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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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衔着淡淡笑意,传递丝丝柔情,“臣落榜了,该如何是好?”

    □□中烧,殊易看着他,也看着他眼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一把搂过身前人的腰,不留余力,“落榜了,就一辈子在朕身边好好待着,做朕一个人的臣,晨朝见群臣,暮仅朝见你一人……”

    床帐落,炭火盆里响着轻微的噼啪声,迷乱思绪。

    沈言之其实想了很久,为什么要回到这个曾经带给他无限苦痛的地方,又为什么还要靠近这个曾经带给他无限失望的男人。逃既逃,离便离,重蹈覆辙,大概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

    但总要绝望一次,离开一次,或死一回,方知人生一场大梦,没什么比为所欲为更值得。

    离开,才知不舍,消失,方懂迷恋。

    正月十一,原本热热闹闹的宣室宫突然变得冷清起来,那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小主子突然消失在宫闱中,宫里人人都心照不宣,九重深宫锁美人,这位帝王,终是将放在心尖上的人藏到了谁也看不见的地方。

    只是夜半子时,寂静的宣室宫还是稍显落寞,没了在恰好时分递到手边的一盏暖茶,也没了始终映在眼中的温暖笑意。

    但……只能如此,必须如此。

    沈言之莫名其妙地在两日之内搬进了宫外宅子,马车一辆跟着一辆停在后门,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箱子一个个搬进来,生生塞满了大半个宅子,殊易万般不放心,管他有用无用总之都备齐了,沈言之只由着他去。

    不过当他看到春儿特地抱在怀里的画卷时,明显一愣,竟不知她还留着那幅枫林图,软硬兼施想要来,春儿却都不肯给,直说要自己留个念想,沈言之无法,也只由着她去。

    如今站在宅子正门口,看着牌匾上某人非要亲笔而提的烫金“沈宅”二字,心中五味陈杂,思绪百转,终化作一抹微笑,隐在无尽深夜中。

    一只脚踏进去,无乔迁时的琐碎礼节,也无乔迁之宴,静静而来,愿将来也能静静而去。

    可自此,云起宫的那桩事,便有些难办了。

    春儿宽慰道,“公子莫急,宫里有元宝看着呢,一旦有什么事,定会想尽办法通知公子——”

    “若真出什么事,等通知我就晚了!”,沈言之叹了口气,“他当宫里是什么地方?我入宫四年,还没见过这等腌臜事,亏他做的出来!”

    春儿愣愣地听着,不知怎的就接了一句,“怎没见过呢,当年徐昭容和侍卫私通——”

    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春儿连忙闭了嘴,可沈言之已经一记狠厉眼神瞪过来,见她不再言语,这才收回眼神,复往卧房行。

    转瞬间,徐昭容的事闪过脑海,虽事情压得及时,真相鲜有人知,但元宝向来消息灵通,他也知道个大概,记得也是这样一个寒冷的冬日,趁着上元节宫廷进出人多,竟欲与侍卫私奔,结果还没走到宫门便被守卫团团围住,在那个静谧的夜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宫闱之中。

    上元节……

    这不就眼见着将近上元节了吗?沈言之心下陡然一紧,连忙吩咐刚打开门的春儿,“后日我进宫一趟,你想办法通知元宝——”

    话语在他踏进屋子的一刹那戛然而止,屋内灯火摇曳,透过鹅黄纱帐照映沈言之略带惊讶的侧颜,呆呆地看着案上摆着十二把玉扇,每一把皆是殊易亲绘扇面,三月暖桃、六月莲荷、八月新桂、腊月寒梅……抬腕落笔间是寸寸相思,玉华流转中是缱绻思念。

    这是殊易,曾许诺给他的乔迁之礼。

    “这……是何时送来的?”

    春儿顺着沈言之的视线瞧了一眼,忽笑道,“今早搬过来的,奴婢看着几个大汉小心翼翼地抬进来,生怕磕了角,是皇上想给公子一个惊喜呢!”

    第56章 春闱策问

    转眼, 二月春闱,沈言之搬到宫外不过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大概只有十天在宅上,其余时候都以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被召进宫里, 一待便是好几日。

    子衿被藏在后院里一处极偏僻的屋子,沈言之知道对她最大的保护是漠不关心, 所以将一切事务都交由春儿处理, 春儿对她起不了什么善心,故不过冬日一盆暖炭, 三餐一顿温饱罢了。子衿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最多到院子里转两圈, 其余时间皆歇在屋里,安心养胎。

    春闱三场分三日考毕, 史论政学四书五经,洋洋洒洒几张纸写满了精秀的簪花小楷,写得沈言之头疼手腕疼,于是大半夜没有皇上口谕也悄悄摸摸凭着一块宫门守卫都不敢拦的牌子进了宫, 非得把睡熟的殊易拉起来,揉揉手揉揉头。

    殊易歪在榻上, 直打哈欠,手上的力气愈来愈小愈来愈小, 都后来甚至要揉到沈言之眼睛里,嘴上还不停嘟囔着,“你知道你这叫什么……恃宠而骄……”

    沈言之一听这话, 倏然睁开眼睛,坐起了身,“臣可不敢……”,斜斜瞥了殊易一眼,冷哼一声,“皇上若累了便歇了吧,臣不打扰了”

    极缓地站起身,却没等到身后人一点动静,向后看了一眼,只见殊易头倚靠在床栏上,眉头微蹙,早已睡着了。轻叹一声,扶其躺下,自己随即也褪了外衣钻进被褥里,趁着殊易睡熟,毫不顾忌地手环上了腰。

    “再有十余日,科榜下来,殿试策问一过,我再想如此进宫就难了……”,沈言之头埋在殊易肩头,喃喃自语,声音低沉。

    “虽这几年闲书读得多,但正经的也没落下,早就熟记于心,可春闱尚能应付,殿试策问才考真功夫——”,沈言之动了动,“我觉得我是能考上的……但若策问写得不好,你可别笑话我啊”

    言及此,沈言之又深叹了口气,“考春闱不为其他,只想光耀我沈家门楣,你可知我沈家祖上都是什么人……愿几十年后身死,也能堂堂正正的言一句‘无愧于沈家先祖’,不枉来世一遭”

    话音落,忽听殊易轻笑一声,抓住沈言之覆在他腰间的手,反扣于沈言之腰后,一把将人拢至怀中,一个轻吻落在额头,“你还有怕的呢?”

    “你醒了?还是装睡呢!”

    殊易闷哼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感觉到怀中人挣扎了一下,又连忙拽了回来,“什么时辰了,约莫着也该醒了”

    “现在该丑时了,再睡会儿吧”

    “算了”,殊易声音里带着疲意,沈言之立即撑起身准备唤人备茶来,却被殊易拦了,又拽回被子里,肩抵着肩,四目相对,“你进宫,是想朕了是不是?”

    沈言之脸一红,忙推着殊易就要起来,殊易见状,心下了然,连忙箍住了,紧紧搂在怀里不撒手,“祁儿他渐渐大了,朕却担心他无治国之才——”

    不知殊易怎突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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