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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佳,至于君兰——”
话还未说完,就见门开,从门外悠悠走进三人,一眼望去,果真风姿各异。
“至于君兰……那一副容貌,才真的称得上天下无双……”
那三人间忽响起一声嗤笑,紧接着一人探出身来,黛色宽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半个肩头,广袖轻掩口,抬眸间皆是醉人的风流。
君兰瞧了瞧沈言之,又瞧了瞧殊易,笑道,“不知什么样的人物,要我们三人相陪?”
殊易惊呆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愣在当下,只顾盯着君兰,想瞧仔细些,再仔细些。并不是觉得他的容貌真的如沈言之口中所说的天下无双,也不是觉得他能与沈言之相较,只是……只是那一举一动间的滋味,都像极了五年前的沈言之。
沈言之回他,“自然是你们遇不见的金主,赶紧伺候好了,若伺候得这位爷高兴了,便赎了你们的身,从此富贵荣华,权势名利,想要什么没有呢”
梅开一听这话,瞬间展了笑颜,“有我,你还担心伺候不好吗?”
沈言之嘴边是得意的笑,殊易曾经对他的许诺和哄骗,都被他完完整整无懈可击地还了回去,就好像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殊易,他想要的,别人也有甚至更好,他能给的,同样可以赠予他人。
他们二人之间,原就没有什么不可替代。
沈言之又对殊易道,“爷,君兰可还入得了你的眼?记得刚来江镇时就听人说这君兰之貌堪比悬崖陡峭上最难采的雪莲,虽我无福相见,却也能想到该是如何的动人心魄。美人美在眉眼,人家的眼中自然有万千风情,而我——”
沈言之倏然解下了眼上绸带,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仍是虚无一片,睁眼闭眼皆是黑暗,一年过后仍无好转,他已放弃了复明的念头。
“我这双眼睛,怎比得上——”
忽然“砰”地一声响,是殊易一掌拍在了桌上,屋内另四人都相信若是力气再大些怕是要震裂,只听殊易压低了声音,阴沉地可怕,“滚出去!”
“呦,这位爷好大的脾气”,君兰嗔了一声,“余香可是特意嘱咐我们要好好侍奉的,言之,你可别让我们难办啊”
听罢,沈言之缓缓闭上了眼睛,撑着桌子起身,拿了木杖,声音如清玉击石,“你们听错了,这位爷让我滚呢,可别扰了你们的好兴致……爷,您好好享受着,我这就滚……”
一步还没踏出去,衣襟猛地被身后人拽住,沈言之在殊易手里和一只小猫没什么区别,就这么踉踉跄跄地被殊易几步拉过去,一手甩进了内室。
沈言之还没站稳,殊易朝那三人又是一声怒吼,“没听见吗!滚出去!”
“留下!”,隔着屏风,是沈言之轻到可以忽略的声音。
似是见惯了这样的阵仗,三人一齐叹了口气,面面相觑,将飘扬长发轻拢耳后,淡淡道,“该收的银子我们一个铜板也不会少要,至于给多的……找余香要去”
“滚!”
三人离去,恍若一场笑话。门被关紧,真正如瓮中之鳖,殊易绕过屏风,看到沈言之孤独无靠的站在屋子中央,袖内是握紧的拳头,拳里是一阵阵的冷汗。
感觉到殊易的逼近,沈言之慌乱地往后退,口中不断呢喃着,“殊易!你休要乱来!”,殊易是什么德行他最是清楚,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几乎能想象到殊易暴怒的神情,却不想脚下这一步正好退到了床沿,殊易便顺势一推,沈言之猝不及防地摔在床上,狼狈可怜得很。
“殊易!”
殊易焦急地褪下外袍,还未等沈言之来得及起身,便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急不可耐地去褪身下人的衣物,“一个风华绝代,一个精通床笫,一个极擅琴画?沈言之,他们有的你都有,他们没有的你也有,既如此,我何必还要找他人?那个君兰……即便你毁了容,他也比不上你三分,瞎了又如何,我看不上的,终是看不上”
沈言之霎时间脸色苍白,剧烈地挣扎着,“殊易!你别在这儿发情!”
可沈言之哪里挣得过殊易呢,没几下二人身上衣物便已难以蔽体,殊易用一只手就可轻松制住沈言之,笑得张狂,“你不是要爷到这儿找乐子的?爷正找呢,你该满意了?”
“殊易!”,沈言之咬了牙,狠狠地抽出一只手,一巴掌打在殊易脸上,“你不要脸!”
伴随着沈言之的怒骂,那清脆的响声也同时惊住了两人,沈言之停下了挣扎,殊易皱了皱眉头,猛地握紧他的手腕,就要狠劲一扭,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放下了念头。这一扭,脱了臼,还不知他又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去。
一只温暖的手掌覆在沈言之脸上,不是沈言之想象中的暴虐,甚至连压住他的力气都陡然减小了许多。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终是放低了姿态,一把将身下人搂进怀中,无计可施。
“解气吗?不解气就再来”
沈言之愣住,许久没有再言再动。后来殊易抓着他的头发,扳过他的下巴,凶狠的吻落在唇上,完全不存有一丝温情,侵占与掠夺间都似一场无声的战役,逼得沈言之想说也说不出口。他知道的,只要殊易想,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妥协。
殊易狠厉得在沈言之口中扫荡着,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气息,他再也听不得他口中说出的任何一个字,他忍了太久了,久到不记得从前的沈言之是什么样的,自从他来到江镇,自从他遇到了一个让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沈言之,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便都像那一把把尖刀,毫不留情地挖走他的骨血。
再往后,殊易想进行下去,沈言之却怎么也不肯了,又拼命地挣扎起来,二人堪比在屋中扭打,沈言之几乎用上了所有力气,势如水火。屋内噼啪一阵作响,也不知摔坏了什么碰倒了什么,只知那日过后沈言之的那几张银票终是没要回来,全搭在了这间屋子里。
就差拆了房顶。
不过到底是狠狠做了一回,二人都未留余力,几近瘫倒。
做到最后,沈言之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在殊易暴力的撩拨下失了心神,意乱情迷,在床上,殊易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大脑昏昏沉沉的,情至深处,沈言之想:倒不如一齐死在这儿,一了百了。
可身子被殊易牢牢地箍在怀里,无端地涌起莫名地归乡感,无望地叹了口气,他守着那份眷恋与贪妄时,殊易不曾在乎,到如今他终于想要摆脱,殊易却又不肯了。
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殊易鼻间温热的气息在脖颈间打转,搭在他腰上的手愈发用了力气,殊易还在问他同一个问题,一个他用各种方式回答了无数次的问题。
殊易问,“你到底要什么?你说啊,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