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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看着自己带着微微弧度,一年一年细微变化着逐渐成熟的面庞……每一张都勾引着极速跳动的心脏。
数年竹马情,哪是“竹马”二字就可以轻易总结的。
郑琨帮谌浅身寸出他人生中第一股白浊后逃也似地冲进了厕所。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被某种液体浸湿了顶端的裤裆,无力地蹲坐在地上。
他想:完了……
郑琨眯了眯眼睛,头发上的泡沫因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而流到眼里。他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喝醉,醉的是自己一直摇坠不停的心态而不是精神,他只是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脑以便不接受这个不被世俗认同的事实。
可是没办法——
他拿过孟书延递来的电话就知道了。
一旦打开了某扇压抑在心底的门,里面数年积累着的东西便会不受控制地翻飞出来,随着血液直击大脑,激起全身电流汇集胸膛。
心口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着,控制不住地想听到他、看到他、触碰他……
这么多年的感情,当然不是“竹马”,汇集成一句话也只能是——
不想离开你,我喜欢你。
郑琨擦干头发,看到对面几乎和自己一样的床铺上侧躺着一个人,是熟悉的面朝墙壁、身体蜷缩起来、膝盖顶到胸口的姿势,手指尖轻轻触碰着几年前郑琨在这个城市邮寄给他的熊仔。
平稳的呼吸声传入郑琨的耳朵,用气声述说主人已经沉睡,虽然过于紧绷的脊背透漏了主人内心的紧张。
郑琨笑笑,转身钻入自己的蚊帐,耳朵敏捷地捕捉到了明显一顿的空拍。
还有时间……是吧。
第二天郑琨起床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谌浅,他的眉毛挑了挑,看着整洁的床铺上面微微的体温表明前几分钟还有人躺在上面。
真是难得起个大早啊……
期末考已过,郑琨家就在x市所以不需要再担心回家的车票,只需等着成绩出来后参加个所谓仪式回家就可。他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前等着谌浅回宿舍,他今晚要和他好好谈谈。
不愿失去也不愿伤害他。
郑琨动了动鼠标,不知不觉中打开了之前浅浅叻的千粉直播屏录。
屏幕上的人略带腼腆地看着镜头玩弄假发,几乎没怎么改变的面颊被假发衬得更加显小。相较女孩子略带低哑的嗓音用心清唱一首首经典的歌,手指熟练地拨弄吉他弦,沉浸在音符与节奏的和谐世界中。
郑琨不自觉地被这个状态的谌浅所吸引,他几乎着迷地看着星眸闪亮的谌浅,从一开始让他不要放弃唱歌就是知道只有这个时候的他能放纵最真实的自己。
没有人是从来都圣洁无欲望的,谌浅的欲望在于对唱歌的痴迷,他最大的自尊心来于努力付出的爱好。他会因为不被认可而独自生气,会因为前景迷茫时放纵自己去海边坐一下午对着大海嘶吼,当然也会在气极时大声咒骂着无脑的人。
这都是数年来郑琨慢慢知道的。
郑琨不愿像他父母一样为他选择康庄大道,他愿意作为另一种身份陪伴在他身边,和他领略四周耀眼浅微的美景,所能做的,是尽量帮他保持前路平坦但绝不是用自己的想法去左右他的意愿。
郑琨扶了扶前额,自己是多愚蠢才会在当时没有认出背景熟悉的宿舍和谌浅每天必擦拭一次的吉他。
对性别太过执念了吧……郑琨无力地把脸埋进掌心。
耳边是谌浅在轻轻唱着当天自己过于紧张而掉线没听到的最后一首歌:曾经自己像浮萍一样无依,对爱情莫名的恐惧,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
郑琨随着谌浅轻柔的声线微微和着:……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深黑的瞳孔中映出一个小小的人,小小的男生被满是温柔的热气包裹。
郑琨拨弄着床前的闹钟,已经十一点了……
可是谌浅……还没有回来。
郑琨无法抑制地想了些不好的东西,他也开始害怕是不是自己吓到了他……
突然一丝念头闯入郑琨的脑中,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抓起手机查询今天开往s市的动车。
早上八点。
郑琨打开通讯录,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谌浅,谌浅,谌浅……
自己接受得很坦然,因为他是谌浅,可他忽略了谌浅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郑琨除了这些年占据着他身边的位置还有什么呢。
太异想天开了吧。
郑琨颤抖着按黑了屏幕,用手轻轻撸着自己的头发,抓着发梢要求自己冷静下来。
深邃的黑暗,某种情绪生着翅膀挥动飞绕在这小小的房间,不可抑制的害怕与思念。
郑琨用力抓紧手机,一向体热的他竟然在这一刻觉得脚底发冷,这股冷意顺着静脉慢慢上涌……
郑琨把自己缩在床里,将膝盖抵在胸口,他发现谌浅的睡姿给予一种心安,但更多的是对外界的不安和内心的躁动。
安全感,如果你没有的话,就由我来慢慢带给你吧,我发誓。
“我想同你去飞翔,想陪你越过彩虹,飞到云层之上细数星光的碎片……”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传来谌浅的歌声,素白的页面上用凌厉的字体写着“浅”。
郑琨被屏幕的骤亮刺痛了眼睛,眯着眼想要看清上面的字,在辨认清楚的那一瞬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郑琨都弯了,谌浅还能不被攻克吗?离he还远吗?
答案是:1.不能。2.远得很,毕竟我懒。
我diu...我竟然被锁了....我车技难道也和浅浅一样不好了?
第11章 我愿陪在你的身边为你挡风遮雨
第十一章 我愿陪在你的身边为你挡风遮雨
郑琨握着手机,背着旅行包,目光冷利地看着两边行行倒退的大叶杨。
他有近四年没来过这所城市了,虽然随着科技的发展,从x市到s市也不过一个小时的高铁路程,可在时间不足的学生时代里,跨越六百多公里只为见一个人并不是想想就能实现的。
郑琨下了车,走上站台,老旧的公交车扬起一阵尘沙拖着笨重的身躯发出“库——嗤——”的声音蹒跚向前。郑琨皱了皱鼻子,转身朝自己住了十五年的院子走去。这个月份在s市,说不上是秋天还是冬天,冷风温和地抚过身躯,谈不上刺骨却也着实微凉。
郑琨背着包目视前方,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个身着米色大衣的男人朝他挥手。
郑琨定住,在与他相隔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
……
谌浅在期末考前一天接到了来自谌琰的电话,她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到谌浅的耳中,谌琰断断续续把家里发生的事告诉谌浅,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