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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回想刚刚自己的说的话,才惊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慌忙解释道:“周夫人,我这话说的不是你。我的意思是,青枫是青枫,你是你,她那是自甘堕落,周夫人你和她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李夫人发现说了还不如不说,越描越黑,所以干脆住了嘴,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告辞。
小翠一个人坐在原地,给自己的茶杯里添了些水,喝了一口,她自嘲的笑笑。
原来在她身边的人的眼里,婢女的身份也是代表着不堪和低贱。
小翠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她快要适应这个世界时,给她迎头一击,无情的嘲笑着她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晚上周琛回来时,小翠把干净的常服递给他问道:“我听说这次的案件把贾主簿也牵扯进去,对你会有影响吗?”
周琛捏了捏的鼻梁,见小翠担忧的看着他,他宽慰道:“你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是贾主簿杀了徐麟,那也是他咎由自取,郑县丞还越不过大禹朝的律法。”
小翠听着周琛说了,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日酉时徐麟约着贾主簿在酒楼厢房中喝酒,后来不知怎么了,两人似乎是起了冲突,贾主簿受了些伤,临走前恶狠狠的说要给徐麟颜色瞧瞧。徐麟回家之后,直接去了小妾白露的房中,没多久就嚷着腹疼,等到大夫来时,人都已经没了。
所以徐老爷子才会说是贾主簿杀了徐麟,毕竟徐麟在外面最后见到的人,是与她起了矛盾的贾主簿。
不过贾主簿上堂之后,完全不承认他杀了徐麟,只说是徐麟想要用钱财收买他,被他拒绝之后,有些口不择言,所以他才会在离开酒楼时,对着徐麟说了了一些狠话。但是他从未想过要杀徐麟。
不过可疑的是,当周琛询问两人在厢房里说话的细节时,贾主簿的表情有些心虚,说的话也含糊不清。
最后两人各执一词,当时酒楼厢房里面又没有人,所以也没人证,到退堂时也没有审出个结果。
深夜,小翠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有敲门声,左侧忽然钻入些冷空气,又转瞬变得温暖。
小翠醒来后,才知道原来是仵作验尸的结果出来了,徐麟是死于砒、霜中毒。
☆、投案
贾主簿大小算个官身,昨日的审问也没有证据,所以他没被关进大牢。一下了公堂,他马上往郑县丞住的地方跑出。
贾主簿一边擦着汗一边恳求道:“郑大人,这次你可得帮帮我。”
郑县丞一愣,狠瞪了贾主簿两眼:“人真是你杀的?”
“没有的事,我那天就和徐麟起了些口角。”贾主簿含含糊糊的把这件事带过去,对着郑县丞诉苦道,“而且问题不在于我做没做,而是周琛那小子本来就看我们不顺眼,到时候他想往我身上诬陷些什么,不是轻而易举!”
郑县丞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步,沉吟半晌后出声说道:“你若真没做什么事情,我想周琛不至于为难你。”
贾主簿听到一半就急了:“郑大人当初也是你让我为难周琛的,现在出了事情你可不能不管我!”
郑县丞眼神阴沉下来,他审视着贾主簿:“不对!你若没做什么,怎么可能会这么慌张?”他松弛的嘴角向下撇了撇,“你如果还不说实话,到时候事情被查出来了,你可别怪我不救你!”
贾主簿擦了擦额上的汗,咬牙在郑县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你真是混了头了!不管怎么说也那是徐府明媒正娶的夫人!”郑县丞瞪着贾主簿,想不通他怎么做出这样事情。
“我就是瞧不上徐麟那样子,想羞辱一下他。他有什么能耐,不过仗着出身好了些,得了个秀才的功名……”
“好了!”郑县丞打断贾主簿的话,之前还觉得贾主簿是个聪明人,谁知道也是个蠢货,他要真贪欢好色,那就算了,结果只是为了争一时之气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贾主簿见郑县丞猛地一挥衣袖,大有不管他的模样,他有些慌了:“郑大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当初那些粮食可是你让我把它们都交给——”
贾主簿还没有说完,就被郑县丞捂着嘴巴:“你疯了?你若是想死,千万不要拉上我!那件事你最后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不要开口,否则到时候你全家都得被牵连!”
郑县丞舒了一口气,怕他真做出什么事情,连忙安抚道:“这件事你在公堂上说了吗?”
贾主簿摇头。
“那就好,到时候你就咬死不认,我看这种事情她也不敢声张,若真要瞒不住了,你就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反正安平县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她原本是做什么行当的。就算周琛真要治你的罪,宜州的知府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贾主簿得了保证,才放下心来,长长的松了口气。
郑县丞不屑的开口:“瞧你这德行,当初是谁说还想把周琛做掉。”
贾主簿干笑两声,没脸告诉郑县丞,那女人当初的眼神是有多恐怖,好像恨不得食他的骨,啖他的肉。现在他腰上被她用簪子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他都怀疑徐麟就是死在她手里,不过这件事情他不能说,说了只会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贾主簿摇摇头,把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想起徐麟的死状贾主簿身上有些发毛,如果这件事情真是她做的,那他最近得小心一点。
徐府前堂一片哭声,整个府中到处挂着白布。
后院厢房,青枫正在喂着瘦弱的徐正喝药。
“娘亲,咳咳,外面为什么咳咳,为什么会有哭声?”徐正已经四岁了,看起来却还是瘦瘦小小一团,一张脸透着惨白,说一句话咳了三次。
青枫怜爱的摸了摸徐正头,用脸亲昵的贴了贴徐正的脸:“乖,没什么事,你不用怕。”
徐正鼓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青枫问道:“是不是爹爹死了?”
细弱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悲伤,他印象中那个叫爹爹的人只会骂他丧门星、短命鬼,虽然他不懂什么意思,可是他心里清楚那个男人不喜欢他。
青枫拿着汤匙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正儿,不用难受。他不值得你难受。”
徐正伸出小手擦了擦青枫脸上的泪水,咳了咳开口说道:“娘亲,我没有难受,我只是担心你伤心。你一哭,正儿就会伤心。”
青枫的肩膀一下垮下来,呜咽的哭起来,不是为徐麟,而是为了眼前的孩子:“正儿,娘亲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放你一个人在府里,又没人护着你,娘亲实在放不下心,你会怪娘亲把你带走吗?”
徐正似懂非懂,只是伸出手把青枫的握着:“正儿想和娘亲在一起的。”
丫鬟木香走进来时,就看到青枫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