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悦木成林 作者:毛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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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木成林 作者:毛厚
的,你别太放在心上。”
夏为听愣了,闹中一团乱麻,讷讷道:“真的不是他……”
“什么?”
夏为问:“钱颂姐,关于我哥坠江,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这个,我也说不好,当时结案很匆忙,我后来偷偷去翻过卷宗,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发现了杨亦遵也在查,你与其来问我,不如去问问杨亦遵。”钱颂说到这里,终于想起来,“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呃……”夏为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接了个兼职,现在给剧组帮忙。”
钱颂点点头,远处有警员叫她,她看向夏为,眼神里尽是怀念:“有空去我那里坐坐吧,我儿子肯定会喜欢你。”
夏为很想问问她什么时候结的婚,孩子多大了,后来一想以夏为的身份问并不合适,只点了点头:“好。”
晚上,因为没戏可拍,天又下大雨,一群老爷们儿约着去附近的火锅店喝酒。夏为本不在邀请之列,硬是被一个摄像大哥拉着来了。
夏为一到,店子里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今天组局的是于柳。
“坐啊。”于柳笑眯眯地看他。
夏为也没客气,挑了个最宽敞的位置坐下了。
一顿饭吃得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中间,夏为停下筷子,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发现于柳正站在洗手台边,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
“杨总不在,没人给你撑腰了吧。”于柳站在镜子前,照自己的眉毛。
“错了。”
“什么?”
“我说,”夏为走到他面前站定,眼神冷了下去,“你说错了。”
“你、你干什么?”
“脱衣服啊,你都送上门来了。”夏为脱了外套,叠好放在一边,眼见于柳一脸抽搐,低低地笑了下,“想哪儿去了,这样对我的身体负荷小一些。”
“你在说什么鬼――”
夏为突然出手钳住于柳的喉咙,几乎将他提了起来:“让你滚出娱乐圈,不需要他出场,我一只手就够了。”
于柳惊恐地瞪大了眼,双手拼命去抓夏为的手。
两个人身高相仿,于柳甚至比夏为更壮实一些,此时被锁住喉咙,却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他尖利的指甲毫无章法地乱抓,在夏为的手背上留下道道指痕。
夏为表情始终淡淡的,好像完全不怕疼,举着一百多斤的人,手抖都不抖,并且还在慢慢加力。
于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因为缺氧,脸憋得通红,手上也渐渐失去了力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狠戾的夏为,那人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件活物。
“你一次两次挑衅我,我只当你在玩小孩子过家家,但是,杨亦遵也是你能算计的?”说完,夏为松开手,一拳直接揍在他脸上。
“啊!”于柳下巴磕在地板上,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假体,”夏为看着他明显歪了的鼻子的下巴,怜悯道,“你就靠这东西唬住窦晚菲?”
于柳疼得痛哭流涕,整个人缩在地上,抱着脸哭嚎。
“你整得再像杨家人有什么用,能把基因也一起整了?”夏为道,“窦晚菲以为找你借了种就能生出继承人来了吗,杨光淼是求子心切,但他还没老糊涂到认不出自己的种,这个女人蠢,你比她更蠢。”
说完,夏为捡起于柳掉落在一旁的手机,十分熟练地解了锁,对着于柳的脸拍了两张照片。
“你……”于柳从牙缝中挤出声音。
“你不是喜欢出名吗?我送你个明天的头条。”夏为点开微博图标,表无表情地把照片添加了进去,打了一行字。
于柳疯了一般,扑上来抢,被夏为躲开。
“公司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夏为冲他一笑,发完微博便把手机泡进了水里,“我求之不得。”
当天晚上,一条“当红小生于柳因整容过度致假体断裂片场紧急送医”的新闻刷爆了头条,消息传来前,杨亦遵正在医院换药。
“你昨天是怎么看出来夏为是哮喘发作的啊?”江雨的父亲也是投资人之一,今天奉命过来看望杨亦遵,抱着狗在一旁问。
“以前……有个人教过我。”
杨亦遵又想起了那个温和儒雅、总是一副好脾气的男人,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原因,岳木懂得很多东西,或医学知识,或生活窍门,或几段野史八卦。在他们不长的恋爱时光里,岳木曾不止一次耐心地教给他,各种急病的症状和治疗方法,以及注意事项,其中就包括了哮喘。
“哦,”江雨轻轻点头,“那个人是你朋友?”
“他是我爱人。”
“你结婚了?”
杨亦遵低头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很久才说:“算结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江雨总觉得他很难过。
第23章
走廊里来来往往,换季时,来医院看病的老人总是格外多。
苏景敲门进来,把于柳的事儿简略地给杨亦遵汇报了一下:“网上已经传开,现在要紧急公关,恐怕要花点钱了。”
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征询的意味,杨亦遵拿着手机大致浏览了一遍,只说:“算了,他不值这个价。”
“那莫森导演那边……”
“我会解决,”杨亦遵放下手机,说,“把夏为找来,我有话问他。”
夏为到的时候,杨亦遵还在挂水,私立医院花样多,连输液室都有单间带沙发的,里面有几个人正在跟杨亦遵谈事,他坐在门口的长椅上静等。
天很潮,地板上都是来往人群的雨伞滴下来的水,一位上了年纪的保洁阿姨正不厌其烦地来回拖着。
路上吹了点冷风,夏为感觉有些头晕,抱着胳膊缩成一团。
一个女护士从他面前快步走过,半晌,又退回来,指着他问:“你哪个病房的?怎么跑出来了?”
夏为左右一看,两边都没人:“我?”
女护士“啧”了一声,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擦擦,快回病房去,别乱跑。”
夏为这才发现自己在流鼻血,忙接过纸巾堵住鼻子,用浓重的鼻音道:“谢谢,不过我不是病人。”
等他止住血,女护士还立在原地,神色带了一丝疑惑:“你经常鼻出血吗?”
夏为点点头:“没事,习惯了。”
“找时间去检查一下吧。”女护士盯着他,似是有话要说,最后只委婉道,“望闻问切,你脸色就不太像正常人。”
夏为被她说得一愣,轻轻笑出来:“谢谢你,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等人已经走远了,夏为拿掉鼻间的纸巾,望着上面的血迹发了很久的呆。最后,他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里。
输液室里,两个西装革履的办事员还在和杨亦遵商量工作。夏为百无聊赖地靠着墙打盹,偶然感觉到一道视线,睁眼一看,走廊末端,有个小女孩正好奇地打量他。
这小姑娘不大,也就五六岁的模样,手上打着石膏,可怜兮兮地吊在胸前,应该是才哭过一场,眼眶红红的。
夏为友好地对她笑了一下。
那小姑娘见状,立刻啪嗒啪嗒地跑过来了,用完好的那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给他:“哥哥,请你吃。”
夏为被她逗乐了:“哥哥不吃。”
见小女孩的目光一直落在糖果上,夏为扫了眼她骨折的胳膊,猜出了她的意图:“想吃是吗?我帮你剥?”
小女孩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孩子总是最容易满足的了,一根棒棒糖就能让他们立刻从委屈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小姑娘爬上长椅,与夏为并肩而坐,从门缝看见房间里同样吊着胳膊的杨亦遵,指着问:“哥哥,那个哥哥几岁了?”
“他……”夏为侧头看了眼,“他三十岁十个月零七天。”说完,又坏心眼地补充说,“你可以叫他叔叔了。”
小姑娘摇头,并不赞同:“他好帅的呀,是欧巴。”
现在的小朋友都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小姑娘说完,掰着还能动的几根手指数了数,宣布道:“那我还有二十五年骨折。”
夏为这回没听懂:“为什么呢?”
“我今天五岁呀,欧巴三十岁,”小姑娘很认真把指头掰给夏为看,“三十减五等于二十五,这是我老师教我的。”
夏为懂了,这小姑娘大约以为骨折和换牙一样,到了年纪就要来一次。
“那个哥哥没有骨折,他是受了外伤,而且,不是每个人到了三十岁都会骨折的,你要是小心的话,以后就都不会骨折了。”见小姑娘一脸迷茫,夏为轻轻笑了,“你们班的小朋友都像你一样骨折过吗?”
这么一说,小姑娘就明白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又好奇地问:“那哥哥,有人会一辈子都不骨折吗?”
这小孩,居然还知道“一辈子”这个词。
“当然有。”
“那你骨折过吗?”
夏为看着她很久,才说:“没有,叔叔从来没有骨折过。”
“是哥哥。”小姑娘纠正他。
“圆圆!”不远处,有个年轻女人吼了句。
小姑娘连忙把吃了一半的棒棒糖藏进裤兜里,急匆匆地爬下长椅,朝女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别跟陌生人说话,妈妈教你多少次了……”那女人警惕地瞥了眼夏为,抱着小姑娘走了。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推开,两位办事员带着文件先后走出,杨亦遵按了按眉心,抬头与夏为对上视线,沉声道:“进来吧。”
“人是我打的,微博也是我发的,你罚我吧。”夏为开门见山道。
杨亦遵听见这话,竟然笑了一下:“这时候倒是坦诚。”
夏为低头没说话。
“手怎么了?”
“他挠的,不深,过两天就好了。”
杨亦遵轻叹:“剧组会放一周假,回去好好养着,不要影响拍戏。”
夏为点头。
“故意伤人,对错你自己心里有数,都是成年人,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扣你一半的片酬作为律师费,能接受?”
“能。”夏为微微怔愣,见杨亦遵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不禁问,“就这样?”
“别的事情不用你管。”
“可是,电影应该没有办法继续拍了。”事情闹成这样,夏为以为杨亦遵会直接和他解约,换主角重拍。
杨亦遵瞥了他一眼:“我会解决,你拍好你的部分就行。”
说到这里,杨亦遵又道:“这件事,我虽然能帮你压下来,但是当时在场的其他人都不是傻子,将来你一旦走红,这些黑历史被挖出来是迟早的。”
“我只演这一部戏。”夏为轻声道。
“那倒是可惜了,”杨亦遵的语气听不出夸贬,“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过了很久,杨亦遵才问他:“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夏为垂着头不停地在抠手上的创口贴,闻言手一抖,直接把一道伤口抠破了。他抿了抿嘴,说:“你上次问我身份,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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