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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刘河心里慌了,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魂儿都没了,还他妈说没事?”方四平给他拿纸包着:“别切了,换我来,自己去拿药箱包扎。”
刘河放下菜刀,找了张创可贴贴上,还好只是浅显的伤口。
方四平切菜和剁猪食似的,起起落落随便又懒散:“我说,晚饭的时候,我陪你去捉奸,看老子不抽死那混蛋。”
刘河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盯着自己手指头,没答应也没反对,心惶惶的。
想起来什么似的,方四平又说:“另外我再给你说件事。”
刘河抬起头。
方四平跺完了菜,把刀一扔,走到他面前,邪笑道:“你妈和我爸下个月结婚!”
“什么!”扑腾一下,刘河从椅子上蹦起来,无比的惊讶和难以置信,比眼前落了个陨石还惊骇的表情。
方四平继续笑着,拍着刘河的肩膀:“瞧你那点儿胆子,结婚嘛,又不是殉情。好事儿啊。”
“不……这……太突然了。”刘河还在震惊中无法清醒。
“突个p的然,孤男寡女擦枪走火的结个婚有什么嘛,来吧,我的弟弟,咱们可真是一家人了。”接着方四平就向他诚挚地伸出双手,做出要拥抱的姿态。
方四平的成语用得刘河一脸怪扯的表情,好像他爸和刘河的妈是什么奸|夫|淫|妇似的,关键还对此表示理所应当的称赞。
看着方四平摊开的双手,刘河愣住了。
哥哥?兄弟?他不否认对方四平的熟悉和亲切,经历这么多,这个看似坏透了的男人,实际是个热肠子,那次在【红叶】的擂台上,刘河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一个人替他着急担心,甚至被折断手臂。对他母亲妹妹受折磨的事也是尽心尽力的做得没有后顾之忧……
而方四平的父亲刘志,确实是个很老实的沉着的男人,刘河的母亲,这辈子最大的悲剧就是嫁错了男人,如果是遇到刘志,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这对于刘志又何尝不是这样。
一细想,在震惊之后反而欣喜起来,多这样两个亲人,怎么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刘河差点激动得流泪,走上前,重重抱住方四平。
方四平也从未觉得这种突然有了家的感觉,很难形容,头靠在刘河肩上,顿时觉得温暖,这个二楞子可是他一把手教出来,没有怨言,没有牢骚,心思单纯,又听话,又容易操控,这样的弟弟那去找。
孙季洗完衣服想来邀功一把,结果一进门就撞见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情绪还很激动,不到一秒钟就醋意翻飞。
上前重重拉开他们俩,他不敢对方四平指责,就对刘河凶道:“刘河,你男人冷落你,你也不能给我戴绿帽啊!”
“绿你大爷!”方四平一脚踹开他,把刘河护在身边:“他是我弟弟。”
“弟弟?”孙季扯了个长音:“亲爱的,你侮辱我智商,你明明比他小三岁。”
方四平结巴了一下,如果说他其实已经36了,还不得把人吓死,他看了看刘河改口道:“那……他是我哥哥。”
刘河不好意思地捂嘴笑,也有自己占便宜的时候……
孙季:“这什么意思?”
“我爸…不对,我妈和他爸结婚了。”方四平认真道。
孙季的态度360°大逆转,拉着刘河的手谄媚道:“哎哟,原来是大舅子!”
“舅你妈,滚开!”方四平就见不得他狗腿的样子,又一脚飞了过去。
刘河一阵惊一阵喜,孙季叫他大舅子那会儿,差点两腿发软。
孙季是罗英军的表叔,那罗英军是不是要叫他舅老爷?这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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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刘河煮了一碗米粉装好后,跟着方四平去甄军宿舍捉奸。
孙季也跟在后面,三个大男人在连长宿舍爬墙,很显眼。
刘河一直压抑着呼吸,这种感觉很不好,担心、害怕、难受挤在一块搅。
门内的声音一高一低,清脆的那个是付小东的声音,甄军沉稳的声音夹在其中。
“轻点儿,力太大会伤着……”
“那我按的对吗?”
“嗯…还可以。”
“快的时候要快,慢的时候要轻。”
“节奏怎么样。”
“很好……啊……”付小东的声音很尖的叫了一声。
刘河的心沉到了海底,都不知道自己听到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
方四平忍不住了,上前一脚踹开了门:“妈蛋,你们这对奸夫……”
那句话没骂完整,就被眼前祥和的画面给了个有力地反击。
甄军抱着一把吉他,付小东在旁边指导,面前摆了一张简谱,手写的歌词和音符。
和听到的画面不同,刘河放下了心,但也对这情景并不生好感,他看着甄军有些责怪的意思。
随之进来的方四平关上了门,不知道怎么地就朝甄军使了个古灵精怪的眼神,甄军也会意微微点头,然后付小东忙让开了一个位置,也好像明白了什么的表情,嘴角噙着奇怪的笑。
瞬间气氛变了,这几人,似乎在计划着什么,孙季也不知道什么源头,只能奇奇怪怪地跟着方四平围在刘河身后。
刘河还在那一丝气恼中,看着甄军受气包一样,小声嘟囔道:“你……你们学琴干什么要关门?”
甄军没有动,坐在他对面,抱着吉他,修长的手指流畅地滑动,美妙的旋律旋律响起.
一开口,那种低沉的穿透力把刘河的心都听酥了。
……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一切都不需要解释了,甄军这十来天就是为了跟付小东学这首歌,才一直闭关修炼。
甄军只是觉得在求婚时唱这首歌,比什么都贴切……
唱完,甄军放下吉他,走上前,单膝跪下,举起一枚古铜色的戒指。
“这是我爷爷跟我奶奶的婚戒,1943年在一家铁匠铺打的铜戒,它不名贵,但我想它有不一样的意义。”
“刘河,咱们结婚吧!”
“我爱你!”
话刚出口甄军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说我爱你。
真的是第一次。
婚姻……很早就向往过,但绝对没有在甄军身上去奢求这个东西,不是他不想要,是这份感情比那个仪式更浓厚,美梦一旦成真了,会觉得一切都不现实,甚至因为太美有些颤抖……
刘河眼底噙满了泪,说:“甄…甄军…我也爱你,可以什么都不要的爱你。”
“但我想一辈子把你绑在身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