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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只是静不下心,断不了自己的念头,那种如影随形在心头的痒意扰的他不得安宁。
程君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既然静不下心,便去了上阳山的一个山崖。上阳山没有像昳阳山的万仞崖那样险峻壮观的山崖,他们的山崖是零碎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观景点,可以看见上阳山下的谷阳城,看见尘世的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俗世中他们渺小而热闹的生活,看着人间独一无二的烟火味。
程君一一有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来这个地方,这人很少人来,是个清静的地方,也是可以让他静下心来的地方。
这儿有一个小小的山崖,崖边有一个小亭子,里面有石桌子石凳子,坐在上面可以将山下的风景尽收眼帘。
程君一拿过来一潭酒,这还是他下山的时候乐儒递给他的,说是自己酿的,真是个热心的人。
程君一倒了一杯酒,淡淡的香气便从那通透的液体中溢了出来,程君一品了一口,当真是好酒,清香四溢,甘甜爽口,一瞬间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感到了惬意。看来必然是用的昳阳山的山泉,才有如此甘甜清冽的口感,也不知乐儒是用的什么法子,这酒不温不火,居然带了一股青草的香气。
真是奇怪。
这酒有花香的米香的,自己今儿个还是第一次喝着有草香味儿的酒,也怕只有他们昳阳山的人才会这样出人意料。
程君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再细细斟了一杯,慢慢品尝,酒液从舌尖浸润到口腔再到腹内,步步留香,甘甜香润,让人回味无穷。
当程君一再次将酒杯送到唇边的时候,却突然被拿了过去,程君一抬头一看,顿时愣了,那人却毫不客气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看着程君一咧嘴一笑。
“怎么,和你一个多月没见,程兄就不记得我了。我可还欠了你一次比试呢。”花佚笑着看着对方,全然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直接再倒了一杯,一口喝了,咂咂嘴说道,“你这上阳山还真大呀,一路上渴死我了。”花佚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这酒,然后说道,“我师兄酿的的酒挺不错的,就是淡的很,没什么味。”
程君一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头花佚已经三五杯下了肚了。
“你上趟昳阳山还真不吃亏,临走了还带潭子酒,要知道,我在山上想喝酒师兄还不给,这可算是托你的福了。”
程君一看着眼前这个人,好像这才终于反应过来,看着对方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花佚看着对方这样子,想着对方挑了挑眉,笑着说道,“怎么才一月没见,程兄就变成了锯嘴的葫芦了,还是程兄不欢迎我?”
程君一看着花佚这牙尖嘴利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两个人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在昳阳山的时候,无拘无束,肆意欢乐,就像是两个孩子。
程君一站起来给花佚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你又胡说什么,看见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刚刚一时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罪了。”
程君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花佚看着对方相视一笑。
“你怎么想起来上阳山了?”惊喜之余程君一不免有些疑惑。
花佚喝了一杯酒,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唇上更是带了几分酒香,看着程君一,微微勾起唇角,眼神中带着戏谑的意味。
“自然是想念程兄所以特意前来向程兄讨一杯酒水,来解我的相思之苦。”
明知道这人是胡说,可是程君一就是没来由的心头一动,但脸上依旧平静,笑着说道,“如此说来,程某可真是荣幸之至。”
花佚没皮没脸惯了,一点都没觉得害臊,继续笑着说道。
“那你可得好好带我见识见识,早就听说谷阳城富裕繁华,热闹非常,我可是特意来开开眼的。”
程君一笑着看着对方,对于花佚来说,这样随心而为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并不令人意外,程君一也只当是花佚一时兴起。
“你想看什么?”程君一笑着看着对方。
花佚想了想,笑着说道,“有人的地方就好,越热闹越好,我这次出来才逛了三天就因为凑热闹上了你们上阳山,去了修仙大比,结果就被师尊带回昳阳山了。”花佚说着耸耸肩,全然像一个颇为无奈的孩子。
程君一看着他这样子不由觉得好笑,笑着说道,“那好,我便应了这个差事。”
花佚将酒杯端到唇边,抬眼看着他,笑的艳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第11章 第 11 章
乐儒一进门就看见了白曳站在窗前,平静的看着远处,此人一袭白衣,负手而立,只是寻常的动作,在白曳做来,却多了那天下独一份的清冷卓绝之意。
乐儒走进去,一声不吭的就跪了下去,低着头,沉声说道,“弟子无能,翻遍了这昳阳山也找不到花师弟。”
白曳没有说话,只是久久的看着窗外,明明是百年不变的景色,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过了片刻,白曳才开了口,平静清冷的声音无端端带了几分叹息。
“他既不想回去,便由他去吧。”
乐儒听了白曳的话,没有说什么,垂下眸子,看不清他的神色,低声应道,“弟子明白。”
花佚和程君一走进了雅间,这雅间视野极佳,宁静悠然的湖水紧紧地卧在窗外的山脚之下,偶尔送进几缕湖上的清风,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那湖水卧于山脚,水天一色,此处看来,竟是给人处于浩渺天地之间的错觉。若是文人墨客见了此景,少不得卖弄一番,抒发内心的悠然情怀。
花佚打量了一下这屋子,上好的紫檀雕花木,一等一的龙涎香,这屋子从桌椅板凳再到香薰帷幔,无一不是极品。
花佚笑嘻嘻的走了进去,直接一屁股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看着程君一笑着说道,“这望江楼果真是好地方,花佚活了近二十年,居然还没见过这样精致舒坦的地方。”
程君一笑着说道,“这望江楼的临江仙居一向是可遇不可求的,在这儿吃一顿饭那常常是平常人家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梦想,我不过托了与阳派这个名头,望江楼的掌柜希望与阳派能够庇佑一二,所以才给了我这个方便,要不然,以我这微薄的财力,怎敢邀花兄上这儿玩乐?”
花佚听了哈哈一笑,眼睛微微眯起,艳丽的灼人,“如此说来,我更要好好享受这地方了。”
程君一没来由的一怔,笑着说道,“这地方哪里算是难得,依我说,昳阳山的风景才是真正天下无双。”
花佚笑了笑,没接话,只是低头抿了一口茶。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