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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演戏这点小事都做得不够好。”
李远点了点头,于是郑风原本还有些含情脉脉抚在他脸上的双手瞬间放下。
“……”这么说真的不是想听你附和...
郑风懊恼地一转脑袋别过头去,“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难道霸道总裁跟傻白甜就是强行设定?”
“当然不是。”李远微微抬起头来,颇为认真地看着他。
他总能一眼看清楚问题的本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郑风。”
“因为…因为突然想问啊。”在对方清澈到没有一点杂质的眼神里,郑风不自觉提高了嗓音,以便寻找一点底气。
“你不想说就算了。”他站了起来,“反正你从来什么都不说。”
“等等。”李远攥住了他的手腕,他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有些话大概从一开始就应该跟你说,否则你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胡思乱想。”
郑风惊讶地眨眨眼:“什么话?”
卧室明亮的灯光照在李远的脸上,依旧透着几分清冷的味道。
曾经他以为他能够永远在这份感情中维持镇定,看着他像孩子一样成长地跌跌撞撞,而且却在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原来他也早已成为这份经历本身的一部分。
没有谁是天造地设,有的只是在磨合过后,有接受着这些东西,再成长。
李远弯腰堵上了他的嘴,唇齿厮磨之间低声道,“我的动作就是我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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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风意外地第二天起得很早,仿佛先前的生物钟在今天又彻底恢复了拍戏时候的严格作息。
窗外的雪已经积结成薄薄的一小层冰渣,他换上防滑的鞋子,裹好围巾准备出门跑步锻炼。
李远听到他的动静微微抬了抬眼,随即又沉沉睡去。郑风望着对方白白净净的脸,眼珠子一骨碌,重新走回去把窗帘拉了起来。
明晃晃的阳光瞬间照亮了灰蒙的卧室,“起床了!起床了!!”郑风扯着嗓子喊。
“……”李远面无表情翻身。
“你这样的作息不行的啊。”郑风赶紧走到一边,推了推李远的手臂:“走,我们出去做运动。”
“难道在床上就不能做吗?”
“哎呀你好污…”郑风听完脸上一红,不知道是他想太多还是李远想太多。
最终李远还是被他强行给拽下了床。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起床气啊?”郑风戳了戳他的胳膊,一身黑色外套的男人面色格外冷漠。
他们的院子前面是一块比较空旷的空地,还没有搬来新的住户,郑风因为先前给陈师傅拍戏的时候经常晨跑,一点小路程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对像李远这样两条腿基本没怎么沾过地面的人来说就不怎么样了。
商场上开挂一般的男人此刻大口大口地弯腰喘着粗气,苍白的脸上是一抹剧烈运动后的潮红。
“够了,郑风。”李远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跑完步不能立刻就停下的。”郑风回头看了他一眼,指着不远处道,“你看,终点就在尽头了。”
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皱眉,表情复杂到像是在观望一场世纪股市大惨案。
“来啊。”郑风的嘴边呵出白色的哈气,朝他伸出一只手来。
李远犹豫了犹豫,最终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啊哈哈,被骗了吧?”
郑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三,二,一,我先要走了,李远你继续加油啊!”
说完他就欢快地一撒腿跑远了,剩下李远愣在原地还有些发蒙。
细细的汗水打湿了男人额前的碎发,郑风看到李远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上气不接下气地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像是留在郑风的心上,凉凉的,在炽热的胸腔中感觉格外美好。
谁说他做不到?果然,李远这个人还有很多方面等待着他去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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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了步,两个人在门口的小摊上买早餐领着回去。
“大叔。”郑风扳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数,“我要香肠,脆饼,胡萝卜,生菜...”
“好咧。”大叔耐心地给他记好,麻溜地往铁板上倒上面糊,抹上甜面酱,不一会儿一个金灿灿香喷喷的煎饼果子就做好了。
大叔一比手指,“小伙子,两块五。”
“呃等等。”郑风回头看了李远一眼:“你出门是带钱了的吧?”
李远面无表情,“没有。”
“啊...”郑风拖长尾音,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大叔手里的煎饼。
大叔一甩手:“哎呀呀,我又香又脆,配料丰富,营养健康的煎饼果子啊...”
李远望了他一眼:“你不会是想让我回去拿钱包吧?”
郑风不说话,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吧唧地看着他,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
“那你在这里等着。”李远无奈叹息。
对方走回去拿钱了,郑风左右等着无聊,想着不一会李远就能回来,于是又重新点了杯五谷豆浆,大叔人也比较好,看天冷就让他先拿着喝了。
于是李远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郑风,你...”男人冷漠俊美的面庞顿时苍白,李远在不远处两个人的注视下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双唇颤抖。
“我就带了两块五...”
大叔最终还是决定这实在是太逗比了,免费送了一杯饮料的钱。
蹭过了早饭,郑风手里一边抱着暖暖的豆浆,一边跟李远走在回去的路上:“你十点钟的时候有空开车送我出门吗?”
李远看了他一眼:“你想要去哪?”
郑风想了想,“我想去李老那,他现在不是还在s市吗?”
虽然《江山》已经暂时停工,但是对方却并没有急着离开。
“郑风,你知不知道你停工的这些日子,我已经可以按照合同直接解雇你了?”偌大的房间里,李老悠悠端起茶杯,目光锐利。
“我明白,李老,对不起。”郑风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
“今天来到这,就是想告诉您,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在先,为了剧组的利益,不管您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毫无怨言。”
李老挑眉:“包括替换掉你?”
“对,包括换替掉我。”郑风的声音顿了顿,“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为什么?”
“先前我经历了很大的低谷,但是现在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我是幸运的,身边有着关心我愿意支持我的人们,陈师傅生前最后指导的一部作品就是《江山》,我不能对不起他的期望,我想要为了他,在这部电影上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啊…”像是许久不曾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