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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施耐德围在后面做出一副保护的姿态。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在做戏。
施耐德是知道曼纽尔的厉害的, 但是他从来不觉得曼纽尔现在还会来找他的麻烦,因为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现在逃跑才是第一。
而不是什么胖揍看不惯的人。
只可惜他忘记了曼纽尔曾经多次被他骂过没脑子……
只见曼纽尔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施耐德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怎么办, 这样直接输给他会不会显得太放水了。
他这个想法才刚刚从脑海中升起就被一个更加为诡异的寒冷所冰冻住, 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就仿佛是有一枚冰刃,自上而下从他的胳膊倾斜着, 砍到了底部,身体山的每一块肉都和冰刃做了直接的接触,那样的寒冷的就在他刚刚感受到的时候, 才分辨出了那样的痛感。
就被另一种仿佛是才从寒冷彻骨的室外的回到温度极高的室内,根本无法享受到那种有血液温热澎涌而出带来的温度, 每一根血管之处血在血液流淌的地方, 都有像是有着小虫子一样吃着他的肉, 带来酸痒的,往着肉体深处钻的痛感。
这样的感觉倒是比上一次的彻骨寒冷稍微持续的多了一些时间, 至少让他是深刻的享受到这样的痛感才消失不见。
然后伴随着这样的感觉下去,那由刀划过肉的剧痛才毫无遮挡的展现了出来,此时他的身子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曼纽尔已经由面对着他的方向扭身回去,离开了他仅仅三步。
他右半身剧烈的同感带给他的是极致的疼痛,而当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右臂上的时候,只摸到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然后他难以置信的向下滑去,肉体自带的疼痛已经遮盖了他手指直接触摸到肉的痛感,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自己的骨、肉,坑坑洼洼,磕磕绊绊,掺杂在血水中,已经不变器官。
流淌在光滑地上的血水几乎能将的手掌给淹没,他就在淹没他手掌的血水中找寻到到了自己已经齐跟掉了的腿,以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器官。
“啊!!!!”
他惨叫着,看着前面已经走回到诺兰那里的曼纽尔,整个人就像是连舌头也被割掉了似得,惨叫着,哀嚎着那凄惨的悲鸣。
伴随着这种仿佛是在地狱中才能出现的悲鸣声音,曼纽尔清亮的话语出现在楚恒的耳边:“你不是说拿了他的机甲钥匙么?我们走吧。”
……这么平淡的语气?楚恒目瞪口呆的看着曼纽尔离开他身边,手指刹那之间的就像是长出了无线长的指甲一样的然后从上往下的轻轻这么一划,甚至连弧度,都像是一个指挥家在对着空气上下滑动的优美,并且是无害的弧度,然后就那么一转身,迈出一步的时候,身后的施耐德仿佛楞了一下,整个右半身像是坍塌了的雪山,整整一片从身上划了下去。
他迈出去了第二步,身后一片血雾瞬间喷出,几乎染红了曼纽尔的背后,形成了一道血红的背景图,映照着面前面无表情的曼纽尔,更加的冷漠。
第三步,血水喷出的声音也掩盖不住,“咚”的一声,那是手臂和腿从身上滑落掉在地上的声音,在是耳朵中被扩大的一声声响。
“咚。”一瞬间感觉时间都要静止了,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那一切,包括施耐德自己,只有曼纽尔,是时间静止中唯一活动的人,他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楚恒的面前,说出了上面的那一句话“你是不是说拿了他的机甲钥匙么?我们走吧。”
【大哥,你这也太……】楚恒一时之间并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话,他习惯性的在脑海之中吐槽一下,用来缓解他对于无法接受事情的接受程度,但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活生生的,在楚恒的面前出现了,距离发生才过了不到十秒。
他就算是消化系统再如何强壮与发达,一时之间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就按按摩随随便便的一划,人家的又半身没有了……
始作俑者惊人还有如闲庭漫步一般的走回到他的面前。
【着根本不是逃亡吧,如果曼纽尔想要的话,这分明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楚恒半天没有说话,系统将它的话接了出来。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加速剂一样,加速了楚恒的消化,毕竟有系统在,这件事情毕竟是假的,就当是看了一个自己从来都不敢看的血腥恐怖片呗。
【系统。】他此时倒也是开得起玩笑了【我要是说个不答应,他不会也想我切成两半吧。】
楚恒说着,调整好状态将手上机甲钥匙打开,所有被聚合在一起的材料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展,直耸耸的朝着云端冲了上去。
刹那间就变成一辆完美的机甲,楚恒照耀抬头邀请他上去的时候,忽然看见曼纽尔的视线并没有放到自己身上,也没有放到了面前的这辆机甲身上,而是轻轻的转向了倒在血泊中施耐德,楚恒这才意识到,身边原先有些在做戏的人,早已严阵以待,还有耳边除了传来因为机甲挡住了风的行进路线而发出的风的呼啸声音以外,骤然的没有一点的声响,施耐德的哀嚎似乎也跟着楚恒刚才的消化,而消化完毕了,他的身边立刻的出现了一个白大褂,那个白大褂他认识的,就是给他脖子上装“芯片”那一个白大褂。
他所做出的第一件事情,却并不是治疗,而是侧耳倾听施耐德他说些什么,那个白大褂立即会意,对着身边的人使出了一个眼色,方才还严阵以待的人,似乎有一时之间的垮塌了下来。
身为参与了不知道多少次彩排的人,并无从得知施耐德是如何瞬间清醒过来的,也无从得知他说给白大褂的命令是什么,但是曼纽尔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将军,这些都是能治疗好的,当务之急是将这个人鱼就地捕捉放弃这次任务,让您的计划功亏一篑还是将计就计。”
然后他听到了施耐德从咬碎的后槽牙中所说出的四个字“将计就计。”他甚至还能忍得住疼痛,在那个白大褂的手中抬起头看着恶狠狠的看着自己,颇有一种等我好了之后再找你算账的架势。
“等你好了?”曼纽尔冷笑一声,他将还在呆愣着的楚恒轻轻的往驾驶舱的方向一推,楚恒一个没站稳,有些踉跄的栽了进去,好一会才稳住了自己站姿,只见驾驶舱的舱门已经关闭,曼纽尔欣欣然的坐在了主驾驶舱的位置上,熟练的链接精神力,操纵者机甲。
“你在心疼他?”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操纵系统,目光给予了机甲应有的专注,他说着:“那你估计很快就要更心疼了。”
“因为他的断痕处,有他给我跑防止伤口生长的药水,这种东西不仅对于人鱼,对于你们人类也是