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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如有有一天他背叛了他,这就是要用用他们的尸骨来利用他、威胁他么?
那么又为什么要时常在它们面前驻足?是因为愧疚么?
弗雷德迫不及待的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等等。”就在弗雷德准备要走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孔雀的叫声,回头一看,那只花里胡哨的孔雀已经从刚才的草坪中央跑到了门的地方。
期望的看着他:“你能带我一起走么?主人死了,我守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这里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就每天看管着那个魔法阵,没意思。”
“好。”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想要说的话:“我带你出去找你的主人好不好。”可是他后半句还没说出口,那只孔雀就已经从他的身边插过,呼扇着自己的翅膀,开心的叫着。
【差不多了】楚恒听着火候够了【你回来吧。】
【好嘞。】系统在外面呆了这么久,其实还是觉得楚恒的精神力里面最舒爽。
【演得挺好的。】楚恒难得的夸奖道。
可惜系统因为急于脱离契约兽的身体没有听到他百年难得一遇的夸奖。
而因为系统脱离了的契约兽感受到曾经主人的气息,跑到门处的脑袋来了一个一百八十的大转弯,颠颠的朝着弗雷德跑了过去。
恭敬的跪在他的脚下,仿佛他一直都是它的主人。
弗雷德似笑非笑的看着,心中却对米落有一瞬间的哀伤:你走了之后,那些曾经说着永远效忠你的人,都是将你忘的最快的。
真是可怜。
这些消息从教廷传到塞纳的地方,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塞纳看完水晶球里面的消息,五指微微收拢,传讯水晶就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粉末,很快的消散在空中。
他做的这一切并没有避开米落,他坐在椅子上,米落乖巧的跪坐在他的脚边,知道自己主人最喜欢自己的头发,将头枕在他的膝间,乌黑的长发从脑后散落在肩上,又铺满了整个背部。
不过才三天,塞纳就已经摸的习惯了,手背从他的头顶上浓密的发丝穿插而入,顺滑的到达背部,然后重复。
他的声音在米落的头顶响起:“弗雷德可是一直想要找你给他解答问题呢。”
他这话音刚落,米落就懵懵懂懂的从他的膝盖上抬起头来,双眼之上戴着塞纳给他做的面具,仅仅遮住双眸的精巧,精致的银色完美的雕工让它呆在米落的脸上也十分不减他的颜色,纵然是这样,塞纳还是不满意,时常惦记着重新做一个更好的:“弗雷德是谁?我不认识。”
他这话说出来,塞纳倒是笑了笑:“你当然不会认识,睡会吧。”
“我不困。”米落想要醒着,他准备跟主人讨价还价一番,可是第三个字刚刚说出口,一阵困意袭来,又将头枕在了他的膝盖之上。
这一次,塞纳并没有将他的手放在米落的头上,而是将手放在一边,似乎是料定米落会起来似的。
果不其然,他的头刚刚枕下去,从鼻子中发出绵长的呼吸之后瞬间一顿,然后睁开了黑色的双眼,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塞纳的膝盖之上起来,乾净俐落,一瞬间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在他的膝盖上逗留。
就如同他见到塞纳自然的跪在他身边一样,也很是自然的从他的脚边站了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
“真的非要每次都这样?”塞纳将空闲下来的手枕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我看你枕的很舒服的样子啊。”
米落理也不理会他,塞纳自觉没趣,视线放到了桌上的餐刀上,干净光洁,发出光洁的银制光芒,它的旁边放着一个带着盖子的玻璃杯子,上面雕刻着漂亮的花纹,但是米落对这个玻璃杯子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好感,也对,任由谁每日被这样两东西一样取血一样放血来说,都不会有任何的好感的。
他还在看着,米落就已经熟练的将餐刀拿了起来,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按压,多亏它的锋利,在取血的过程中没有让米落遭受什么多余的疼痛。
血从光亮的刀面上涌出来,米落面不改色的将胳膊举到的桌前的玻璃杯上面,鲜红的血液灌注进去,将美丽的花纹填满才算为止。
然后收手,将止血的绷带的缠绕在自己受伤的手臂上,这一套动作可谓是娴熟,尤其是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第一天磕磕绊绊可让他嘲笑了一番,到了第二天就已经可以很熟练的完成这道步骤了。
米落也觉得可笑,他想要宠着那个他制造出来的玩具,故而放血此类的事情从来都是让他来的。或者说……塞纳就喜欢欣赏着他受折磨的样子?
只可惜让他失望了。
听到了杯子划过桌面的声音,原来是塞纳用两根手指将杯子从桌子的远处移到了自己的手边,仿佛被子中不是渗人的血液,而是最美的红酒,还颇有意味的按压着杯子的底部转了转,算是醒酒。
“亏的你不是血族。”他静静的垂着头,双目放在餐刀的那个方向,意味很是明显:他一定会用那柄银制的餐刀将他的心肺切开。
塞纳听了这话,倒颇为像是一个血族一样,用欣赏的眼光端详道:“你的血液比得上多少魔法晶石你知道么?托你的福,我的堡垒又完善了许多。”
他这话说出口,眼神轻轻的瞟向米落的方向,想要看他的表情,我都用你的血为我加固守护阵了,你这个前任圣子就没有什么被侮辱了的表情?
天知道,他可是最喜欢看他被自己侮辱了之后却又不得不顺从的样子。
让他失望的是,米落对此并没有任何的表现。
塞纳勾了勾唇,用着闲聊的语气说道:“你还给他的父母还立坟?真是好心啊。”他对此可谓是非常的不屑:“天生的弱者,只有被强者玩弄的份,何须占用你的时间去分神怜悯他们。”
“所以这就是我们和你们的不同。”米落十分平静的说道:“所以我们受人敬仰,你们遭人唾弃。”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塞纳掐住下巴,和他毫不留情的动作不同的是,他的语气甚是温柔:“你也不看看你如今在谁的手中。”
米落没有说话,甚至连一句疼都没有说,塞纳发誓,如果米落愿意用他那眼睛看人的话,此时肯定是对着自己上下一翻,那将是一个教科书示范般的白眼。
“真是不乖”他嘟囔:“下次有了消息,我也不会告诉你。”
米落反倒是相对冷淡的说道:“不用了,我能做的已经做到了,日后他过的如何让我知道了,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帮助他,还不如不知道。”
他这话说出口,塞纳的好脾气算是丢的一干二净,“你怎么知道你求我我会不会帮他?”
那么多讽刺都没有将米落的表情击破,偏偏塞纳的这句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