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旸委屈的眨着桃花眼。
谷佳佳看了他一眼,抬手将车门锁解了。
听到“咔哒”一声轻响,迟亦旸心里乐呵乐呵的就坐上了车。
谷佳佳没说话,面色平静的启动引擎,车子平稳的开出。
迟亦旸一路上都在小心打量谷佳佳的脸色,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毕竟谷佳佳一直就是个冷美人,从他认识她开始。
当然,迟亦旸自动忽略了谷佳佳其实对其他人很友好,只有对当年跟在她后面死缠烂打的自己冷冰冰的这个事实。
迟大少爷脑子里晕晕乎乎,就记得谷佳佳叫少爷的事儿,挠心挠肺的跟猫抓的一样。
“那个,佳佳……你刚刚在酒吧里,叫那个mb……”
迟亦旸忍不住道:“你以前在国外叫过?”
谷佳佳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差点一脚油门踩出去。
但她依然很沉静地回答道:“没有。我是怕你一个人玩的太寂寞,想陪你一起。”
“啊……我想也是!”
迟亦旸大松一口气,心里乐滋滋的想就是嘛,他看上的女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无缺,怎么可能去做这种叫少爷的龌蹉勾当。
迟大少爷是完全忘了十几分钟之前,他自己就叫了陪酒小姐这种“龌龊勾当”。
再后面,迟亦旸又啰里啰嗦的说了好多话,醉鬼的废话尤其多,谷佳佳一句没有搭理他。
等到了家里,谷佳佳开灯换鞋,再去厨房倒水,整理文件夹……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和迟亦旸说一句话,连视线都是让开的。
迟亦旸被酒精侵蚀了的脑子终于慢慢清醒过来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而他也渐渐想起来,酒吧的那一场闹剧,到底是缘何而起。
是因为那个哥们说,谷佳佳并不喜欢他。
而迟亦旸虽然不想承认,潜意识里也是认可这个结论的。
想到这一点,迟亦旸的心情立时荡到了谷底。
酒精一点点的散去,迟亦旸不由的开始回想起晚上在酒吧发生的那些细节。
他喝得烂醉在酒吧里,谷佳佳不在意。
他和那群狐朋狗友玩乐,忽视她,谷佳佳也不在意。
他抱着陪酒小姐让她回家,谷佳佳干脆叫来少爷陪他一起玩。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迟亦旸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烦躁的把头发挠的一团乱。
脚步声响起,迟亦旸低着头看到谷佳佳走到了他面前。
他抬头,看到她取下了黑框眼镜擦拭了一下,面容沉静而清隽。
“迟亦旸,我们谈谈吧。”
谷佳佳端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迟亦旸拿起玻璃杯,喝了一晚上的闷酒让他喉咙干渴,他张口就喝掉了一整杯水。
谷佳佳望着他。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
“……咳咳!”
迟亦旸一口水噎在喉咙里,差点呛进气管。
“你,咳,你说什么?”
不合适?
这三个字他才是用的最多最溜的那个人好吗!
以前他在万花丛中过的时候,每一次和女人玩玩分手之后,都会很深沉的来一句:“对不起,我想我们不太合适。”
结果报应不爽,这回轮到自己老婆来对他说这句话了……
“佳佳,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迟亦旸感觉嗓子眼儿都快要冒烟了。
谷佳佳的眼波闪了一下,似乎在犹豫徘徊,但她最终还是低下眼睫,启唇。
“我想,我们的生活习惯,还有思想观念,都差的太远了。”
她还没有继续说完,迟亦旸的心口已经猛然一沉。
冰冷的寒意让他脑子里的酒精散的一干二净,然而越清醒,越让他觉得心情沉重的像是压了几千吨的大石头。
他紧了紧拳头,忍了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心里一直闷着的那股气。
他觉得他再不说出来,就要憋爆炸了。
“差的太远了?”
迟亦旸扬了扬他的桃花眼,那神情里带着一抹自嘲。
“是啊,差的太远了。”
他笑,却比哭还难看。
“所以你从来不愿意和我去看电影,不愿意和我约会,不愿意为我空出时间来过情`人节,连顺路让我搭个车都觉得耽误你工作了!”
谷佳佳遮掩在眼镜后面的双眸里猛烈的晃荡了一下,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
迟亦旸说道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窝囊,他忽然想起临走的时候那帮兄弟骂他没出息。
他现在想想,自己是真他妈的没出息。
自己掏心掏肺的对她,她答应自己求婚的时候,他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终于追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了。
他以为他大少爷打从生下来开始,这辈子坚持最长的一件事儿,就是追求谷佳佳。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这种执着劲儿,好像得不到她,这辈子都会抱憾终生一样。
可结果呢?
人家一句话,冷冰冰的,我们还是不合适。
听到没,她说“还是”。
这说明谷佳佳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他,又或者是实在被追得烦了,就试试看吧,反正有他没他都没差。
“佳佳,我有时候真不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结婚,我也不知道,你到底——”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迟亦旸的这句话,终究是没有来得及问出口。
因为谷佳佳的下一句话,打断了他颓丧的话语。
“既然这样的话……”
谷佳佳的声音也透出了一点干哑,但她还是沉静的将后续的话清晰的说出来。
“我们离婚吧。”
“……”
迟亦旸怔怔的望着她,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冻住了。
即便闹得这么僵,气氛这么沉重,他的心情这么差。
可他依然没有想到,谷佳佳真的说出了“离婚”这两个字。
第379章 番外 她不爱我(5)
陌巷的服务生这两天接待了一个大客户。
上来就给了三天的包厢费,所有酒水小费他按照最高的规格给,唯一的要求就是别吵他,也别让其他人进去吵他。
服务生乐得自在,拿钱拿到手软。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阿金过来照例巡视情况的时候,发现这个大客户怎么看怎么眼熟。
阿金扒拉着脑袋,盯着那个醉的晕晕乎乎的人看了十几秒,眼睛一亮。
“我去,这不是迟家少爷吗!”
迟亦旸喝的昏天暗地,瞅了他一眼:“你谁啊,嗝,这么丑……”
阿金:“……”
阿金想着他堂堂七尺男儿,不能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当机立断把这事儿汇报给杜烈。
杜烈听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