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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作者:墨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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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作者:墨魁

    爹你说了多少回了,我这辈子心甘情愿为大人做牛做马,来世还会结草衔环报答大人!”

    没走两步,却被于伯一把抓住身后束起的马尾在手,林茂还来不及发作,就听得他爹语重心长,“茂儿,你只是个下人……大人他……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即便大人这么多年未曾娶妻纳妾,也轮不到做下人的他啊!这样的心思,趁早打消的好,以免误入了歧途酿成不可估量的错误后果啊。

    何况大人对已经逝去的夫人深情不悔,于茂又岂能去做那不义之人?

    “我知道。”于茂一犟,那马尾便从于伯手中被释放,他垂下双眼看着自己鞋尖,小声抱怨道,“爹你既然知道,为何要对大人说那些伤心事?”

    大人说过亡妻名讳,就是庄非!他曾试探过是否是十年前那个惊艳四方,却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名动一时又飞速湮灭的传说中最美的花魁,传说晋王殿下为止倾倒,万金入幕成为庄非的第一位客人;远国来使为庄非作画一张相赠,言持此物但又所求全力满之;定王殿下三次求见,一面之后便扬言要为其赎身,虽后来因为没有这样的规矩搁浅,然但凡见过花魁庄非之人,无一不对其又怜又爱,甚至还有些许敬佩之意,倒不像是花魁,更像是什么仙子下凡――也就是如此,尽管庄非做花魁不过一年就不幸葬于大火之中,连同他许多客人所赠全葬身大火,却不曾如同其他花魁一般被时光遗弃,被人们淡忘。

    正所谓花街之中无庄绯,却处处都是庄绯的传说。

    哪怕当时还是一小童稚子,茂儿也记得,邻居有两位大哥为此嚎啕而哭,哀诗悼词一时间到处都在谱曲传唱,还有些人为此不思茶饭清减许多,可见这位花魁的死,让多少人为之痛心,花魁死后三年花街新举的花魁,根本被掩盖在庄绯的光环之下,毫无相抗之力。

    一个人要美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让他人闻到他的死讯就悲恸不能自己?那必定是,凡人不敢想象的动人吧?茂儿曾多次幻想过庄绯容貌,却始终无法描绘出来,他以为自家大人已经是神仙人物,然而这样的神仙,对他所问的问题,竟然默认了――亡妻庄非,正是花魁庄绯!

    之后不是没想过要接着试探试探,然而每次但凡提到,大人就会改变格外惆怅,就像是有诉不尽的愁绪,无处安放。从此之后,茂儿便不再问,他不必知道那位庄非有多么好多么特别,因为他是大人心中之最,谁也不能比。

    大抵与晋王殿下的仇怨,也是源于那吧?茂儿心中凉凉一笑,若是真对大人有情,那晋王为何结仇大人,大人这般人物,为何会如此怨赠晋王,可见那位庄非,内里也不那么纯粹。

    越发心疼大人,茂儿就越发讨厌庄非,口中却不说,只每次挑着时间打断大人莫名的沉思,不想看到大人那般难过的神色,不想大人对那人再有半点思念,大人也从不计较,茂儿就更难受,便不是他,大人也不该如此。

    见茂儿还是执迷不悟,于伯大感痛心,“你!你这孩子!我是想要大人走出来!大人前程似锦,又一表人才,若有心思续弦,我就不必操心了!若再得一翎儿,那就更好不过,男子上了三十,有个儿子比什么都满足!”

    “那庄非就是个泥沼,越提就越出不来,爹爹你还是省省心。走了。”茂儿一声招呼,也不等于伯便走在前头,眯着的眼睛之中有着晶莹,心痛的很,他自是知道自己谁都比不得,但是看着大人难过,他就更难过。

    他就这样一直缀在大人身后,如果大人能回头看一眼,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并不孤独,他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争,就想大人回头、不,回眸都好。

    然而他无论怎么努力去追赶,那人别说回眸,就连停顿都不曾有过,追逐着一个永远无法企及的梦,最后力竭而死?抹去眼角的泪,咬咬唇,于茂心中下定决心,决不能让大人走到那么悲惨的境地,绝不会!

    那流言的制造者,现在恐怕已经被惩治,剩下的也无须他动手,祁景若是这点事都做不好,那可就真是彻头彻尾的废物。丝毫不觉自己心态冷漠言辞刻薄,庄轻鸿站在院中向东南看去,金秋时节,祁席,要上京述职了吧?

    如今他也只有这个人,能一起喝喝酒了,哪怕相对无言,也好过一个人酒过愁肠。说是朋友,有着两分欣赏对方为人,可自从庄非去了,就有些变了味道,没有朋友会这样淡漠,但也没有一个点头之交,会不怕辛苦的帮他。

    庄轻鸿背着手,想起几年前那人与他同饮,酒至半酣,似乎又看见当年灯火阑珊,那少年的一笑一回眸,似乎还在眼前,轻声的叫着他“公子”,缠绵又缱绻。他刚坐到太辅的位置,周遭全是道贺之声,却无一人能真的分享快乐?不,原本就无甚可乐,何来分享呢?想喝醉,脑中却越发清楚,他看到对面的祁席,也如同不知酒辣一般狠狠灌着,狼狈的问他,“你知道吗轻鸿,我有多么羡慕你,我这一辈子,最羡慕的人是你。”

    回想起这句话,庄轻鸿心头的酸涩又漫上来,几乎溢满了胸腔,羡慕他……是啊,他也曾多么羡慕祁席,有权有势,如果他也有,他的庄非怎么会死?又怎么会去做那曾死也不要的贱籍之人?

    到头来,这人却道,他是他所羡。

    多么讽刺,痛的让他想哭。

    “他爱你胜过性命,只要你好,他什么都肯做,什么都不怕,只要你好……”祁席说着说着就淌下泪来,“我当初见他抚琴而歌,刹那心动,就再也没能出来,到最后才知道,那曲之中,只有两句给了别人――嘲笑谁恃美杨威,给那个没眼力见的红珠还是朱株?没了心如何相配――这句是给我的,这句是给我的。”

    “这辈子,你还有他的爱,有他的心,我却只有一生孤寂凄苦,他最后、最后都没接受我的、我的一丁点的东西啊,他说、他说,对不起。”

    握紧的拳,庄轻鸿把手放在胸口,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无法、无法忘却……庄非,最近我越发频繁的想起你,是不是,就要去――

    “大人!”身后突然传出声响,却原来是于茂,手中拿着一本书籍,举起来问道,“小人有一处不懂,望大人指点。”

    庄轻鸿愣了一下,敛眉淡笑了下,好学后辈,他知道于茂有才有学,只是因着要跟着他爹一同报恩,在甘心呆在他这府中做账房管家,不好误了旁人子弟,便指点着了,且此子悟性不错,是他教得第二个悟性这般好的,难得就上心一些,抬腿去了旁边大树下的石桌旁坐下,招了招手道,“你且过来。”

    于茂便露出个笑来,赶紧过了去。

    一通融会贯通完毕,庄轻鸿惯例发问,问何时去考功名,于茂便又旧调重弹,要报恩,若要赶他就长跪不起,庄轻鸿无奈只得算了,于茂便咬牙,怀抱坚冰总有化的一天,他只要十年如一日,总会有云开月明的一天。

    即便没有,能伴着总是好的。

    暮色四合,夜风习习,吹得挂在檐上的红灯笼摇摇晃晃,天上雾气极重,只瞧得见几颗零星的星子,发出细弱的微光。

    一阵凉风吹过,旌旗迎风摇曳,发出沙沙声响,也将少年的华服吹得贴在了身上,少年紧了紧衣服,都不敢迈腿,这花魁的衣服看着繁复厚实,其实只是穿着好看,肩颈处层层叠叠都向外开,隐约见得一抹白玉圆晕的肩头,一丁点引人入胜的锁骨,下面的长袍裙裾看似围的严实,实则走路的时候就会漏风,若隐若现一双粉藕小腿!

    拢了拢头发,少年疑惑的看了一眼周遭,奇怪……他好好的,怎么走到花街边缘来了?又是一阵风来,少年心想,还好花街是个越晚越热闹的低头,否则这样的天色还真有些害怕呢,搓了搓冰凉的手,少年一步一步向着那熟悉的楼宇走去。

    但愿红丽妈妈莫要生气。

    青丝在风儿撩拨之下飞舞,露出那光洁可人的额头,和那垂着眼睑更显好看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仿佛蝴蝶栖息在上,噗嗤一声开扇,便显出那双可令明月失辉的双眸,几乎勾魂夺魄的美丽。

    作者有话要说:  ok,今天来得早。没有留言不开心,太太要闹了!

    那么,明天见唷!

    第292章 魂归处

    灯火通明, 是花街常年的状态, 隐约听得人声丝竹之声混杂,热闹的紧。

    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倒影着花楼,印出一些阴影来, 影影绰绰看的不甚明了,不时便有车马、行人而过,上街揽客这事自然是没有的, 不仅艳俗更没的掉价, 只是在大门边放上一张桌子,放上一坛陈年老酒, 揭开盖子, 让酒香幽幽散开, 便使的走在路上的客人们,未曾进到花楼, 意便有些微醺蠢蠢欲动了, 酒坛旁边有个银质的浅盘, 里面是些银钱,在灯光照耀下也很显眼。

    少年见此景象也是新奇, 他虽是花街中人, 还真没在晚上出来见识过,心中也有些明白,却原来是这样,街上反倒不如楼中热闹的,不过也让少年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想想也是,花街向来号风雅,哪有让“鲜花”们一个个走上街头的,刚好省了他的大工夫去避人耳目。

    他这一身衣服,若是给同行们看见,被熟人注意到他,盘问起来不就解释不清楚了?再说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万一给他捅到红丽那里,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他是花魁,终究还是为人所控,哪能事事都按自己的心意。

    不过是寻求身上的枷锁松一切,锁链长上一点罢了。

    于是少年更加小心,生怕被人发现了踪迹,好不容易才摸到了长风楼前,躲在一边的角落喘着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靠在墙头苦笑,大门自然是不能走的,来客虽不是络绎不绝,但也绝非门可罗雀啊;即便没有客人,他也没法跟迎客的下人说清夜晚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

    说到底,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去到花街边缘的!还是在晚上!天啊,他究竟是怎么跑出来的?脑中闪过这个疑问,少年也没有细想,解决眼前的问题才最重要,小门晚上虽有门房,但听小侍们说过,说是游妓们晚上会在小门那里接约好的情人,门房并不会多问……

    罢了!豁出去了!少年脱下外袍来,取了头上的饰物揣在怀中,将外袍罩上脑袋,一点点靠近了小门,正想着是否能蒙混过去,谁料想想象之中接受盘问的情况根本出现,那门房喝着小酒吃着花生根本看都没有往外面看!

    少年跑进小门心下打定,脚力发挥到极致,一溜烟进了中院才放下心来,靠着假山无声的笑起来,整理了仪容才不慌不忙往自己住的地方而去,一路竟也太平,进了屋在桌案前坐下了,才真的放下心来,心中却有种种疑惑泛起,却差了那么一线他抓不住。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等了半晌也不见人来,少年枯坐无奈,又见屋中沙漏了许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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