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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便将我累得昏睡过去?
混帐!历来只有本王宠幸旁人,何时轮到你这老怪物来蹂躏本王!
几度情深?谁伴终生【二】
我口不择言,醒来后便破口大骂了一个白昼。
自然,我如此嚣张,是因着他已不在山洞里了。是,他直到子时才又回来,面色阴沉的看了看我,扔给我一包吃的,冷冷道:“你既已学了医术,便自己治好外伤。将东西吃了,今晚好生休息。”
说完,他便又走了。
这、这算什么名堂?我从未料过会有这等事情发生,我堂堂一个王爷竟会被人糟蹋一夜过后弃如敝屣!
若非实在太饿,我定要将那包吃的扔出去,砸中他的后脑勺!
但后半夜我才就着洞外泉中的热水泡了个澡,还未自泉中爬出来,便见着一袭红影自氲氤雾气中穿了过来。幸得明月皎洁,否则我真会被他这等鬼魅般的身法吓得叫出声来!
但我仍是脱口叫道:“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看样子你倒是不怕被狼吃了。”红袍怪声音仍旧是冷冷的,不知怎的我竟听出一丝笑意来。他见我一脸古怪神情望着他,又道:“怎么,严亭小子,莫不是开始想起我是谁了?”
听这口气,总不成,我……认识他?开什么玩笑?我堂堂越国谦王,怎会认识这等江湖、匪……类?
“看来仍是不记得。也难怪了,谁会刻意记得自己堂堂男儿被当作女儿养了多少年……”
我确认我不曾听错,他确是笑着说的,足以气得我发狂的笑声!
“混蛋!本王幼年之事,你怎会知道!休要信口雌黄……哎?”不对,我幼时确被母后听信人言,当作女儿养至十二岁才恢复男儿身。但当时知晓此事的,确曾有名、有名大臣或是皇兄的朋友,到宫中游玩之时……
不不不不对!不是!绝非此人!那红袍青年,邪魅动人,身形虽也一般飘逸,却不似这般冷冰冰的……不过,他笑起来,确是有几分面熟啊。
“你、你岂非是皇兄的结义兄弟?”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他摇摇头,不知何时已俯下身来,一只手递到我眼前:“你应说的是你幼时承诺过要嫁的人。快上来,你武功尽失,再多泡也只是弄皱皮肤罢了。”
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一个不留神险些一头栽进泉里去!耳边又听到他的声音,竟还是在笑话我:“贬为平民竟连胆子也这般小了么?”
我怕他?我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将白日里破口大骂的那些话放声吐了出来:“你这老怪物!莫名其妙将我掳到这荒山野岭来,莫名其妙要逼着我学什么医术毒术!还敢欺我武功尽失,毁我清誉,却又不告而走!成日里阴沉沉的,分明是个男人却要穿件红袍!古里古怪,妖里妖气,离我远些!”
“哦?你这样,算是抱怨我对你不好,还是怪我不曾多对你笑笑?老夫为着你一句童言,等到如今才将你带走,可是嫌老夫教你久候了?”他一阵大笑过后,语带调侃,几句话说得我不知所措,又伸手过来将我自泉水中捞了出去,顿时冷得我打了个寒颤。
“你、放开我!”我自出宫之日,便一路由几个侍卫带着押往边境,倒也习惯了不再自称本王,习惯了风餐露宿。这温泉四周倒并不算冷,只是他身上寒气四溢,冻得我牙关都有些发颤。
这老怪物,当真是怪物变幻而成的罢?否则怎么我一打颤,他便又暖得像个火炉一般,身上那些药草混杂着酒香的气味,竟薰得我有些昏昏欲睡了。
头顶上,又传来几声笑,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他声音放低了些:“骂了一天,可是累了?方才我嫌这四周温泉雾气太重,才运功逼出寒意,方便找你。不想却冻着你了,此刻应是不会冷了,快睡罢。”
我已有些睁不开眼,迷糊间觉得自己不曾被他放下,又像是躺了下来,便也不想管那许多,先睡足了再与他理论。只是……“你放我下来,这般抱着我如何好生睡觉?”
“睡不着么?”我分明听到他话里带着些笑意,定是又有什么毒虫新药之类的要拿来整我,美其名曰试药。
果然,我又没了拒绝的权利,口中被他塞了颗药丸,还未及吐出来,便已被他抬抬手强行迫我咽下了。
“你!”我睁开眼,想要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山洞里没有一丝火星,只外面不远处的温泉雾气弥漫,连带着将天上是否有星有月也看不清。面前这人,我亦是看不分明。
他不但不松手,反将我抱紧了些,低声道:“你幼时一身公主打扮,坐在树上下不来。老夫去时,你皇兄望着你哈哈大笑,对老夫说是家中小妹。老夫见你长得清秀可人,便道不可唐突佳人,亲手将你抱了下来。那时,你倒是赖在老夫身上不肯下地,还直嚷着,要老夫做宫中附马,做你的夫婿,否则,便不松手。怎么如今倒反了过来,我不松手,你还要怨我?”
虽是心中有些明白,这老怪物应就是当年突然出现于宫中那青年男子。但当时我还那般小,连自己是个男儿都不知道,说出来的,又怎能作数?“你这老怪物,又给我吃了什么,童言无忌,又岂能当得了真?无论我如今是平民,或是从前贵为一国王爷,我均是要娶妻,要与女子成婚的,又怎能容你数次侮辱我?快些放手!”
“哎……”他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动了动,我便觉得身下一阵冰冷,想是被他放到石床上了。只是这石床,往日并无这般感触……啊,啊!我、我方才在温泉中浸浴,还未穿衣便被他直接捞了出来,一直不曾放手!
直到这刻我才反应过来,我堂堂七尺男儿,竟一丝不挂的被他抱在怀中当个宠姬般抱了这许久!
我正要跳起来去找回我那件衣衫,他便说话了:“你方才服下的,是我自旁人处取来的一种灵蛊。若你不再如幼年那般倾心于我,便会毒发而亡。此药,我亦服下,若你毒发,我虽不至死,也将大伤元气。严亭,你且记住了……纵然是娶妻生子,也莫要忘了此事。否则,我倒不知是否在你身边。”
“你、你怎敢如此乱来!”我再顾不上旁的,使劲挣开他跳了起来,抬手一巴掌,黑暗中听得一声清响,也不知是打到他何处了。“老怪物,我穷尽此生也必不会衷情于你!你早些死了这条心,快些将解药给我,将这蛊虫予我解了!”
他似是被我气坏了,一言不发,只冷笑数声,轻易将我抓回石床上去,一只手按着我双手不准反抗,一条长腿压在我膝间,我无法动弹,便破口大骂他老怪物,骂他无耻下作,用如此恶毒之法迫我屈从,简直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是么?”他终是开口,身后一阵痛楚,未曾愈合的伤口又迸裂开来,疼得我眼泪直冒!
老怪物!你果然禽兽不如!
我只隐约记得连梦里都是那老怪物如何压着我胡作妄为,猛的惊醒时,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