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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像是做了什么过多的隐藏,这让兰特有些略微的放心:“你怎么站在那里。”
他说的是埃威修为什么站在了被审问的位置上。他站着的距离离着埃威修有些远,他下意识的想要上前。
他的脚踩迈开了一步,就退了回去。
埃威修掩藏在椅子背后的手举在眉间的高度,手中紧紧攥着的是一把粒子抢。
枪口正对着他。
他颇为熟悉的海盗常用的那一个型号。
“怎么了?”兰特努力让自己平静的问道。
“我在怀疑你。”埃威修的轻轻的动了动唇:“因为那日我以为你是奸细而设局惹你不喜了,我因此而发誓再也不要怀疑你。”
“而如今……”他将握着枪的食指和拇指微微一动,粒子抢缓慢的转了一个方向,冰寒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胸膛。不理会兰特神色慌张的样子,他接着说道:“我在怀疑你,我的怀疑是错的,我理应受到惩戒。”
他并没有说出若是怀疑是真确的应该怎样,到了现在,他仍感觉得证据不足,依旧认为他的兰特是不会利用他的。
他的爱人怎么可能利用他呢?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砰的一声,在兰特想要上前阻止都来不及的速度中,枪响了。在埃威修的胸前发出了刺眼的光芒,一时间甚至压过了室内的白昼。
极致的纯白色的光芒散去,埃威修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平平整整。粒子抢的子弹被阻在他军装的防护罩外,只留下了指甲盖大小的印子。
而那日,兰特是穿着军装的。
第18章 星际
埃威修缓缓的抬起头,从刚才刺眼的乍然开始,他就没有闭上双眼,一直静静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变化,以至于他再抬起头来看兰特的时候,眼前是一边迷乱。
他往前走了两步,身体有些摇晃,他伸手扶上了椅子,纵然如此,眼睛还是直直的看着兰特,朝着那一团蓝色缓缓的走了过去。
走到中央,刚才刺眼光芒带给他的副作用才真正的散去,他自然也清楚的看到此时兰特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被误解的愤怒,也没有因为被拆穿的慌张。
而是一种预料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的坦然。
这让埃威修有一瞬间的卡壳,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又因为不甘吐了上来:“解释。”
似乎生怕兰特因为他此时的态度不好而赌气的放弃解释,他又轻轻的说道:“求你解释好么。”
“只要你解释给我听,无论怎样我都是会相信的。”
似乎是他的请求在兰特看来太过不堪,从埃威修尝试着走过来的时候开始,兰特的视线一直放在他脖颈下面的第二颗扣子上,早就不需要扣扣子的军装上面的这颗口子可不是什么装饰,它里面包含的,就是方才给予埃威修保护的防护罩。
终于,他的视线缓缓上移,看到了埃威修此时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见过的害怕。
害怕他不解释,纵然是这样,纵然只要不是所有的证据一股脑的排在了他的面前,他依旧不会相信兰特背叛了他。
只是可惜,楚恒心中微微的摇摇头。
“解释?”兰特好看的唇轻轻的将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带上了好听的尾音。
“解释什么?”这句话兰特并没有在问埃威修,而是反问自己,并且认真的托腮思考了起来:“要解释当初我为什么会受伤,要解释我为什么会有治疗你的药剂,哦对了,还要解释为什么我偏偏在你设下圈套要抓我的时候跟你告白。”
他每说一个“解释“埃威修眼中的光芒就暗淡一点,当他说道“为什么偏偏在你设下圈套要耍我的时候跟你告白”的那句话的时候,他眼眸中的星辰已然全部不见。
兰特摇摇头:“这么一来要解释的事情太多了。”他轻轻的苦笑了一声朝着埃威修的方向走去,却在要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与他擦身而过,等埃威修转过身去,已然看到兰特走到了方才他靠着刑罚椅的旁边。
“要解释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我一时之间也编不出来那么多的可以让你满意的理由。”他说罢,从椅子的后面绕到了前面,身子向后倾坐在了被照射的有些暖的椅子上面,看着埃威修说道:“我没有坐过这种椅子,请问是这么坐的么?”
埃威修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星光的双眼直直的看着他,似乎要将他吸入深潭之中,吸入他此时无尽的绝望里。
兰特也毫无退缩的迎了上去,一脸的镇定。
埃威修见过兰特羞涩的样子,见过兰特因为他的不在乎自己身体而生气的样子,就在他以为他看过了兰特的所有的样子之后,他才发现他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兰特。
好像从前的他以为的所有表情都是带着面具展示给他的,而如今面具褪去之下的脸就是这样的一张无所谓的镇静的神色。
这是埃威修常用的表情,此时他才发现,这样的一个表情他用起来,远没有兰特的冷漠。
他的眼神中略过好几种的神色,愤恨,哀伤,迷惘。最终都隐藏在他已经毫无星辰闪烁的双眸之中。
终于,一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机器运作的声音在兰特坐着的椅子里面响起,兰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方才那两个大的圆环正在缩小,缓缓的在他的手腕上方收紧盖在了他的双手之上,黑色的类似于皮质做成的桎梏并没有在将他的手完全无法动弹之后就停止,而是更加深的压了进去。
兰特这才感觉到,每一个手掌粗细的圆环内部都有数不清的倒刺,随着它的收紧而崩出,每一个根都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皮肉之中。
而埃威修则是面无表情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控制着圆环将他的脚也如法炮制的桎梏住之后才不再控制圆环的压紧。
“好受么?“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骚在他的心尖。
兰特并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一时之间数千根针扎的疼痛让他此时已经是咬着牙去忍受,只能从牙缝之间挤出:“还好。”
这两个字已经是他费劲全力的了。
“嗯。“埃威修轻轻的点头:“这才是这张椅子的正确坐法。”
他抬头看着兰特的神色冷漠,在短短的一瞬间,已然已经变回了那个曾经的少将。
他朝着兰特走去,每走一步四周犹如白昼的灯光便会暗一些,在走到第三步的时候,方才还明亮如白昼的室内除却兰特坐着的椅子外,已然变得一片昏暗,不辨五指。
光似乎被隔绝在以椅子为圆心的一圈之内,黑与白的边界一清二楚,他已经看不到埃威修在哪里,只能听到他用虫族皮革特制的军靴一下一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
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他的所有血管之上,兰特一瞬间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