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就算是死，我也要他付出代价！”晏临安的声音都变调了，他用力的抓住了沈父轮椅的把手。

    沈修一惊，扣动了扳机。

    “唔……”

    “顾然……”晏临安颤抖着看向护住自己的顾然，他被击中了手臂，“你——”

    “子涵……我爱你，永别了……”顾然吻了吻他的额头。

    “等等！顾然！”晏临安猜到了他想做的事，“不行！”他抓住顾然的手，想阻止他。沈修也想到顾然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把枪对准了顾然，想先一步结果了他，只是差了一步，顾然笑了笑，甩开了晏临安，拉着沈父一起跳了下去。

    “顾然——！”晏临安爆发出凄厉的喊叫。

    “爸！”沈修冲到了天台边缘，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愤怒的揪住了晏临安的衣领，把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晏、临、安！”

    晏临安流着泪，眼神有些失焦，他过了好一会，突然笑了起来，“沈修，你要是杀了我，你的把柄就会被发送出去，到时候，沈家就彻底完了。”

    “你！——”沈修把枪用力的抵住了他的头。

    “最后，还是我赢了啊……”晏临安扭曲的笑着，眼泪却停不下来，“我改变主意了，沈修，你杀了我吧。”

    沈修深吸了几口气，“我不会杀你，但是你接下来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沈修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他们在顾然的手机里发现了一封遗书的照片，经确认，这确实是顾然的笔迹，上面写了他如何利用晏临安接近沈家，伤害沈父……

    沈修愤怒的敲了一下桌子，却又无可奈何，他现在没有晏临安犯罪的证据，晏临安手里却有很多关于沈氏公司的把柄。

    他回到家，抓住被他绑住的晏临安的头发，逼他抬起头，“你和我父亲，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晏临安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嘴里喃喃的念着一个名字，“子悦……子悦……”

    沈修把他重重的甩到了地上，突然想起在天台上，顾然叫他子涵，他之前一直查不到晏临安的过去，或许是他换了名字，换了身份，于是他找人换了角度去查晏临安和他妹妹的事，这才查到了一些新的信息。

    原来沈父的弟弟沈义洋，曾经是个恋童癖，他一直对齐子涵，也就是曾经的晏临安心怀不轨。有一天，他找到了齐子涵的酒鬼父亲，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把齐子涵卖给自己，结果那天齐子涵巧晚归，他的酒鬼父亲就把齐子涵的妹妹，齐子悦送到了沈义洋手上，沈义洋接受了，那天他也喝多了，居然把他妹妹弄死了。之后，他不知道被谁捅了一刀，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沈家把这件事压了下去，本来还想杀了齐子涵的父亲灭口，结果他大概是喝多了忘关煤气，死于煤气中毒。齐子涵后来进了福利院，被人领养，改名晏临安。

    沈修知道了这件事，很震惊，他大概能猜到自己父亲可能曾经对晏临安做过些什么，却没想到居然是那么严重的事，他扶着额头，不知道现在该把晏临安怎么样，他有些想放了他，但是又担心他手中对自己不利的事。沈煜回来了知道了这件事，沉默了很久，但他却不忍对晏临安做些什么，他是真的喜欢他，希望能和他共度一生。

    沈修没能纠结几天，关于沈义洋曾经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和沈氏背后各种黑幕就开始满天飞了。沈修忙的焦头烂额，恨不得拍死晏临安，却被沈煜阻止了。沈煜抱着晏临安，说他要是敢动晏临安，自己就和他拼了，沈修简直想给他们一人一枪。

    这次的打击对沈家是致命性的，沈氏很快就撑不住了，沈修无奈，只能带着沈煜暂时去国外避难，晏临安也趁此机会溜走了。

    沈修在机场，看见沈煜依旧一副无精打采快活不下去的样子，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我真不明白，他都那样对我们了，你还想他做什么？”

    沈煜简直快哭出来了，“我真的喜欢他啊……哥……我是真的……”

    沈修无奈的看着他，突然，他的余光瞄到了一个影子，他猛地抬起头，看见晏临安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他也注意到了沈修的目光，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后转身，消失在沈修的视线中。

    看来还没完啊……沈修握紧了拳，虽然确实很同情你，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把你……

    十三

    “子涵子涵！”顾然蹦蹦跳跳的跑到齐子涵的面前，“等会放学了我们去图书馆吧！”

    “不行啊，”齐子涵摇了摇头，“我还要回去给子悦做饭呢。”

    “啊……”顾然失望的低下了头，“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了……”

    “以后再说吧。”齐子涵收拾好书包，“还有的是机会呢！”

    齐子涵刚打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酒瓶砸破了额头。

    “哥哥！”齐子悦哭着跑出来，她想抹去齐子涵头上的血，却又怕弄疼他，“哥哥……”

    “没事，”齐子涵捂住头上的伤口。

    “酒……我要酒！”他们的父亲齐明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齐子涵把齐子悦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绕过了齐明，去处理伤口。

    “哥哥……疼吗？”齐子悦怯怯的看着他额头的伤口。

    “没事，只是一个小口子而已。”齐子涵翻出了邦迪，随意的贴在头上，“子悦，你饿了吧，我马上就做饭。”

    兄妹俩吃到一半，齐明回来了，他大喇喇的坐在了齐子悦的旁边，抄起她的筷子，吃掉了剩下的饭菜。齐子悦一动都不敢动，每次齐明的手靠近她一点，她甚至会发抖。齐子涵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把自己的饭给了她，齐子悦看了齐子涵一眼，才拿起碗筷慢慢的吃起来。

    齐子涵看着这样的齐子悦，不住的心疼，要是母亲还在就好了啊……

    第二天，顾然早早的就到了学校，齐子涵却差点就迟到了。顾然看见走进教室的齐子涵头上贴着一块邦迪，差点气的跳起来，但碍于老师还在讲台，只能把气憋在心里，等到齐子涵走到自己身边，顾然才压低声音问他，“你爸爸又……”

    “嗯，”齐子涵满不在乎的放下书包，“反正也习惯了，只要子悦没事就好。唉，她放学早，每天一个人先回家和我爸待在一起，也真是苦了她了。”

    顾然脸颊都气鼓了，“你也多小心一点啊，我也没见子悦受什么伤，全是你一个人受着。”

    “我毕竟是哥哥啊。”齐子涵理所当然的说道。

    放学后，顾然神神秘秘的拉住了齐子涵。

    “怎么啦？”齐子涵疑惑的看着他。

    “嘿嘿嘿，等会你就知道了。”顾然傻乎乎的笑着，把他拉到了一块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