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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茗欢吓坏了,却又不知大哥究竟在后头搞什么名堂,急得眼眶都逼得艳红,“你快些啊,大哥!”
叶茗欢原本澄澈清脆的少年音,此时略微沙哑,又因病中无力,这会儿呻吟告饶起来,倒是有种慵懒媚人的调调。
也不知是昨晚被操肿了喉咙,还是因炎症发热的缘故。
这头,顾擎已将一粒褐色的药丸拈在指尖,而后送进了那已被扩张过后的穴眼儿里。
“嗯……”
药丸微凉,花腔中却是炙热无比,顾擎将它缓缓推入甬道深处,一面又以中指抵住尾骨处的腰俞穴,微施了点儿巧力搓揉着。
叶茗欢又是羞耻,又是舒爽,软了身子,抱着玉枕直喟叹。那药丸挤入花心,被媚肉一裹,淫液一冲,顷刻就化了开,覆在穴肉上。
顾擎徐徐退出手指,又依依不舍地按了按重新紧闭的穴口,这才将人重新塞回暖和的被窝里,隔着薄被拥他在怀中。
“好了,再睡一觉就没事了。”顾擎轻吻叶茗欢汗湿的额头,却被少年挣扎着推开:
“热!”
也不知是那坐药已这样快地起了作用,还是方才上药时出了一身病汗,叶茗欢只觉身上爽快了不少。
“热也得盖好被子渥汗,不许调皮。”顾擎将他抱得更紧,一低头就瞧见叶茗欢红肿的嘴唇和有些撕裂的嘴角。一时间又是懊悔又是心疼,而下腹的火却愈燎愈旺,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要暗骂自己是个禽兽了。
“——大哥的嘴是怎么了?”
却不承想,顾擎在打量叶茗欢之时,叶茗欢也正看着顾擎出神。
而顾擎下唇结了薄薄一层血痂的齿痕远看不显,这般近距离观察下,却扎眼得很。
顾擎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昨日与院子里的野猫玩耍,它恼了,便咬了我一口。”
叶茗欢心中疑窦顿生,“……是吗。”
顾擎颔首,又抱着他亲亲摸摸了一会儿,见踏雪端着药碗进来了,才掸掸衣裳下床,“把药搁床头罢。”
踏雪应了一声,放下药碗后退了出去。
顾擎慢慢悠悠地将挽起的袖口放下,重新披上外衣,等到将自己收拾妥当后,这时候药也不烫了,他才一勺一勺喂进少年嘴里。
喂完最后一口时,叶茗欢迷迷瞪瞪地快睡着了,便替他将被子掖好,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你们仔细照顾好小少爷,一有情况就派人来松涛院知会我。”说着,将一个署了名的木牌递给寻梅,“寻梅,你去库房支一瓶金疮药来,等茗欢醒后处理一下他嘴角上的外伤。另再支半根御赐的老参、多花蓼,一盒琥珀桃胶,晚上炖一盅补汤伺候茗欢喝。”
“是,大少爷。”
雕花木门从外“咔哒”一声合上,旋即,男人沉稳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屋内静谧良久,安卧于床上的叶茗欢陡然睁开了双眼——
顾擎挽起袖口,与放下袖口整理衣物的动作反反复复地在脑内浮现。
男人的小臂上附着交错的抓痕、咬痕,卡在血痂与伤痕纹路里的面脂令这些伤痕愈加打眼。
那些昨晚由自己亲手弄出的伤,此时此刻,却好似生在了自己的心上,霎时一阵锥心刺骨的疼——
叶茗欢猛地按向左胸膛,五指狠狠掐进肤肉中,活像是要将那砰砰跳动的心脏挖出来,才能平复这样惊悚的情绪。
不会的……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大哥绝不可能是……
少年急促地喘息起来,愈是惊慌害怕,脑内的思路却愈是清晰。
第一次在贼人的肩膀上留下伤痕那日,大哥身上恰好涂有遮住伤疤的面脂;
贼人夜夜来犯,而恰好每次大哥出门办事不在府中时,那男人便不会夜袭;
扬州之行的那日,大哥在睡梦中发出的低沉呻吟,与夜晚那贼人无意泄露出的本音一模一样;
而大哥的五官眉眼摸上去,与贼人亦几无二致……
再加上现下大哥嘴上的齿痕、手臂上的抓痕,又思及先前发痘疹时做的那个春梦……他可没忘了,醒来后自己前胸两颗乳头肿得比梦中更要吓人!
“若是大哥曾欺侮过你,让你受了千般万般的委屈,你可还会喜欢我……”
那天,顾擎无来由的一句沉吟犹自回荡于脑海中。
叶茗欢脑内的一根弦骤然绷紧,嗡嗡作响。
所有蛛丝马迹、草蛇灰线从记忆中被一一搜寻出来,汇集在一道,刷啦啦地一齐在脑中炸开!
嘣——
“呵呵……”
“顾擎,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作者有话说:掉马啦!!!!
☆、(33)
晌午时分,外边日头正高。
叶茗欢将喝空的药碗放进托盘里,踏雪拿着走了出去。半晌又匆匆跑回来,急急道:“少爷,您怎么让人把大少爷拦在门外呀!”
“没什么。”叶茗欢眼睛也懒待抬一抬。
过了会儿,寻梅推开了虚掩的门,探进半个脑袋来,“少爷,大少爷进来了。”
“你们去招呼他,跟他说我乏了,睡下了,莫打搅我休息。”
说罢,薄被一掀,闷头睡死。
那头顾擎吃了个闭门羹,却也没执意打扰叶茗欢,在香梅院内走了走,便又回去处理事务了。
晚些时候,顾擎派人到香梅院让叶茗欢过来一道用晚膳,等了许久,最后却只见踏雪唯唯诺诺地前来,推说小少爷已吃过了,就不来了。
顾擎眯了眯眼,淡淡道一句:“知道了。”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恰好顾擎从邻城办事回来,路上得了件有趣的小玩意儿,头一下就想到了叶茗欢。才回长安,就往弟弟院子里跑,不承想扑了个空,才道这个时候叶茗欢是去了学堂。
好容易等到他下了学,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人。那头的叶茗欢早与沈公子到朱雀大街玩儿去了。
顾擎无奈,只得派了两名暗卫跟着,又让寻梅出去寻人,让小少爷务必在天黑前回府。戌时,顾擎公事理毕,见天不知何时已经擦黑,再去找叶茗欢时,又被告知他顽累了,早早已歇下。
男人便在他房门外怔怔站了半宿,直到夜深霜露重重,才披着夜色回了松涛院。
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半月见不着人影,顾擎苦笑着摇了摇头,自然心知肚明叶茗欢是什么意思。
正出神间,贴身侍卫走了进来,面色凝重地抱拳,“将军。”
顾擎本缱绻流连的眼神倏尔凌厉起来,默默起身,摆了摆手:“进来说。”
五月初五这日正是端午,长安各地官员大户都往叶府送了不少好礼。顾擎挑出些极好的让人送往风荷院,二姨娘的住处,另拎了些粽子糕点、并一些珍奇玩物,亲自带着走了一趟香梅院。
此时,香梅院内的海棠全开了,入眼便是一片花涛香海。
庭院的青石砖上锦重重地落了好些海棠花瓣,随着顾擎的脚步,扬起的衣袂将那各色花瓣带起,飞旋着又飘远。
叶茗欢甫一回头,瞧见的便是自家大哥踏花而来的形景。
少年微怔一瞬,而后毫不在意地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