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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祈祷,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人可以救救她们。她在心中哀嚎,离春,你去哪了?我和“少爷”遇到坏人了!十四此时心中却在想,这外面的世界真是人心险恶,世道如此艰难!早知道外面有这么多坏人,她还不如呆在家里呢。她偷偷瞄了一眼阿难,若是被阿难知道她这心思,肯定又要被她嘲笑了。她转头又想,如果这些事没有发生,其实就算是被阿难笑一下也无妨。
叶子长走上去拽了拽门环上的铁链,他转头冲后面的小伙伴叫道:“你们去找些砖头,咱们把它砸开。”歪脖年纪较大,他在叶少爷身边跟了两年,几个人里就他鬼点子多,他眼珠一转,“小爷,找什么砖头啊。”他一指旁边的伙计,“他不是牙口好,嘴皮子利落吗?叫他用牙咬。”淘气和其他几个人听了,连连拍手,又蹦又跳的叫道:“对。说的好。”“叫他用牙咬。”“用牙咬。”“用牙咬。”伙计在一旁听了,“扑通”一声就跪了,“小爷,你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歪脖上去照着他后屁股就是一脚,“山药,你别装怂。你刚刚不是牛哄哄的吗?爷叫你开门给我看看,你不是还想动手打爷吗?”伙计山药在心里诅咒歪脖的十八辈祖宗,这小子要不是傍上了叶子长,就凭他一个臭要饭的,他山药能怕他?
叶子长摆手道:“一码归一码,先办正事,赶紧找东西把门砸开。”山药见势忙起身说道:“小爷,咱前面有斧头锤子,我这就给你取去。”歪脖“哎”了两声,意犹未尽的嘟囔道:“便宜你小子了,下回再收拾你。”
人贩子朱场谈了几笔生意,赚了不少钱,他志得意满高兴的不得了,这不刚在酒馆喝了小酒,美滋滋的甩着步子回来了。他才转到客栈后面的柴房,就瞧见一群孩子聚在门前。朱场也是个愣头青,也是他酒气上头脑子不清楚,他也不问问怎么回事,嘴里就喊着,“兔崽子们,跟这起什么哄?滚!”朱场冲上前去,他甩开胳膊把几个孩子轰的满处乱跑。
叶子长原本就是闲的无聊四处耍,也没真心想管这档子事。这朱场一骂,把叶子长的火拱上来了,叶子长咋呼一声,喊道:“小的们,把这头肥猪给我拿了!”这帮孩子一听有人号令,他们就像是吃了定心丸,齐声应了一句,前后左右就把朱场给围了。
朱场刚要揍前面的,后面就挨了一脚,他刚想抓左边的,右边就着了一拳。歪脖左右一看,他突然跑到墙角,从筐里扯出一团麻绳,就听他叫了一声,“淘气,过来。”淘气忙跑了过去,俩人扯开了绳子,左右一转圈,其他孩子都跟训练好了似的,他们一哈腰就躲了过去。这些人两边一使劲,一会功夫就合力把朱场给擒拿住了。
这也是叶子长运气好,今天就朱场一人,他又喝了酒,要不就他们几个破孩子,想拿住他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叶子长走到近前瞅了瞅朱场,他冷冷“哼”了一声,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一句。歪脖走过去在叶子长身边一站,他单手叉腰,指着朱场张嘴就骂,“你这挨千刀烂肠子,生孩子没□□的人贩子,你平日为非作歹恶贯满盈,今日碰上我们小爷,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天要收你,你还有什么话说?”淘气和其他孩子也附和道:“天要收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场气的鼻子都歪了,“少他妈胡吣!老子做的正经生意,碍着哪家王法了?你们这帮猴崽子……”歪脖他们原本都是没人疼四处游荡的野孩子,在遇到叶子长之前,平日没少捱人的打骂。朱场那话音未落,就不知谁喊了一句,“打他。”众人围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下手一点情面都不讲。
山药去前面拿了把斧头过来,他一看那情景,不用旁人说,他自己就猜了个□□不离十。山药一撇嘴,暗骂一声“傻鸟”,好汉不吃眼前亏,被人揍成那样嘴里还不干净,作死呢!他将斧子捧着送到叶子长面前,“小爷,斧子取来了。”
歪脖不知什么时候从混乱中抽身出来,他喘着气指着山药说道:“你他妈还不去把门劈开!这还用爷吩咐啊!”山药在心中骂了一声“屌”,嘴上却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过去,三下五除二把门环上的锁头砸开了。
易十四和阿难正窝在柴火堆里等死,就见门“哐当”被人推开,几个孩子冲了进来,叶子长站在中间一挥手,“去把人给我放了。”他一声令下,歪脖淘气忙跑过去把十四和阿难的绳子解了,嘴里的破布拽出来。阿难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她伸手去拉十四,十四“哎呦”一声,淘气叫了一句“妈呀”,那人就躲出去老远,他拽着叶子长的衣角,结结巴巴的说:“血,血血。”
老天爷真是不给十四一点面子,叶子长也不问问,好吗,就一句话,“抬了他,赶紧找大夫去。”阿难扯了几把愣是没扯住,生生看着十四被几个人架起来,七手八脚给抬出去了。十四哑着嗓子喊:“把老子放下!阿难,快救我。”阿难跪在那抬了抬手,她急的张嘴“啊啊”叫了两句,意思是“少爷”阿难救不了你。
别说阿难现在一着急就说不出话来,她就是好好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一帮生瓜蛋子半大小子,你叫她怎么说?“少爷”癸水来了?离春,你在哪呢?阿难爬起身来就追了出去。
☆、螳螂捕蝉
十天前,易府。鲁先生求见易仁,说十四已经几日不曾上学。他前日只请了三天假,时限已过,怎么如今还不见踪影?易仁闻言忙派人去查看,却见“浮云”院院门紧闭,众人砸开院门一看,里面竟空无一人。易十四不知何时失踪了,连带他房中的离春和阿难也都不见了。
易仁四处搜寻,房中也不见只字片语。他叫了下人查问,问谁谁都说不知道。这几人何时去往何处竟毫无线索,易仁直到此时才慌了手脚,好端端的几个大活人怎么就在府里凭空消失了?他易家前前后后下人无数,院墙高耸,各个院门都有人把守,这人怎么就能突然不见了呢?易家赶紧派出人去四处打探消息,寻找少爷易十四。
任谁都不会想到易十四是被离春拐跑了,她和阿难刚跑出去就和离春走散了,结果半道上又被人贩子给绑去了。你说这谁能想的到?
易家“少爷”易十四是斯文人,她从小接受鲁先生教导,自幼谨言慎行,克制有礼,甚至活的有点窝窝囊囊。她生平连半句难听的话都不曾对人说过,今天她算是破戒了。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这帮王八羔子做的太过份了!虽说她自己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女人有这回事,她现在也还不习惯呢。就算她大人大量,能原谅他们年幼无知不明事理,但是,这样把她抬着“游街示众”就真是太过了。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