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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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折腾几次,方子泽推脱不过了,只能来问乔平一:“平一,你怎么想的?庄文培的意思钱可以商量。”庄文培是庄扬他爹。

    乔平一道:“可惜并不是钱的问题。我自己做得好好的,凭什么要卖给他?”

    “凭他出得起钱?在商言商,其它事先搁一边——毕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方子泽劝道,“现在做音乐节的人越来越多了,你今年火了,明天大概会有人抢在你前头举办类似的音乐节,或者还有人会故意花大价钱去跟一些乐队签独家合约……诸如此类的恶性竞争防不胜防,到时肯定会对你的音乐节产生一定的不良影响。所以,我觉得你要么还是趁着双花音乐节还红火时把它卖了吧?”

    乔平一冷笑:“庄文培是暗示我不卖,他就要搞我?”

    “他倒也没这么说。”方子泽道,“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与人结仇不如与人为善,和气才能生财。”

    “……”

    方子泽又道:“庄扬救过你一次,这次就当还了他吧。”本来方家是打算在别的生意上让利给庄家的,但庄扬只想要音乐节,那好啊,就给他吧,也算是报了他的恩了,这对方家来说非常划算。

    乔平一沉默了一阵,道:“行,那就卖吧。”

    愿意卖了,接下来便是各种开会谈判了。

    这些会,庄扬都没出席,这样正好方便了乔平一,他每场会都去,去了后主要做两件事:一是告诉对方,这个音乐节明年不一定还能赚到钱,亏了别来赖他;二是告诉对方,价格已经不能再便宜了,他已经很亏了。他每次说话时都极尽修饰,从不重样,但核心意思就是这两点。

    庄氏集团的人被他搞得很无奈,说这音乐节不值钱的是你,不肯便宜的还是你,你就咬定了我们非买你这玩意不可是吧?

    庄文培来开过一次会,会后跟方子泽说:“你这外甥很能干(和庄凯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传言误人啊。”

    方子泽笑道:“是你说要买的,那我就让你们自己谈了。我原本是想,你意思意思随便给点钱就行了。”

    庄文培不赞同,“不,我占小辈便宜做什么。”

    “庄二哥,这我就得说句公道话了,就算你给足了钱,还是在占便宜,因为你这是在抢他心爱之物。”

    “……”庄文培笑叹道,“你小子这张嘴啊!唉,我也没办法,你嫂子天天在家唠叨我……得了,我不管了,让他们慢慢搞吧。”

    因为卖方不急买方急,拖到十二月初时,庄家那边终于先妥协了。双方达成共识后,迅速地把合同签了——开了这么多次会,早就两看相厌了。

    结束了这件事后,乔平一打电话给粱惟,问他最近有空一起喝茶吗。

    这是想聊聊的意思。粱惟应下了,和他约好了时间。

    到了约定时间,乔平一自己开车去了粱惟工作室那儿(没带保镖),然后,两人还是去了上次那店里坐。本来,乔平一有提议过请粱惟去别的地方(更高档的、比粱惟的咨询费贵数倍的地方),但粱惟婉拒了,说还是老地方最方便。乔平一觉得他可能是和辛瑜一样,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这次见面,乔平一比上次更放松了,他很随意地跟粱惟说了他把音乐节卖给了庄扬的事。

    粱惟道:“他过于沉浸于过去了。”

    乔平一道:“这我就管不着了,我只能管好我自己。”

    “你这个思路很好。”

    “嗯?”

    “别太在意别人,做好自己。”

    乔平一笑道:“最近我发现做好自己也不难。我看了一些书,记得有这么一句话,‘感性的人死于找不到人生快乐,理性的人死于找不到人生意义。’我觉得很有道理,我折腾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不快乐,而且,我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梁惟道:“那句话应该是在说重度抑郁症患者。”

    一个人如果得了抑郁症,到严重的程度时,会很绝望,会觉得死亡是解脱。不过,自杀率最高的不是重度患者,而是中度的,因为重度患者在病发时基本是被困在了自己的躯壳中,什么也干不了,而中度患者,有行动能力,他们会一次又一次地去尝试伤害自己甚至杀死自己。

    “哦。”乔平一道,“但我觉得也可以用来说一般人。”

    粱惟道:“对,大家都会有轻度抑郁的时候。”

    乔平一笑道:“你太严肃了。”

    粱惟便笑了笑。

    “……”乔平一不开玩笑了,继续道,“如果说我是在寻找人生快乐,那辛瑜就是在找人生意义。”

    粱惟问:“你们找到了吗?”

    第115章

    乔平一道:“我想辛瑜应该已经放弃思考‘人生意义’这东西了,他有很久没提起过了。以前他会说人生是毫无意义的,他说在无限的宇宙中,个人甚至整个人类进程都只是一粒微尘……”他笑了笑,从桌上的纸巾盒中抽了张纸巾出来,在桌面轻轻一擦,然后看了下手上的纸巾,把它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篓里。

    粱惟道:“他这种观点对你造成了困扰吗?”

    乔平一想了想,道:“没对我造成困扰,我觉得他很酷。他也是大学后才有空想这种东西,在这之前,天天忙着读书考试,哪有空东想西想。”

    粱惟道:“当时你很喜欢他这个朋友?”

    乔平一笑了起来,笑里带着点奇特的悲伤,但这神情一闪而逝,“他很特殊,在我的生活中,没有其他任何人和他一样,他和谁都不同,所以,只有他不可替代。”

    “不可替代吗?”在粱惟的经验中,很多时候,别人想谈时,他只需要进行适时的引导即可——附和或者重复对方的话都有很好的引导效果。

    乔平一道:“对,不可替代。不吃米饭,我吃肉或者吃其它食物也行,但那些东西无法替代米饭在我心中的地位。”

    粱惟笑道:“我也喜欢中餐,特别是米饭。”

    “嗯。”乔平一笑着拿起咖啡,做了个先干为敬的手势,然后喝了一口。

    粱惟道:“你说辛瑜认为人生没有意义,那你对他的意义呢?”

    “我刚才只说了一部分。他的完整观点是:宏观上一切都没有意义的,微观上,一切存在都有它自身的意义。后者大概是他用来说服自己好好生活的吧。”说完前提,乔平一回答了粱惟的问题,“所以,我对他是有意义的,微观上。”

    粱惟道:“从你说的情况来看,他对你的影响很大。”乔平一说没造成困扰,但他就换个说法吧。

    “对,影响很大,没有他,这么多年我应该会过得挺郁闷的,在我更年轻时,我觉得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很蠢,和他们一快呆着简直让人窒息……所以我会去寻找让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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