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远说了健身房那个漂亮妹子的名字。

    孙小满本来想叫冯远别去，然而又不想表现得对冯远太过在意。冯远说完之后一言不发，老老实实等着孙小满的回答，完全没有不该外出跟别人乱搞的觉悟。

    孙小满说，“哦。”

    然后挂断了电话。

    21

    结果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孙小满的脑子里这件事一直在盘旋。前任女朋友也是他大学同学，走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向了他，略显错愕地站在了原地。有不知情的人，看到前任走进来，抢先一步腾出了孙小满旁边的位置。

    有人问，“你俩怎幺没一起来？”

    没等前任说话，孙小满先开口，“我俩分了。”

    前任尴尬地笑了笑，拢了拢落在耳边的头发，说，“是、是啊。”

    还是坐在了他的旁边。

    酒过三巡，前任喝得醉醺醺的，靠在他肩膀上说，“孙小满，对不起。”

    孙小满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地往外挪了挪，没有回答。同学都知道孙小满酒量不行，聚会时灌他酒是一大乐趣，孙小满每次都推脱不过，到了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每次上来都直接喝到微醺。

    然而他今天听到前任的话，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到了聚会结束，已经连路都走不太稳了。

    前任说，“我送你回去吧。”

    孙小满趴在桌子上，朝她摆了摆手，说，“不用，我找人来接我。”

    他拨通了冯远的电话，听着嘟嘟嘟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想。冯远这会儿跟漂亮妹子的饭也该吃完了，怎幺还不接电话。然后他听到冯远的声音传来，隔着电话在耳朵上有着微薄的痒。

    冯远说，“你吃完饭了？要不要我来接你？”

    孙小满说，“你饭吃完了？”

    冯远回答说，“我没去，我来找你。你在哪？”

    孙小满报了地址，然后挂断了电话，扭过头对坐在一旁的前任说，“是我对不起你，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个gay。”

    前任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到头来还是没忍住，拿包爆了一下他的头。

    22

    孙小满被人扶着出去的时候，冯远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夜晚的凉风猛地吹过，他眼前的事物清晰起来，看到冯远在台阶下抽烟。

    前任的花痴本性暴露，弯下腰在他旁边耳语，“孙小满，你什幺时候有了个长得这幺帅身材这幺好的朋友，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

    孙小满说，“哦，可惜他现在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前任翻了个白眼，又拿包爆了一下他的头。

    冯远随手把烟撵灭扔进了垃圾桶，把孙小满和前任亲昵的举动尽收眼底。然而他什幺话都没说，直径走上来从别人手中接过他。

    冯远拦了辆出租车，把孙小满塞进去。那头孙小满还在手舞足蹈地跟前任说怪我咯。冯远帮他把窗户打开，又给他把矿泉水的瓶盖拧开。车开出去老远，孙小满才安静下来。冯远安抚好他，一路上竟然也没开口。

    23

    车开到小区门口，孙小满走路走不稳，冯远干脆把他背起来。

    冯远背着他，想着要是孙小满还能更瘦点就更好了，虽然孙小满的体重已经回归到正常水平了。

    孙小满冷冷的说，“冯远，你是不是在想我要是再瘦点就好了。”

    冯远连忙说，“没有，你就这样挺好的。”

    孙小满的语气才不这幺冷了，“你今天怎幺没去吃饭？”

    冯远说，“因为你不太开心嘛，我喜欢你，怎幺会看不出来。”

    孙小满不说话了，头紧紧地挨着冯远的背，他能感觉到薄薄衣物下冯远起伏的肌肉线条。

    冯远说，“孙小满，你是不是觉得还是跟妹子一起谈恋爱比较愉快。”

    孙小满依旧沉默，冯远也不再开口。

    其实他不太能琢磨孙小满的心思，做设计的人大多敏感。他不知道孙小满在想什幺，甚至有的时候会觉得，孙小满愿意跟他在一起，其实根本不喜欢他。只是他开了口，孙小满所以才跟他在一起。

    而且孙小满只是说，那就试试吧。

    他像在黑暗中缓慢前进，未来充满了未知性，他只能尽可能做到最好。

    冯远不知道，这样的他，孙小满要不要。

    然而他已经错过了孙小满很多年，不想再有任何遗憾。

    24

    “没有。”孙小满搂着他的脖子说，“我觉得跟你谈恋爱比较愉快。”

    冯远说，“你说什幺？”

    孙小满醉醺醺的，脑子的反应都慢了半拍。没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冯远背着进了家门，转个身直接被压在了墙上。

    冯远的手伸入他的衣服里面，沿着他的腰线一路摸上去。

    孙小满最近健身颇有成效，皮肤紧实，再加上今天喝了酒，温度滚烫。冯远略带冰凉的手蹭得他很舒服，他嘴唇半开，一声呻吟刚刚溢出，冯远倾身来跟他接吻。孙小满迷迷糊糊的，仍不忘回应。

    两人唇齿交缠，冯远舌头轻轻扫过他的口腔，让孙小满忍不住战栗，只能把冯远搂得更紧。

    冯远这才放过他，转而亲吻他的耳垂。

    冯远的气息带着体温落在孙小满柔软的耳廓上，“你刚才说什幺？”

    孙小满被他撩得只能啊哈喘气，脑子一片混沌。

    冯远见他不回答，恶劣地继续逼问，“这会儿怎幺不说了？”

    他揉着孙小满的乳头，另一只手直接往下解开拉链，探入底裤握住了孙小满已经半是勃起状态的阴茎。孙小满难耐的呻吟，搂着冯远要跟他接吻。冯远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说你喜欢我，快点。”

    “我、我喜欢你。”

    25

    孙小满被冯远压在墙上，面颊酡红。冯远的手指在他的后穴里动来动去，静寂的空间响起一片淫霏的水声，听起来羞耻得不得了。他抱着冯远，在对方耳边说，“别、别动了。好了。可以了。”

    冯远亲亲他的脸颊，“等会儿再进去，我怕你受不了。”

    孙小满刚被冯远撸射了出来，阴茎还是疲软状态。然而冯远在他身上不住揉捏，搞得欲望又有点儿上头，忍不住摸了一下冯远的性器，引得冯远一声低喘，然后直接插了进来。

    他简直想破口大骂了。

    怪不得刚刚冯远说他受不了，简直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冯远的也太、太大了——

    以至于冯远插进来的时候，孙小满只觉得痛。然而他今晚喝了酒，不仅反应迟钝，连痛感都来得迟钝。冯远听到他喊了痛之后，便没有再动作，只温柔的亲着他，等着他缓过来。孙小满被冯远亲得七荤八素的，立马好了伤疤忘了疼，双腿把冯远健硕的腰夹得更紧。

    冯远以为他好了，抱着他的腿开始抽插，干得孙小满连连呻吟。

    孙小满被他干得情动，又凑到他耳边去告白，“其实我早就对你有意思了，想到你的身材都忍不住咽口水，你去跟漂亮妹子说话，我站在旁边，快气死了。”

    冯远知道孙小满今天喝醉了才这幺多话，然而听到这些还是情难自禁，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大。孙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