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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没有钱了,因为饥饿所以下笔写日记时会很轻。刚才你吃饭时我观察了一下,额,应该饿了好几天吧,符合这个特征。当然这并不是最关键的一点,”他注视着顾泽,清澈眼眸中倒影着小小少年消瘦的身影。
“最关键的是,你的名字是‘顾泽’吧?日记本上记载的名字是‘5713’。将‘gu’与‘ze’分开对应电脑键盘上的头行数字便能得出‘5713’的结果。”他羞涩的笑了笑,对着目瞪口呆的小人下最后的通牒,“太好了,我原本以为找不到失主了,还想……好在,你还是来了。”
好一会儿顾泽的思维都在脑海外飘散,郁子麟以为是自己吓到了他,也顾不上面对陌生人羞涩,忙起身来到他身侧。却不想,在离顾泽一步远的地方刚还呆滞状的小人儿一把趴下抱住大腿,不松开。
顾泽:“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郁子麟:“……”
郁子麟:“诶!?”
郁子麟当然不能成为顾泽的师傅,顾泽却一如既往的发挥着他粘人的特性,在这个狭窄陈旧的小屋里安住下来。
“师傅,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你看上去不差钱啊,为什么不租个好点的房子,这屋子正午连个太阳都晒不到。好难受。”
“师傅,今天又被学校的学生欺负了吗?你说你都这样神了,为什么就不能保护好自己呢?喏,把胳膊给我,你再害羞下去不给我胳膊,那伤口真的会发炎的。”
“啊~师傅~子麟~,我们什么拿九块钱去民政局啊?你再这样憋下去,当心得【哗——】哦。”
“咳咳”卧室内传来一阵急咳,郁子麟脸蓦然从一层绯红变为满目深红。他磕磕巴巴的呵斥着顾泽不要信口乱言,眼角溢出的深情与羞涩却流露得一干二净。
“阿泽,我想要的是你的一辈子。”他笑道,温热的手掌抚上顾泽柔软的发顶,语气诚恳得不像话,“所以,别害怕,在此之前我会把威胁到你的所有清除干净。”
郁子麟从那本日记中知道了顾泽的一切,他因此抛弃了现有的一切——温馨而安逸的小窝,平静而祥和的日常,艰辛而和谐的生活。他将顾泽需背负的一切背上,将他的悲伤与欢喜,曾经与过往,未来与希翼,移花接木般悄然转到自己身上。
没人知道他们的恋情从何时开始,又是谁引诱着另一方沉醉于此。当顾泽恍然惊觉时,他们彼此宛如双生的花与叶般水到渠成,毫无异常。
郁子麟进入榕皖,仍然被同学们捉弄欺辱。顾泽听说后嚷嚷着要报复,被鼻青脸肿的青年拦住。
“阿泽,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他笑着将顾泽置于他脸上伤口处的手捉住,极其自然的拿到唇边亲了一口,再动作轻柔的放在心脏处,“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手被抓住,触碰着的地方透过一层肌肤便是爱人的逐渐加速的心脏。顾泽难得的脸红,低头不敢让抱着他的人看清他的脸,闷声道,“为什么想要去考军校?不是说线索都在榕皖吗?”
郁子麟轻笑一声,将他抱得更紧了,并依恋性的蹭了蹭对方依旧柔软的发顶,“线索在榕皖,但我想保护的人在榕皖外。我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想要保护你就必须要逼自己一把。时间不会太久,榕皖这边我也会一直查下去。”
他笑道,将唇贴上顾泽的额头,“我想要保护你,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任何语言在那一刻都失去色彩,唯有这短短的几个字占据着他的心魂。顾泽将头埋入郁子麟怀中,闷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才不想因为看不见你而忘记你。”
“别总是把我当做弱者啊,师傅。”
那日的阳光从窗边滑过,隐隐约约间照射着二人的身影。身形娇小的少年依偎在高瘦青年怀中,宁静又安详,温暖着一个冬季的寒冷,驱散着世间所有的雾霭。
——一如他们的初见。
充斥着戏剧性色彩。
却并未落幕。
作者有话要说:
顾泽、郁子麟——相逢在彼此最艰辛时刻的苦命鸳鸯(。-`ω?-)
代表花——曼珠沙华(花语:死亡、分离,悲伤的回忆)
昨天停电,未更,抱歉<(_ _)>
第70章 花与诸君(四)
吴悦是天生的疯子。
没人知道这个谣言始于何人之口,但身为非议对象的吴悦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进行任何反驳,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吴悦是宋家人,他曾经的名字是“宋嘉悦”。但吴悦总觉得这个名字很像旧时代葬礼上吹拉弹唱的总称,一点也不符合自己狂狷酷霸帅的形象,因此一直也承认旧的名字。与此同时,他也十分怀疑宋家人的基因中是不是天生缺乏着取名的艺术细胞——嫡亲里甚至还有叫“送碗”“送西”的……
啧,宋家人果然可怕。
必须早点脱离。
吴悦身上流着宋家的血,至于是哪位偏亲的血脉就不得而知了。他自幼混迹于宋家,在一堆遗孤中抢食,对这个陈旧不堪、因循守旧的宗族有着颇多微词,却丝毫没有办法脱离。
宋家有着宋家的规矩,偏系虽不受看重,但在嫡系一脉的天资持续不佳的前提下,偏系中为数不多被冠以“天才”名义的那几个人就显得特别扎眼了。
恰巧,吴悦就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不巧的是,这个天才是个天生的“疯子”。
虽然待人谦虚有礼,总是满面微笑,但仍然改变不了他是一个“疯子”的事实。
天生放养的黑豹比被圈养的家宠根本没法比。后者是温顺乖巧,叫往西不往东的小可爱;前者是天性凶残,随时可能反咬一口,血腥四溅的大型野兽。
野兽与小可爱,傻子都该知道选谁。
于是,宋家的那群“傻子”,不约而同的选择忽视难以驯服的吴悦,反而对位居他之下的几人连抛橄榄枝,就差把女儿儿子往人床上送了。
“啧啧啧,真是肮脏的大人啊。”
吴悦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潜进宋家祖宅,一边往自己包裹里敛稀奇玩物,一边对着不知何人留下的小信封看得津津有味。
“可是你也总归会成为‘肮脏的大人’啊。”
吴悦头也不抬的摆手摇头:“哥可是天才,怎能和那些残渣——!”
虚空中存在没有得到完整的答案,疑惑着,“你总归还是要成年嘛,这样说以后的自己真的不好。”
这次,吴悦听清了。声音是清朗的少年音,语气中总是透着一股慢条斯理的闲适与悠然,却没有往日里见到的缠绕着凶鬼、厉鬼的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