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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衣物,不屑道:“偶尔为之罢了。若非天下大定连番喜事,朝中又有人看着,朕才不会这般索取无度。累着了朕的皇夫,到头来受罪的,岂非还是朕么?”言罢,宋宁已穿戴好了,他便突然话峰一转,冲门外道:“王福,莫要躲着了,一早便等在外面是要说什么么?难不成,连朕大婚也不能好生休息几日?”
殿外果然传来王福的声音:“陛下,王福知错。但、但丞相大人他……”
“你说什么?”慕容时一把推开殿门,急急的便冲了出去,拉着王福大声问道:“师傅他怎么了?”
宋宁脸色变了变,站在原地不动了。
王福小心看了看他两人脸色,恭声道:“陛下莫要太过心急。皇夫也切莫胡思乱想。丞相大人只是交了份辞呈上来,说要离京去修行罢了。”
“那肃恭岂非又要被他气死?”慕容时扯着一边嘴角,满脸无奈,眼中却闪动着兴灾乐祸的光芒:“好容易将师傅劝了回来,今日还这般早便说要走了?定是肃恭又如何不讨他喜欢了。”
“非也。”王福应道:“此次、此次侯爷一道前往。他二位大人说了,陛下如今大婚了,王爷也是相同。既是如此,便应是算得上成家,下一步便是立业了。何况,何况如今天下一统,朝中亦无内患外忧,侯爷说要完成年前的愿望,给丞相大人想要的生活。故此,两人是一道走的。”
一道走的?如此说来,已经走了?
慕容时瞪大了凤目,满脸的不可置信:“朕、朕还未答应,他们便私自逃了?这两个……唉!他们、他们可曾说过,何时回来,或是有何传讯方式?”
王福摇头道:“两位大人都说,若是有事便自当知晓,立即赶回来。还道去得不远,且四处都有秘道相通,亦无需担心在数日内无法回朝。故此请陛下安心守着天家基业,切莫出了纰漏。”
殿门处,宋宁也彻底听明白了。他缓缓走了出来,目中透着些许坚决之色,一把揽着慕容时,沉声道:“也是时候由他们功成身退了。此后,便由为夫陪着你,一道守护这大好河山,为我越国万民谋福。”
“……难得,你也会这般、这般”慕容时转头看着他好一阵,才释然笑着开口,话未曾说完,便被宋宁堵住了嘴。
迷糊间,他听着宋宁将殿门重又关上,感到自己被拥得紧紧的,身后贴着的,正是朴宸殿的大门。“你这是要……”他使劲挣开宋宁,好容易喘了口气还未及把话说清楚,便又见宋宁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肃谨,时儿,陪为夫去祭拜一番,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他以不容置否的口吻说了,便又将慕容时死死抱着吻了过去:“不许……再惦记懿轩……”
慕容时好容易喘着气争辩道:“我只是、嗯……啊!宋宁,你、不要了……”他来不及多说,才穿上不久的衣物便又被宋宁悉数剥了个干净,伴着他阵阵喘息,两人又一次沦陷在情*欲之中。
“你方才说了不得再纵欲贪欢,如今……哎,你真是、啊!”慕容时好容易自极乐的巅峰回过神来,人还未站稳便哭笑不得的向宋宁解释,哪知这宋宁竟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眷恋?少年情【二】
“真是什么?我确实不喜欢你这般,听着懿轩名字便跑都跑不及,哪还记得我这皇夫?”宋宁似乎是被他这般紧张逗笑了,却还是一改近日谦和模样,说话做事都依稀能见着刚到邺城不久时三皇子陈熹泓的影子。
慕容时顾不上双腿发软,一双凤目在他脸上扫了半天,突然笑出声来道:“怎么,皇夫如今是恢复本性了,还是吃醋吃撑着了?”
宋宁涨红了脸,低叫道:“胡说什么!我只不过怕肃恭知道了,又怪你与他为难……”
“哦,是么。宁儿为何脸红了?方才当着王福那般抱着我进来,都不曾见你难为情,此刻却……”他停下不说话,凤目中尽是笑意,牵着宋宁走回御榻前去,才又道:“你若是一见我问及师傅便将我拉回来,咳,拉回殿中云雨一番,那日后若是他们回来,每日遇着,我岂非要将你累得下不了榻?”
才刚说完,他自己便已埋头在宋宁怀里,闷笑不止。
“我、我不会了,往后我再不至这般失控……但近日,便容我小器些,实不想见你提起任何人时将我忘在身后。”
宋宁坐下,将一张大红脸藏到慕容时背上贴着,声音闷闷的,热气呼到慕容时背后,惹得他笑个不停,使劲扭动:“好痒……快放开我……”
“是么?”宋宁回过神,故意不松手,将笑得不断扭动的慕容时压回榻上,勾着嘴角道:“还敢这般丢下我去问懿轩消息,我便教你笑一整个白天,再叫一整个晚上!”
过了几日,慕容时轻装简行,与宋宁一道,只骑了匹马,在官道上慢慢前行。
“肃谨,你这般逃出来,总管大人想必会派人将皇宫翻过来了。”宋宁坐在后面,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揽着慕容时,频频回头看着,颇有些不安。
慕容时一脸不以为然,迎着秋日的凉风抬眼看了过去,天际万里无云,确是个出游的好天气。他扭头笑道:“无妨。朝中事情我已给皇叔传讯过去了。只是若王福不敢去扰了他快活,便没办法了。何况就连老祭司那里,我也已传了消息,请他将适儿带到宫中,慢慢熟悉。”
“你、你不是说还要执政四十余载么?”宋宁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
慕容时点点头:“是啊。可我自幼便不曾出外过。只除了那次到莫愁山庄找赵谦那医仙,顺便等厉儿与师傅……这次既是随你回漠北去,便由着我多玩些时日,若有急事,便由秘道赶回去,也耗不了几日。”
只是那马儿前方,分明便是落雁坡,又哪是什么漠北方向!
朴宸殿里,王福张大了嘴愣在原地半晌,望着手中那纸留书呐呐道:“丞相与侯爷不知去向,如今陛下也陪皇夫去漠北祭拜先人了,这、这朝中无人可如何是好?王爷他……确是个人材,只是也大婚不久,咱家怎能去?这……公主殿下,您倒是教教奴才该如何是好哇!”
他身后跪了一众内侍宫女,慕容雨也被惊动了,正坐在桌旁笑吟吟的等着他那通牢骚吐尽。
“既是皇兄留书说了,便自是由皇叔辅政,适儿进宫旁听。”慕容雨眨了眨大眼睛,信手拈过那一纸信函,浅笑依旧,还带了些感慨:“皇帝哥哥从小便在宫中长大,也不曾听闻他出去何处过。今次既是大婚之月,又陪了宋宁哥哥去祭拜父母,纵然是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立时便将他拽回来。总管您若是怕扰了皇叔清静,便由雨儿去说好了。只是……您得答应雨儿一事。”
王福眼下已是病急乱投医,闻言连声应了,还道无论何事,只要公主殿下一声令下,便立即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慕容雨笑得黑眸中那丝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