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重生之男妇产大夫 作者:狐狸休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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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男妇产大夫 作者:狐狸休成精
七日倒不用,只要能挨住六百刀就好。”
众人皆是一愣,邹宁眨了眨眼睛:“六百刀?”
迟沧海淡淡的道:“世子从被他所刺到苏醒,整六日,不多,我只要在他身上剜够六百刀,多一刀不用,少一刀不行。”随后看着蒋澈微微一笑:“放心,够数了我便让你死。”
蒋澈被面前的人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种极刑,像他这种带兵打仗的人是极少见到的,他光是听着,便觉得身上轻颤不已,不由怒道:“你是什么狗屁大夫,不问治病救人,如此狠毒心肠!”
影八一脚踹过去:“放肆!”
迟沧海笑了笑:“你也说了,我是治病救人,所以,我只治人,不是人的那些自是不用费心了,将军如此恼怒,莫不是,怕了?”
蒋澈被气的红了眼:“你!”
迟沧海看着蒋澈:“你把刀刺进去的时候,我便在想,到底是将你剥皮拆骨,还是凌迟处死,才能解了我的恨意。”
蒋澈看着对方冰冷的目光皱起眉头:“你是谁?”他自问并未见过这个人,但是对方眼中的恨意实在太过真切。
迟沧海微微的勾起嘴角,却并未回答:“十七,带下去。”
影八和影十七拖着蒋澈向外走去,蒋澈说不怕是假的,整张脸变得毫无血色,只是密函上的一句话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貌美,沉稳淡漠,喜白衣……迟沧海……蒋澈瞪大眼睛,拼命想回头再看一眼那平台上的人,却已经被拖出大营,再也看不到了,原来那个人就是蒋治一直让他小心提防,尽快除掉的人,没想到他居然装成了一名随军大夫……他从来没把一个男妻放在眼里,只是如今回想起在冰川之时淮南军的对话,想起那破了寒冰的水囊……原来他不止败给了连z霄,也败给了迟沧海……
连z霄收回看着蒋澈的目光,低头看向哈丹:“三皇子是你杀的吧?”
哈丹似是绝望过后,反倒平静了,听了连z霄的话,点头道:“是,正德帝说当初缅西让我父王含恨而终,如今送来一个皇子,以表合作的诚心。”
林秋清一愣:“所以与月氏合作的居然是正德帝,并非蒋家?”
一边的何毕皱眉:“堂堂缅西皇帝,这话简直荒唐。”
哈丹淡淡的回道:“又与我何干,我不过看那三皇子不顺眼罢了,杀便杀了,用人引你上钩的计策本是正德帝想的,我与那三皇子一提,他便大笑着同意了,还主动提出让萧家军退出十里,真是蠢货。”
连z霄淡淡的点了点头:“如若事成,正德帝许了你什么?”
哈丹:“给我淮南。”
连z霄又点了点头:“嗯,这买卖也算合适。”
哈丹听了却嗤笑一声:“如若不是因为恩和的病,我才不在乎淮南,我……”哈丹说到这,似是想到那人已经不在了,神情一下暗淡了下去:“算了,多说无益。”之后便不再开口了。
连z霄微微勾起嘴角:“月氏既然敢来犯,便要付出代价,月氏军我便发配为奴,你的侍卫将领也必死无疑,但是月氏的百姓,我不动,哈丹,我放你回去。”
哈丹一愣,只是随后皱眉道:“为什么不杀我。”
连z霄看着前方的将士,淡淡道:“你我本就各为其主,谈不上仇怨,不过百姓是无辜的,总要有人去操心他们的生计,我也不会替你收拾月氏的烂摊子,你的兄弟众多,经此一战,想重新拿回王位不是易事,我可以帮你,但是……月氏必须归顺于我。”
哈丹看了连z霄半响:“这种时候,月氏国内缺兵少马,你无论帮着几皇子,都可以轻易的拿下月氏,甚至是你自立为王,为什么是我?”
连z霄看了一边的迟沧海一眼,看着对方淡淡的笑,才开口道:“缅西的王位我都不稀罕,又何况月氏?至于帮你……因为有人费尽心力的保下了你的妻儿,我不想他白费力气罢了。”
哈丹一愣,随后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你说,他们还活着?”
迟沧海看着哈丹:“自然不是为你,我只是敬佩那人,不想他再添悲苦,还要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
哈丹眼圈泛红,忽然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世子只需给我三千兵马,我定能夺回月王之位,我愿带着月氏归顺世子,从此绝无异心,天地为证,绝不食言。”
连z霄看着面前的将士,淡淡的道:“那便记牢你今日的话。”
这一战可谓大获全胜,不仅灭了正德帝派来的三十万大军,更是让月氏归顺了世子,所以在世子下了命令让淮南军立刻休整,赶紧睡觉之后,将士们虽然身体疲劳到几点,心里还都是兴奋的不行。
将士们在营地烧水,然后回自己的帐子清洗,一边洗一边道:“你们看到没有,刚刚世子牵着迟大夫的手?”
左边的将士笑道“看到了看到了,我还看到我们世子对着迟大夫笑。”
前面的也点头:“我也看到了,什么时候看到过世子那么笑过啊,也只有对着迟大夫。”
之前的将士忽然压低了声音:“你们说,世子是不是喜欢迟大夫?”
刚刚去打水的莫晴风一进帐子便听到这句:“你说什么?”
一边的将士回道:“我们在说,世子一定是喜欢迟大夫,迟大夫八成也喜欢我们世子。”
莫晴风微微皱眉:“别胡说。”
将士不服气:“谁胡说了,你看世子对谁那么另眼相看过。”
莫晴风:“迟大夫那样的人,世子敬重他也没什么不对。”
将士嘿嘿笑道:“今天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多般配。”
边上的人叹气道:“般配有什么用,世子已经有男妻了,府里只能收一个男子,就是再般配,迟大夫也进不去世子府的。”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沉默了,莫晴风的眉头皱的愈发深,忽然把水盆往地上一放,转身就往外跑。
将士吓了一跳:“这小子,怎么了?”
边上的人摇头:“他对迟大夫那么敬重,替他难受呗。”
连z霄坐在帅帐里,与几个护军商量明日整军回淮南的事,邹宁想了想开口:“三千兵马,哈丹也确实没有多要,世子准备派谁随哈丹同去?”
连z霄淡笑了下:“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也不用帮着哈丹做回这个月王了,至少在他们兄弟几个当中,哈丹倒的确是最出众的,对月氏的治理也算仁德。”随后想了下道:“让霄军去吧,淮南军全军回大营休整。”
邹宁点头领命,一边的林秋清道:“这次三十万大军几乎都折在康居,还死了三皇子,宫里怕是要闹的天翻地覆了。”
连z霄冷笑了一声:“为了稳住各方兵权,正德帝势必把这事全推在我们身上,只是,我也不会让他如愿。”
话音刚落,有侍卫来报:“世子,三皇子的尸首找到了。”
连z霄点头:“进来。”
几个人拎着一卷草席进来,放在大帐中间,把席子一掀,便露出里面惨白的尸体,虽有些吓人,却多亏了天寒,并未腐烂,正是拓跋修无疑。
几个人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明明是为了取别人的性命而来,却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
连z霄缓缓的开口:“影三,把他的首级取下来,快马加鞭送到蒋家去,顺便通知萧家一声,我想,萧家一定很希望知道三皇子的尸首在哪。”
影三领命:“是。”说罢让人拖着拓跋修的尸首出了大帐。
几个人一愣,随后了然的勾起嘴角,想嫁祸他们,也别指望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
连z霄用手指轻点着小几:“有了这一层,萧家和蒋家更加不会顺了正德帝的意,对连家同仇敌忾,只是不知道,先沉不住气的,到底是谁。”
正说着,帐外突然传来喧哗声:“我要见世子。”
侍卫:“世子正在与护军商量要事,什么人都不见。”
连z霄皱眉:“何事?”
侍卫回道:“有个将士非要求见世子。”
连z霄看了几个护军一眼,就看大家都是一脸不解,随后道:“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就看一个穿着轻甲的小将闯了进来,胸膛喘的厉害,也不跪拜,直直的看着连z霄。
几个护军一看,都有些意外,邹宁皱起眉头:“莫晴风,擅闯世子帅帐,还不跪下请罪。”
莫晴风只是看着连z霄,深吸了几口气才开口:“世子是不是喜欢我家迟大夫?”
这话说完,几个护军都愣在当场,连z霄一挑眉:“你家的?”
莫晴风:“世子若是喜欢我家迟大夫,便莫要辜负于他。”
连z霄微微眯起眼睛:“你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半小时,我终于码出来了,错字什么的再说吧……好吧,吓的我一身汗……
明天休息,周一继续~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故人
契阔重逢,季友伯兄。
莫晴风会来找连z霄,本就是头脑一热,才会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他刚一走进大帐,看到端坐在那的世子,就隐隐的有些后悔,只是来都来了,为了迟大夫,便鼓起勇气把话都说了,但是实在没料到世子的反应,在意的怎么跟他说的不是一个重点呢?
莫晴风被世子的一个眼神看的就已经很想往外走了,却还死撑着回道:“迟大夫是淮南军的迟大夫,可不就是我们家的么……”
几个护军憋笑憋的很辛苦,但是看着连z霄越来越黑的脸色,只得对莫晴风开口:“愿与不愿,总是迟大夫与世子两个人的事,岂是你能管的?”
莫晴风忍不住眼圈一红:“只是迟大夫那么好的人,将士们看不得他受委屈。”
连z霄冷哼一声,别说他不舍得让沧海受委屈,便已有人替他出头,他若真让沧海受了委屈,还不真成你们家的了?连z霄看着握着拳头强迫与自己对视的人,虽然不爽,却也不该责怪,只得叹了口气咽下心中不满:“莫晴风,明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等到莫晴风一边谢恩一边谢罪的出了大帐,徐聪一不小心笑出了声,邹宁好奇的问:“世子,明日……?”
连z霄好笑的看着几个人:“你们的世子妃好本事,这么多人护着他。”
林秋清淡淡一笑:“我们再护着,也及不上世子一个。”
连z霄淡笑了下:“明早大军回营,你们下去准备吧。”
几个护军领命道:“是,世子。”
几人刚走,大帐的帘子又被人掀开:“忙完了么?现在可有时间?”
连z霄看着来人笑了笑:“你不易容的样子,我倒有些不习惯了。”
乔问之只是淡淡的笑笑:“有个人想见你。”
连z霄一愣:“嗯?”
乔问之:“进来吧。”
连z霄不解的抬头看向门口,就看一个身穿青甲的将士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虽然只穿着最平常的步兵青甲,但是看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势,连z霄就知道这人绝不是个普通将士。
来人低着头走到书案前停下,随后抬起头笑着看向连z霄:“连z霄,别来无恙。”
连z霄看着对面的男人一愣,随后微微眯起眼睛:“六皇子。”俊美挺拔,连z霄依稀能从那眉眼中找到记忆中的样子,还有看着他时,那真切的笑。
乔问之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你别问我,我出发之时,他已经混在山西军中了,只说要来见你一面。”
连z霄淡淡的瞥了乔问之一眼:“你又为何应了他?”
乔问之窘了一下,随后看着拓跋毅带笑的看着他,只得恨恨的闭了嘴。
连z霄转头看向拓跋毅:“只是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见到六皇子,在下倒的确有些意外,你应该知道,连家要与正德帝开战了。”
拓跋毅点点头:“知道,如若是我,也便反了。”一边说一边也找了把椅子坐下:“ 只是你又准备如何反?”
连z霄看着他,并未言语,拓跋毅也不在意,笑了下道:“以我对皇上的了解,这次在康居大败,他断不会再派兵出征淮南,从淮南到京城,沿途大大小小一共一十八座城,皇上一定会在其中一个或者几个大城死守,抛开萧家和蒋家的兵力不说,皇上手中能调动的兵力还有四十万,每个城的守军少说也有二万,又是四十万,这加在一起便是差不多一百五十万的兵力。”
连z霄:“这便是六皇子要说的?是想让在下知难而退么?”
拓跋毅缓缓摇头:“我想说的是,十八座城几百万的百姓,两军对垒之时,苦的便是他们,世子,你准备如何反?”
连z霄看着拓跋毅微微挑眉,似乎十年没见,对面的人身上少了那丝隐忍,多了些沉稳大气,最重要的,拓跋毅身上有他拓跋家的人都没有的东西……
连z霄:“如若正德帝勤政爱民,心怀天下,连家来淮南之时,便不会是如此民不聊生的局面,皇上防备着三个藩王,自是情理之中,却不该不顾百姓的死活,淮南与山西几次重灾,皇上不但不救济,反倒增加了赋税,如若我们也都选择明哲保身,那现在的几处早已是尸横遍野,疫病横行。”连z霄看着拓跋毅,目光沉静:“我领兵打仗,保家卫国,保的是缅西的百姓,卫的是缅西的土地,绝不是不惜拿着淮南与外族做交易的正德帝,更不会踏着百姓的尸体走过这十八座城。”
拓跋毅看着连z霄,脸上始终带着笑:“我帮你。”
连z霄微微皱眉:“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只要正德帝还在,你便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六皇子,如若我当真杀进京城,未必会放过你拓跋家的人。”
拓跋毅无所谓的笑笑,动了动身子似是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缓缓的道:“当初蒋皇后因为太子的一句‘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便派人毒死了我的母妃,御医都已经赶到屋外了,蒋皇后生生的堵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去医治,正德帝听到动静进来看,却什么都没说,任由我母亲就那么去了,我拼命的拉着御医进屋,却被正德帝训斥,还打了板子,说我顶撞皇后。”
拓跋毅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不就是因为蒋家的兵权么,她便可以如此横行霸道,作威作福了……从那天起,我待在宫里的唯一理由,便是找机会让他们死,看着蒋家覆灭。”
连z霄一愣,仔细想了想,才回忆起六皇子的生母只是一个贵人,听说是暴病而亡,那年拓跋毅大概还不到十岁,无依无靠,上面更是有着太子和三皇子,连z霄竟然有些不愿去细想拓跋毅究竟是如何长大的,必定苦不堪言……
拓跋毅看着连z霄出神,淡淡的笑了笑:“我刚刚看到老三的尸首,如若你想算计蒋家,那去通知萧家的事,便交给我吧,全当给我个热闹凑,还有,我会即刻回京,让皇上下旨撤掉三藩。”
拓跋毅看着连z霄并无意外,只是暗暗打量他的目光,便知道他明白自己这么做的道理,即便是反,也要师出有名:“接下来,就看在百姓心里,你和正德帝的威望孰高孰低了。”
拓跋毅说完,便向帐外走去,临到门口,忽然停住了:“连z霄,我很高兴这次你能活着。”
乔问之跟着拓跋毅走出帐子,看着那背影,几次欲言又止:“你……”
拓跋毅转回身看着他笑:“吓到你了?”
乔问之摇头:“我只是没想到宁贵人她……”
拓跋毅淡淡的笑:“很久了,无谓说出来让你担心。”
乔问之下意识的想反驳,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拓跋毅很想伸手碰碰他的脸,只是停在半空,却生生的放下了:“出来的太久了,再不回去该被发现了,你保重,我走了。”
乔问之看着他翻身上马,最后也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声:“保重。”
拓跋毅带着随从,拿着乔问之给他的令牌离开了月氏大营,只是刚骑出一里,便看到前方的路中间站着一个男人,等到看清长相,拓跋毅一拉缰绳,笑着下马:“影叔。”
暗影看到他,原本冷俊的脸上,表情柔和了许多:“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这种时候你也敢来这。”
拓跋毅苦笑了一声:“这么大的事,我得了消息想通知他已是晚了,在宫里怎么呆得住,我总要知道他是不是平安无事。”随后道:“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暗影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告诉主人。”
拓跋毅看向被他远远抛在身后的月氏大营:“现在还不是时候。”
暗影叹了口气:“安宁的死已经过了那么久,你何苦说出来惹自己难受。”
拓跋毅可怜兮兮的笑了笑:“您看着他长大,也不是不知道他精成什么样,我若不说实话,又怎么能让他信我?我总要有一个能靠近他的理由吧……”
暗影看着他,想了想道:“以你如今在宫里培植的势力,想拿下王位也不是不可能,你真的不想……”
拓跋毅笑笑:“如若没有这次的事,藩王不反,我自会想办法取而代之,只是如今……连z霄会是个好皇帝的,而且您知道,我从小就志不在此。”
暗影好笑的看着他:“情种。”
拓跋毅也不羞,坦然道:“从在宫里第一次见到他,我便认定了。”
暗影淡淡的笑:“等到战事结束,希望大家都有个好结局。”
拓跋毅勾起嘴角:“会的。”
……
天色渐亮,迟沧海才整理完了药材,直了直自己酸疼的腰。
冰川一战,淮南军伤员剧增,再加上月氏条件有限,所以连z霄和几个护军商议,休整两日便整军返回淮南。虽说这次不用着急赶路,还备了很多马车运送伤员,迟沧海也还是赶在出发之前把伤势较重的都医治过一遍。
迟沧海正想找人把药材放到马车上去,帘子便被人掀开了,本以为是莫晴风去放了东西回来了,谁知一看来人,迟沧海倒是一愣:“要出发了么?我马上就好。”
连z霄拦住他收拾药材的动作:“这些等下有人收拾,跟我去个地方。”
迟沧海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连z霄拉出去了,临走,连z霄还不忘拿着一边椅子上挂着的大氅,为他披上。
迟沧海看着连z霄仔细为他系带子的样子,无奈的看着他笑:“这是怎么了?要带我去哪?将士们还在等着你吧?”
连z霄淡淡的笑:“他们在等着你。”
迟沧海一愣,隐隐的知道了他想做什么,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z霄……”
连z霄扶着他的双肩,认真的道:“我知你隐着身份是为了我,如今,便再为我一次,你是我连z霄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世子妃,你与将士们同生共死,你理应受人敬仰,当之无愧。还是……你真的如此在意男妻这个身份……”
迟沧海心下一震,一开始隐瞒着男妻这个身份,会否也是自己过于胆小,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了……迟沧海看向连z霄,忽然笑了:“不,能做你的男妻,沧海三生有幸。”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你们是不是最喜欢看见这四个字?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归家
白首不负,三生有幸。
三军将士肃立整齐,列队而立,不知是谁先低呼了一声:“世子来了。”随后大家的目光,都向着那边看过去,那里不止有他们一身战甲的统帅,身边还有那一身白衣,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人。
几个护军也看到了两个人,先是一愣,随后相视而笑。
连z霄一路拉着那人的手走上点将台,带笑的看着下面的将士:“昨日有将士问我是不是喜欢迟大夫,让我莫要负了他,我答应了今日要给那将士一个交代,现在,我便在全军面前回了他,我连z霄对迟沧海白首不渝,永世不负,今生只娶这一人,只有这一人。”随后笑着看向迟沧海:“也只能是这一人。”
三个护军忍不住的扯起嘴角,不说别人,他们等着这一天也不知等了多久了,徐聪笑的合不拢嘴:“啧啧,这话听着太酸了。”
邹宁也在笑,眼圈却有些泛红:“啧啧,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林秋清静静的笑着看着点将台上的两个人,随后单膝跪地:“末将拜见世子妃!”
淮南军都有些愣住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左护军的话,才猛然回神,齐齐下跪,大声的喊道:“拜见世子妃!”随后抬头,看着点将台上的男人傻傻的笑。
迟沧海就那么静静的带笑的看着他们,沉静,美好,让人安心,这跟着他们征战厮杀,帮着他们排除万难的不是别人,那是他们家的世子妃,货真价实的世子妃,与世子两情相悦,誓死不离的世子妃……将士们也说不上为何这般开心,反正就是开心,恨不得再喊个几声世子妃过过瘾。
边上的将士笑着用手拱了拱边笑边哭的莫晴风:“闯祸了吧?让你昨儿个不管不顾的去找世子。”
莫晴风用袖子擦了把眼泪,嘴角却还带着笑:“能听到世子这句话,就算被罚也愿意。”
连z霄低笑着拉过迟沧海:“他们喊你的这声,可比平日喊我的时候使劲多了。”
迟沧海笑了笑:“胡说八道。”
连z霄看向面前的将士:“整军出发,我们,回家!”
迟沧海回握着连z霄的手,勾起嘴角:彼时,我在远处看着你,出谋划策,此时,我与你并肩,一路同行。
……
因为淮南军放慢了行军速度,迟沧海坐在马车里倒不似来时那么颠簸了,之前因着不便,大军快到康居之时,迟沧海便让人送来喜返回淮南了,这会儿倒显得有几分无聊。
正想着,马车外便有人开了口:“世子妃,可有什么需要?”
迟沧海掀开车帘,便看到邹宁骑着马跟在马车边上:“邹护军可是有事?”
邹宁笑着看他:“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世子怕你无聊,让我没事在这多晃两趟。”
迟沧海听的有些哭笑不得:“如此,多谢邹护军。”随后想起了什么:“邹护军的伤还未好,为何不去马车中休息?”
邹宁愣了一下,好笑的看着他:“当兵打仗哪有坐马车的。”
迟沧海一愣,明明备了好多马车运送伤员的……
邹宁看他不解,笑笑道:“世子是怕你又把自己的马车让出去。”
迟沧海想到上次骑马磨得两条腿都破了皮,只得默不作声了,他怎么会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变得这么细皮嫩肉了,大爷的……
迟沧海正在这纠结,便听到邹宁道了声:“影先生。”一抬头,正好看到暗影骑马来到他马车边,看着邹宁点了下头,随后看向他:“世子妃可有时间?在下有事想找世子妃。”
迟沧海急忙道:“自然,影先生快请进来。”
暗影跳上他的马车,随后掀开帘子走进来,坐在了小几前面:“在下是来和世子妃道别的。”
迟沧海一愣:“影先生要走?”
暗影笑笑:“主人有令,让我带霄军随哈丹回月氏。”
迟沧海点了点头,就听暗影接着道:“主人说饶哈丹一命,是世子妃的意思,世子妃能否告诉在下,你恨蒋澈入骨,却为何会放过哈丹?”
迟沧海轻轻的问:“影先生……是否觉得这样不妥?”
暗影一愣,随即笑着道:“世子妃不要误会,在下只是来和你道别,对此事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迟沧海淡淡的笑笑:“因为蒋澈本该是友,却利用了z霄的信任,设下圈套置他于死地,所以我恨他,而哈丹本就是敌,换句话说,如若没有蒋澈,z霄也不会犯险,哈丹也根本无法伤他,而哈丹所作的一切,其实也全是为了那一个人而已,算不得罪无可恕……”迟沧海收回思绪,接着道:“其实让哈丹死很简单,只是如若他死了,便有两种结果,月氏出了新王,或是z霄取而代之,前一种,听闻月氏的王子无能不说,且都残暴,定不会如哈丹这般管百姓的死活,以后,z霄还是要出兵干预;而后一种,z霄势必要留下将领和大批将士来管理月氏,在这种时候,还要提防正德帝,并不是个好主意,所以莫不如留下哈丹,让他对z霄感恩戴德,铭记于心,誓死追随,才是最合算的买卖,而最主要的,哈丹身边还有个白恩和,白将军便是哈丹的死穴,极好牵制。”
暗影听完,微微的勾起嘴角:“世子妃为了世子,不惜宁为小人……其实你留下哈丹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为不忍看到妻离子散吧。”
迟沧海听完只是摇了摇头:“影先生抬举在下了,生在这乱世之中,心地最好的并不是活的最久的,我也做过很多阴损的事,如若哈丹死了的意义大于让他活着,那我一定第一个赞同,绝没有半点犹豫。”
暗影暗自点头,诚心道:“世子妃只身犯险为世子取来解药,让在下敬佩。”
迟沧海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如若这次我未取来解药,或者哈丹根本就没有解药,z霄是不是……必死无疑?”
暗影笑着摇了摇头:“如若是这样,影十七会给主人用药,吊住他十日的性命,然后逃出来研制解药。”
迟沧海一愣:“只是十七说那样一粒解药,少说也要十五年。”
暗影:“别人需要十五年,十七只要七日。”
迟沧海呼出一口气,苦笑着摇头:“影卫的本事,在下才是敬佩。”
暗影听着却叹气道:“这也只是逼不得已的办法,吊命的药,本就是有违常理,耗损阳寿的,最多保命十日,却要减少不止十年的阳寿,这次影卫没有弄到解药,已是失职。”
迟沧海皱眉:“这……怕是过于苛刻了……有影卫在,z霄身边便似有了铜墙铁壁,他们已是极本事了。”
暗影无奈道:“虽是失职,但是罚与不罚,全看主人,据我所知,主人还从未罚过谁,影卫都被他惯坏了……”
迟沧海听着,忍不住低笑出声。
等暗影告辞离开,迟沧海叹了口气,继续无聊……外面等着的影十一和影十七看到暗影出来,便自觉的骑马跟上,向月氏而去。路上十一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世子妃可给了那将军解药?”
影十七笑着道:“骗他们的,我探过那将军,根本就没中毒。”
影十一一愣,也笑了,却忽然听到十七接了一句:“不过哈丹中毒了倒是真的。”
影十一:“嗯?”
影十七眯起眼睛:“我下的,死不了,腹泻而已,一年半载。”
影十一无奈的摇头,暗自提醒自己下次千万不能惹到他……
六日后,宫里,早朝上。
正德帝前一日收了封密函,已经证实派去康居的大军,全军覆没,他本想把这消息先压一压再从长计议,谁知像是有人算准了他收到了密函,只一个晚上,宫里便已经谣言满天飞,甚至传的最多的一种竟是他最不愿听到的:蒋家勾结了镇南王,前后夹击,灭了整个萧家军,更是杀了三皇子……
不论是蒋家勾结月氏或是他勾结月氏,都是很难让人相信的,他更可以反驳,说绝无此事,偏偏是镇南王……
正德帝忍着头疼走进大殿,屁股刚挨上皇位,还没坐稳,便有人向前一步,拱手启奏:“臣听到传闻,说蒋家联合镇南王,让萧家军全军覆没,萧楼被擒,三皇子……也已战死,昨日更是有封边境密函送进宫里,皇上,可有此事?”
忠勇侯的话音刚落,蒋治便怒道:“蒋家何时勾结了镇南王?简直荒谬,十万蒋家军如今也是毫无音讯,蒋澈更是生死不明。”
萧祁山的声音虽带着一丝悲痛,却依然底气十足:“谁不知道安国夫人与连家的关系,纵是勾结,也是合情合理!”
蒋治脸气的通红,这层关系以前是依仗,如今却成了拖累,只得一拱手道:“蒋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还请皇上明示,如今三十万大军,究竟在何处?”
正德帝顿觉头痛更烈,也知道这种局面,这消息是一定瞒不住的了,扫视了一眼下面站着的群臣,声音哽咽:“昨日收到战报,镇南王世子与月氏勾结,三十万大军中了埋伏,全军覆没,萧将军与蒋将军,还有修儿……下落不明……”
此话一出,朝上哗然,无不对镇南王连家的无耻行径悲愤交加,而兵部尚书此时却忽然上前一步道:“启奏皇上,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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