退下。
“不多走路,难不成孩子就生不下来了。”张庭之离开后,沈风洛抿嘴冷声道,凤眼带着一抹傲然。
柳溪枫一听忙捂着他的嘴低声呵斥道:“胡说什么呢,怎么会生不下来,一定是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的。”
沈风洛拿眼看他,柳溪枫神色正然,眸子里带着犀利,若是细看,便发现里面隐含了一抹担忧和慌乱。
自古以来,男子有孕本就为少,能顺产者更不用说。沈风洛为自己刚才的失言感到一阵懊恼,心下隐然有些害怕,害怕日后孩子……
“不要担心,张庭之在,一切都会好的。”柳溪枫看他有些失神的样子,上前握着他的手低声笑道:“看你这般愣怔模样,一会召见沈俊尧,他看了定然不敢相信你是那个冷静的帝王。”
沈风洛因这话回过神道:“这个沈俊尧好好的淮南府尹不做,不知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说罢有一方咬牙切齿的味道,心中自是为多一人得知自己有孕之事恼怒。
“自是为了大哥。”柳溪枫含笑道。
沈风洛讶然抬头望着他,一看之下恍然愣住,只觉得阳光直射下,柳溪枫的眸子波光潋滟,细看之下竟比柳溪然的媚上三分。
沈风洛眨了眨眼睛,柳溪枫微微倾身看着他道:“云景,你怎么了?”
“……我一直想,你和柳溪然虽为同袍,但似乎找不出相似之处。他骨子傲然,容颜堪用美字形容,方才看你眸子之色,恍然察觉,你们果真是兄弟……信王心念你,大抵早已看出来了。”沈风洛垂眼喃喃低语。
柳溪枫顿了顿手不自觉的抚摸过自己的双眸,而后轻声笑道:“你竟会因此吃醋吗?”
一句话而来,沈风洛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猛然抬起圆润的眸子道:“我岂会因此吃醋。”
柳溪枫轻笑不语。
沈风洛略略转头道:“话又说回来了,沈俊尧之事你从未曾与我提起过,他和文清是和关系?文语,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在瞒着我?”
这句话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沈风洛想,眸子看向柳溪枫时不由的错开。
柳溪枫看着他抿了抿嘴,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而后轻轻一笑道:“若说还有什么事瞒着你,便是姑苏城瘟疫那件了。”
“我听你说过。”沈风洛回头看着道。
“染上瘟疫九死一生,倒也是我命好,被人救了。”柳溪枫眯起眼睛淡淡开口道,眸子光芒聚了又散,仿佛再看久远的以前。
沈风洛心下一紧淡声道:“可知救你之人是谁,也好感激。”
柳溪枫神色从来都是古波不惊的,此刻这般神色,倒真让他觉得有些难受。于是刚刚平复的心绪不由翻动起来。
“只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不然,何能回京与你相会。并无他意,你莫想的太多。”柳溪枫听他言语,便知他心不稳忙开口道。
沈风洛听了嗯了声,心缓缓放下。
柳溪枫看着他紧张却又强忍的神色,眸子里不由带着一抹怜惜,眉峰轻皱几许,却什么都未再说。只暗道,有些事当随风去,最不愿伤此人心。
洛阳城内一切安好,京中却风云叠起。
最为震惊不过沈风信,柳府用膳突然觉得有些反胃,御医前来把脉,大吃一惊。
柳玉君、方中一旁听了诊断结果,神色更是惶恐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o(幡洇)o 唉,我只顾取名字好听,今日写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大bug
内牛?沈俊尧,他可是皇姓啊,呜呜呜,o(幡洇)o 唉
:),修改什么滴,内牛,就先放在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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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49姻缘难求
凉亭之内,柳溪然手握白玉杯目光微垂,阴柔漂亮的容颜带着一抹沉思,对面之人看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文清,你和信王似乎如皇上与柳妃殿下那般。”
柳溪然听闻信王二字,心中一紧,手不觉一软,白玉杯掉落在地,清脆的破裂声响彻凉亭,热茶洒于身上,肤上一阵疼痛,他方回过神智。
“文清,你……”沈俊尧看他一脸失神不由面上带惊,想要开口询问什么,只见对面的柳溪然已恢复往常之色,目光微微一扫看向他淡笑道:“不碍事。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他一脸风轻云淡的笑容,沈俊尧沉默许久方摇了摇头道:“你既不想说,我又何必强求。”
柳溪然哦了声,两人沉默,忽见小东子匆匆走来,看着柳溪然神色外有些焦急,柳溪然忙站起身等其走近了方道:“东公公,看你一脸慌张,可是柳妃殿下出了什么事?”
“啊,国舅、沈大人,这么说来柳妃殿下和万岁爷不在此处?”小东子听了柳溪然的话顿时一脸想哭的模样,干巴巴的问道。
“东公公,我二人一直在此等候皇上召见,并不曾进入内房,见过皇上。”柳溪然看了他神色忙开口道。
小东子听了耸着头没了话,他和小福子在外守着,就转眼的事皇上和柳妃殿下便不见了,前院没有,后院没有,房内没有,难不成出去了?
想到最后那方可能,小东子的脸都要绿了。这两位主子从来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啊……
“找到没?”小福子这时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
小东子摇了摇头,小福子顿时亦如霜打的茄子――焉了。
“我刚从张大人那里来,万岁爷和柳妃殿下并未去那里,莫不是吃去了?”小福子冷汗凛凛道:“万岁爷的身子现如今可经不起折腾啊,他……呃,柳妃殿下更不用说。”焦虑之下有些话突口而出,转念生硬的改了,就是不知他人心中何想。
小福子面色无波的看着对面的柳溪然和沈俊尧,心中却波涛汹涌,不停翻滚,只盼此事有了结果,自己赶快寻的一方庙宇烧香拜佛,让老天爷、菩萨、佛祖等数的上名的各路神仙都保佑自己活到老时能落个全尸。
小东子虽垂着头但听闻此话火气直往头上串,心头暗骂小福子这话若是被皇上听闻,御花园的枯井恐怕就是他俩的归处了。
柳溪然听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二位,倒是沈俊尧不察以为二人担心柳溪枫身子忙开口道:“皇上和柳妃殿下大抵是觉得烦闷,出去走走去了,两位公公不必过于担忧。许家父子都以……都以服刑,倒无碍,只是柳妃殿下如今身怀龙子,这淮南此逢水灾,倒怕有些不干净,落上什么病还是赶快寻回来的好。”
小东子和小福子听了更是担忧,沈风洛身子本就特殊,此刻若是惹了什么病,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们……
此时柳溪枫、沈风洛何在?
只见洛阳锦绣大道上慢慢踱步的两位雅人,原因为何,不过是沈风洛任性过后的结果。
原因说来也就一句话的事,他不想见到沈俊尧。
不想那人看出自己身怀六甲模样,但又不能打发他走,因为以过往经验来说,沈俊尧那人典型的面上一套、背里一套、嘴上一套、心上一套,而且心思玲珑,为人亦正亦邪,不是个东西,保不准自己打发了他,被他看出或是猜出个所以然……一想到这个可能,沈风洛面上便如火烧,看柳溪枫神色隐隐锋利几分。
柳溪枫看他端秀容姿便知他心中所想,心中也不忍拂了他的意思,便开口道:“前些日子挑的几件衣服都是男装,若是男娃倒也罢了,若是女娃日后莫笑话,不如趁着今日好风光,一同挑几件女装来备着用。”
沈风洛听了故作沉静的沉默了下,许久后淡淡嗯了声,面上带着勉强之色。
二人本来说走就走,但临走沈风洛突然来了捉弄的心思,大抵是孕夫心情缘故。
沈风洛一句话打发了小福子和小东子,而后就这么悄然消失了。
他们走,虽留影卫在院中,但影卫都是沉默之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众人焦急,是不会站出来多说话的。
走到大街上沈风洛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看着柳溪枫道:“这次吓他们一跳。”
柳溪枫看着他的神色怜惜一笑,沈风洛看着他的神色笑容渐渐僵硬了,许久勾起抹嘴角神色恍惚嘲讽冷然道:“想来儿时我所盼不过与大哥他们一同玩此游戏,无奈自己不受人喜欢。好不容易年终聚在一起,玩此游戏,我躲在冰雪丛中没有人找到,一开始沾沾自喜,最后浑身冰冷,却又不敢出来,直至最后还是你把我抱了出来。说道这些我发现自己和你结缘总是冰雪中。”说道最后沈风洛拿眼看向柳溪枫道,眸中含着一抹说不出的情意:“那次倒是我第一次见你发火。”
“你竟然还记得。”柳溪枫未曾否认道。
沈风洛叹息,怎么会不记得,第一次见这人冷若冰霜的样子,冰川寒冬冷声对着沈风信道:“他为你们兄弟,又非仇人,岂有这样愚弄的道理。幸而无事,如若有个差池,皇上那里如何交代,世人那里如何说的过去,难不成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们还非要做绝了。”第一次这人说话如此不顾身份。
当时他不过十岁,这话却极为冷漠,沈风信听了当场脸色通红,大哥等人先是一愣,而后朝沈风信言道:“这是二皇弟的伴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皇弟是他的伴读呢。”言语挑唆下,沈风信脸色一寒,甩袖而离……后先皇莅临,听闻此事后,清冷的容颜越发冷漠,冷冷的看了眼柳溪枫转身离去。
“听说后来你被他惩罚不许吃饭,你倒是硬骨,大雪之夜跪在地上,最后竟是信王求你回屋。”
沈风洛凤眼含笑道。也是那次得知此人并非表面那般令人看的穿。
柳溪枫听了他的话微微侧头道:“不曾想这么早就被你看穿了本性。”
沈风洛冷哼一声,也因为此事,后来先皇为他选伴读,他左挑要与柳溪枫比较觉得不行,右挑觉得没有柳溪枫得人心还是不行,而后伴读之事不了了之,自己心头上挂念上了别人的伴读。
沈风洛想到此处面上一红,拉着柳溪枫走至一方卖混沌的小摊上要了两碗混沌。这摊子是一位老人摆的,面上十分慈祥。
本就是出来散心的,倒并未刻意去寻那方布店。
热气疼疼的混沌端上来时,柳溪枫和沈风洛相对一眼,都想到年前小年夜两人心未相许,也是这般,想到此处,情意浓浓,不由相视而笑。柳溪枫笑中有一分疼惜,他在宫十年用膳从来都是热得,不曾想做了皇帝的人,用膳竟然凉了。
“看两位公子是成了亲的吧。”老人看着二人喜笑道。
“年前刚成亲。”柳溪枫咧开嘴角轻笑道。
“看得出,这位公子身怀有六甲了吧。是个男孩子吧。”老人又道。
“你怎么知是男是女?”沈风洛扬眉道。
“人常说,肚圆为男,肚尖为女,看你肚子圆润,有福之相必定为男。”老人笑道,眉目和蔼。
“借你吉言。”柳溪枫看着他面上露出一抹欢快的笑容道:“听你老这么说,想必也是子孙满堂了。”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人把细巾搭在身上拉过一张小凳子坐下道:“一子一女都是前年出嫁,女儿倒好,一举地男,家中倒也能说上话。可怜的倒是我那儿子,富贵人家又为人旁室,怀了一次却又落了,自始落下后病,未能再有,地位也就……这又逢涝灾也不知他最终怎么样了。我就想着摆个摊子,哪天他要是回来了,还有口饭吃。”
老人这般说着,眉目慈祥,并未有怨天之色。沈风洛听了心中有了纠结,到底有些吃不下了。
一旁的柳溪枫倒是淡淡一笑接过话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儿外子想必极尊爱他,必定不会让他受委屈。”
老人听了面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说了这么多大抵是想有个人这般告诉他吧。
看着老人又忙活了起来,柳溪枫眉眼弯弯喝下碗中汤水,而后起身付钱,临走老人热心道:“二位公子是好人,我一个粗人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两人相处生活,难免有些磕绊,过去就好了,切要体谅着啊。”
柳溪枫点头道了声:“我知。多谢老丈。”老人听了朗声一笑,很是开心。
回去时,沈风洛有些沉默,而后叹息。老人经历这么多,心事还是如此清明,倒是难得的明白人。
柳溪枫一直看着他,未曾多说什么。
二人这般沉默,刚走回院中,忽见柳溪然神色悲喜的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方信笺。
柳溪枫眯了眯眼睛,那信笺极为眼熟,是他经常飞鸽传书回家的宣纸。只是不知为何信鸽落在柳溪然的手中,也不知父亲信中写了什么,让他神色如此丰富多彩。
作者有话要说:r(st)q嗷~~那啥,今天点有点背,六点下班回来挤公交车,结果鞋子打滑摔了个马大哈,最繁华的市中心,我做了件这么震撼的事,双手红肿,脚破了,内牛,算是消灾了。
所以偶打算今日偷懒,早睡,内牛明天还要上班,嗷~~内牛~~痛苦,r(st)q,明天抽空尽早更~~不让大家久等,o(n_n)o~,那啥真是不好意思来着?
最后:
天气转寒,大家注意保暖啊,嗷。好冷啊,好冷,嗷1!!!!
嗷,好冷啊,嗷,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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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0入了魔障
“微臣参见皇上、柳妃殿下。”看到二人,柳溪然忙上前行礼道,一向不动声色的容颜此刻挂着一抹焦虑和慌乱。
柳溪枫和沈风洛相视一眼,柳溪枫扬了扬眉若有所思,沈风洛脸上盈满笑意道:“文清平身,何事如此慌张?”
柳溪然按耐心中翻滚不已的情绪站起身听闻此话忙躬身道:“启禀皇上,微臣……微臣有些私事想要立刻回京,请皇上准许。”
柳溪枫听了此话眉峰微微挑了挑,他知柳溪然从来不是公私不分之人。所谓私事,要么与父亲有关,要么便是让人无奈的信王了。
观他此刻神色,当与信王有莫大的联系。
“先回房吧,站在大门口谈论这些,被人听到了终究有些不好。”柳溪枫上前一步挂着淡淡的笑容道。
沈风洛听了扬眉看了他一眼,而后点头。
柳溪然只得跟随二人身后。
走至厢房,柳溪然站在外面,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和柳妃相携走入房内……而后小东子和小福子关上了房门,站在那里尴尬不已的和他对视。
二人从柳家手里拿过不少好处,此刻看着柳溪然着急的模样,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忍,但皇帝不开口,他们只能六目相对,各自无言。
“该不会是信王惹了什么烂摊子,文清打算去帮他收拾吧。”走至内房,沈风洛坐于凉椅上冷笑道。
“也不尽然。”柳溪枫为他倒了一杯茶放于其手上淡淡道:“父亲和方中等人都在京中,信王能掀起什么风浪,在你那些暗装监督下,他所为不过是把戏而已。再说若是真有事,大哥岂会只自己担心。”
沈风洛听了看着柳溪枫,柳溪枫嘴角弯了下来,修长漂亮的手指流连似得抚摸着茶盏。
“你的意思?”
“……我想你可以为信王和大哥赐婚了。”
沈风洛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的看着柳溪枫略带几分笑意的容颜。
“怎么了?”柳溪枫看着他有些愣怔的容颜,略略出神,而后上前一步手轻轻捏过他的脸颊笑道:“难不成这消息太震惊了?我日前不是特意告诉过你……”
“不是……”沈风洛打断他的话抬眼看向他道:“我只是在想,你对信王也没有我想的那般绝情。他若是与柳溪枫成亲,在柳相和文清的注视下岂会再生二心,我也寻不到借口,自然不能拿他如何了。”
“……你生气了?”柳溪枫没有否认低声问道。
“生气?这次倒没有,若说你真的不顾及十年感情,我虽不会生气但倒会觉得心凉。”沈风洛摇头淡淡一笑道。
柳溪枫松了口气上前把人搂在怀里道:“我虽心不念他,却也不愿他走错路。你们同为兄弟手足,你也不愿他死,这我知晓。何况大哥心挂他,我自想跟着撮合,了却他的心思。”
听到柳溪枫温柔细语,沈风洛笑了笑拿眼看他道:“说来文清性子倒是古怪的很,表面上看着冷冷清清,私下却是毒的很,他为何看上信王,倒让人只得琢磨。”
柳溪枫听了愣了,许久脸上徐徐散开一抹笑容道:“不曾想你也知。”
沈风洛拿眼瞪他道:“他是我的臣子,我岂会一无所知。”
柳溪枫干咳两声……
柳溪然在外而立,心从一开始的焦急焦虑慢慢的变成了一波没有波纹的井底之水,只是双手紧紧握着那张宣纸,直至房门被推开,他抬眼,柳溪枫含笑的容颜缓缓映入眸中……
“大哥,云景有些乏了,你我凉亭之处说说话可好。”柳溪枫走上前道。
柳溪然看着他,许久点了点头。
两人坐于凉亭之内,小东子和柳悦在那里服侍着端茶倒水,而后退离。
站至桥头,小东子垂眉不语,柳悦不时拿眼看向柳溪枫欲言又止。
亭内,柳溪枫抿了口茶淡淡看向柳溪然道:“大哥此时匆匆回京,可是信王身子之顾?”
“你都知晓,何必问我。”柳溪然淡淡道。
“大哥,我只是想确定下。”柳溪枫看向手中的茶,里面有一叶茶浮了上来,随风轻动,漾出一道细微的纹路,柳溪枫瞅的入了迷。
“……那日的药,是你弄的。”柳溪然定定看着他冷冷道。
柳溪枫抬起头眯着眼睛对他微微一笑道:“你自己不忍心下手,我只不过是帮了你一把。”说话间毫无愧疚之色,其实他更想开口言曰你自己不敢动手,怕那人恨你,我不过是帮了你,只是这话万万是不可在此时说出来的……
柳溪然冷哼一声转开眼道:“如是做法有些卑鄙,不过多谢了。”
柳溪枫听了心中失笑,面上却沉静道:“你回去打算如何?信王他未必见你。”
“那你说当如何?”
“大哥,他不愿见你,你就让他来见你便是了。”柳溪枫垂眸淡淡道:“信王脾气执拗,你若回去,他为和你断绝关系,定然不会要那孩子。现在有父亲在那里也不会让他轻易伤着孩子的。时间久了,他自然舍不得这个孩子的。”
“你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为了皇上。文语,从小你便是这种性子,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惜伤害别人。”柳溪然站起身,眉眼之间隐藏了抹冷意:“大抵是兄弟之故,我同你一样。”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柳溪枫一人坐于凉亭内,看着手中的茶,最后轻叹一声仰头把茶喝下,而后起身离去。
白衣飘然,如若仙人。
“都讲清楚了。”推门而入,便听到沈风洛开口道。
柳溪枫站在那里看着他,沈风洛头靠在床头,半眯着眼睛,凤眸上挑,带着一分魅惑之意。
柳溪枫眸子暗了暗,而后上前欺压其身狠狠的吻了上去。
“你……”沈风洛惊呼一声,还未来的及说什么,便被柳溪枫握着双手举至头上,沈风洛不由的长大了眼睛,为眼前之人的粗暴惊呆了,于是他什么反映都没有的呆愣愣的看着柳溪枫,脑中直问:“受了什么刺激?受了什么刺激……”
与平日的温柔不同,这次的柳溪枫几乎可以说蛮横的。狠狠的抱着沈风洛,口腔毫不留情的巡视他的,舌与舌相纠缠在一起,手深入他的衣衫内,小心的避开小腹处,揉捏着那人胸前的两点……听着沈风洛低呼之声,柳溪枫眼睛突然变得赤红起来。
“你……”被推倒在床时,沈风洛才突然回过神般愣怔的看着一脸欲火的柳溪枫,微微瞥开眼冷声道:“发什么疯。”
“没有疯,是为你疯了。”柳溪枫抱着他喃喃低语道:“我对谁都是无情,对谁都是无心。只有你,只有你不是,所以你不能离开我,一辈子都不能。”
沈风洛听了他此刻的言语诧异了下,柳溪枫的神色有些惘然,看着他眸子火光连连……沈风洛暗叫了声不好,不知柳溪然说了什么,竟然让他流露出这般神色。
柳溪枫没有给他机会,把人侧躺,小心避开孩子,而后掀起他的一条腿,几乎没怎么润滑便闯了进去。
沈风洛闷哼一声,习惯了温柔相对的身体,此刻匆忙了浓浓的不适应。只是在柳溪枫粗鲁的撞击下竟会让他心头涌上一丝麻痒,体内很快有一丝快感升起,掩盖了那么痛楚,让他不由的沉迷,去追寻那么颠沛淋漓的高峰……
柳溪枫回国神智时,沈风洛已是满脸清朝,红晕绵绵的躺在床上。眸子如水,呼吸急促,柳溪枫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一紧,埋在他体内的物事不由的又涨了起来。
沈风洛微微转头恨声道:“你和柳溪然到底谈了什么,刚才又是入了什么魔障?”
本是愤恨,但由于刚才自己的表现残留了一抹羞然,再加上清潮过后的慵懒,这话听起来不像是责备,到有些类似情人间的调笑。
柳溪枫听了苦笑一下,暗道,大哥的那几句话当真让自己入了魔障。突然心生恐惧,害怕这人因自己的冷清而转身离去,突然怕抓不住这人……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如此小心的维持着彼此的关系,好像是打允容来了之后吧。
允容,对自己来说,那人当真让人放心不下……
“没什么。”柳溪枫忍下心中烦乱吻了吻他低声道:“刚才似乎太粗暴了,我们继续……会温柔点。”声音低低沉沉,最后化成幽然的呻吟。
定然是疯了,意乱情迷中沈风洛眯着眼睛想,竟然会在大白天与他沉迷肉体,当真是疯了。如若在宫内,岂不是会被记录下来,某年某月景帝白天淫、靡情事……
只是这般想着,却不由的随身上之人而动,也许是有了孩子身子过于敏感,就被那么轻轻碰了碰便忍耐不住的想要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嗷~~本来大柳和小柳谈完话会写沈俊尧童鞋滴,但不知道偶受了什么刺激,一激动来了段肉末,咳咳~
难道是河蟹期间,咳咳,大家都不满,咳咳?~
偶掩面而走,嗷
天气忽冷忽暖,小心感冒哦,嗷~~
修改错字,:)
汗更新时忘了,嗷
51
51、051命运多舛
一厢如意一厢悲伤。
主房内柳溪枫和沈风洛大白天的情意绵绵,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客房内,柳溪然被沈俊尧突然狠狠的拉进房间,在他未有反映前被抓着按在墙上。
柳溪然皱着秀然的眉峰淡淡的看向沈俊尧,妩媚的眸子带着抹若有若无的疏离道:“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还真敢问?你和信王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俊尧皱眉烦躁的冷言道,俊朗风流的模样不复存在,俊邪的眸子里带着一分怒火。
“我和信王的事,是私事。”柳溪然淡淡道。
“私事?好一个私事?”沈俊尧听了怒急反笑道:“你若对我无意,那我出京那年为何没有拒绝我,为何……当初京中传闻你与信王,我本是不信,那日问及,你避而不答,现在却突然传出他有了个孩子,文清,你今日非要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把我……把我是什么?”
柳溪然听了恍惚的动了动眉,看着俊傥风流之人突然变得如此模样,心中隐然升起一抹愧疚。
最后他抿了抿嘴实话道:“我未曾想过许多,只当你是醉酒之言。”
沈俊尧听了此话当真如若雷劈,心中暗道难道就因为趁着酒意壮胆表白,所以就被他当作了戏言,若是如此那他还喝什么酒……
“而且,我心中一直有人,你当知晓。”
如果说刚才的话是雷劈,那现在的则是冬天的一桶冷水了。沈俊尧浑身打了个激灵,愣怔怔的看着眼前漂亮的人。
呆愣之下力道骤减,恍然回神,柳溪然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沈俊尧摇了摇头,颓然坐在板凳上,眸子亮光忽聚忽散……心中悲戚不知与何人说。
正值伤神,忽闻有谁敲门。沈俊尧眉峰一皱,心烦之下风流不复,拉开门突口道:“谁啊,敲什么敲,找死……啊,福公公。”
小福子被这个面上狼狈眸子狠厉之人吓了一跳,忙倒退一步。
沈俊尧看着小福子惊疑的容颜忙收拾好情绪拱手道:“唐突公公了,不知福公公前来可是奉了皇上之命?”
小福子听了回过神笑道:“沈大人所料不错,皇上在主房等着沈大人呢。”
沈俊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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